晚上九點整,我們準時在那個大排檔集合。(.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今天晚上月色很好,大排檔很多人,空氣中充斥著一種碳煙和香辣的味道。


    張森一襲黑衫,梳著大反裝,竟然還打了發蠟。腳底下一雙皮鞋油光呈亮,似乎專門擦過了。


    劉應軒應該是專門洗過頭了,以前那頭雞窩似的頭發,我隔著幾步遠就能聞到一股汗臭味,再不洗的話,估計就得長虱子了。


    我們在大排檔打包了些東西,一人拖著一支啤酒,拿著幾個烤雞腿,邊吃邊啃。


    劉應軒跟張森這兩個窮鬼,一個喜歡上網打遊戲,一個則把錢全部都寄回去給小媳婦了,整天就知道來蹭我的飯,簡直是欺人太甚。


    劉應軒喝了一口酒,又啃了一口雞腿,踢了一腳張森,說:“怎麽樣啊森哥,都跟你說了,跟著明哥有肉吃,看這小日子多舒坦。”


    張森胃口很好,左手拿著啤酒,右手則抓著一大串的烤雞腿,正在拚命猛啃。


    我看著他們兩個在扯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兩個家夥雖然平時都不靠譜,但夠兄弟,這麽危險的事情,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


    我們一路往南走,逐漸走出了鬧市,行人變得稀疏起來。


    今晚月色很明,天上沒有厚雲,沒有繁星,顯得空蕩蕩,不一樣的清朗。


    我們來到了市郊,三個人逐漸沒了玩味,都開始正經了。


    我提醒他們注意隱蔽,現在應該已經進入敵人的地盤了。


    我們緩慢的前進,不用多久,我就看到前麵的黑暗處,聳立著一個高大的影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它在黑暗中顯得很陰森,很詭異。


    我們走近了點,可以看清楚它的模樣了。


    確實跟陳岩峰所說的一樣,這隻是一間民房而已,但看起來比普通的居住樓要大很多。


    屋頂是那種瓦片式的,門口很大,是一扇從兩邊分開的鐵門。


    我們匍匐在不遠處,緊盯著那棟民房的動向。


    張森眼尖,看了一會兒,就說:“陳岩峰那小子說得沒錯,這裏確實有警衛,一共四個人。”


    劉應軒皺起了眉頭,說:“怎麽辦,對方四個人,我們隻有三個,在人數上就占了劣勢。”


    張森說,不用擔心,你們聽說過引鳥嗎?


    我跟劉應軒都很好奇,我小聲問:“引鳥是嘛玩意兒?”


    張森得意的笑了笑,說:“在我們老家,鄉下的娃兒自小就學會了吹口哨,我們不斷練習,不斷模仿,吹口哨的聲音,逐漸就跟一種鳥的叫聲很相似了。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劉應軒說:“森哥,現在可不是吹牛逼的時候啊。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去掏鳥,正巧那鳥窩裏的母鳥是粘窩期,非常狂暴,趕都趕不走。我想吹口哨嚇走它,結果被這家夥連續啄了好幾下嘴巴,第二天整個嘴唇都腫了,就跟被蜜蜂紮了一樣。”


    我噗的一聲,死命捂住嘴巴才沒有笑出聲來,心說沒想到劉應軒這逗比在小時候就這麽蠢了,吹口哨去嚇鳥,結果連自己的初吻都丟了。


    張森說,行了,別扯皮,這個倉庫裏隻有前麵跟後麵兩個出口,兩邊各有兩個守衛,咱們先就近把前麵的警衛幹掉,再想辦法混進去。


    我說慢著,咱們不能把那些警衛幹掉。


    劉應軒詫異說:“為什麽,你不想進去了?”


    我說進當然得進,隻是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如果我們弄掉前麵兩個守衛,那我們換了衣服混進去,外麵就沒人值班了,所以一眼就會被人認出破綻來。


    我們可以先引開其中一個警衛,做掉他,在不被他的同伴發現的情況下,再支開另外的兩個人,咱們就可以趁機溜進去。


    劉應軒說:“那誰願意留在門口當孫子啊?”


    張森說,老子當然不行,我身體這麽壯,那些警衛這麽弱的身體,估計連衣服都不合我穿的。明兄弟也不行,他是進去找人的,沒有他我們怎麽去找那個唐小姐啊?


    我跟張森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劉應軒。


    劉應軒臉都黑了,說別看我,他媽勞資是衝鋒陷陣的人,怎麽能留在門口充當守門狗呢!


    張森說:“劉應軒,我記得你欠我一百塊錢,已經兩個月沒還了吧?”


    劉應軒:“都神馬時候了,咱能不談錢嗎?多傷感情。”


    “上初中的時候,你去女浴室偷看被發現了,是我替你背的黑鍋吧?”


    劉應軒:“這麽久的事情你都翻出來,還算是哥兒們嗎?”


    “哦,那天晚上睡覺你肚子餓,把自己的臭襪子吃了半隻,有這樣的事兒吧?”


    “停停停!”


    劉應軒立即就萎了:“咱們還是談談誰去當守門的孫子吧。”


    夜幕下的市郊,很安靜。


    遠處那棟看似民房的建築,神秘中顯得有些森然。像隱蔽的黑洞,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這個地方很空曠,民房的周邊偶爾會有幾個雜草叢,光線有限,民房那幾個守衛根本看不到這麽遠的情況。


    張森匍匐在遠處,把兩根手指含進嘴裏,用力一吹,頓時黑暗中就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嘶鳴。


    我瞬間就在心裏罵開了。


    尼瑪什麽以假亂真,什麽引鳥,什麽模仿鳥叫,這不就是平時那種哄小孩子尿尿的‘噓噓’聲嗎?隻是更響亮了而已。


    張森吹了一聲,突然我又聽到了一種‘咕咕嘎,咕咕嘎’的聲音,很奇異,倒是跟鳥叫有幾分相似。


    門口的兩個守衛麵麵相覷,好像在商量著什麽,接著就有一個人離隊,往張森方向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想看看什麽東西叫。


    我跟劉應軒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盡量把身體壓低,慢慢的朝張森那邊走了過去。


    遠遠的,我就依稀看到張森身下壓了一個人,已經不會動了,正在動手剝人家的衣服。


    我小聲問:“森哥,打暈他了嗎?”


    張森說可以了,你們快點過來幫我脫衣服。


    黑暗中,我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昏迷不醒的守衛,頭上流了一大灘的血,驚得我頭皮都炸開了。我說:“森哥,怎麽會流了這麽多血,你該不會把人家弄死了吧?”


    張森哼哼一聲,說:“這孫子被我按住了竟然還想叫,所以老子就給了他一個迎頭痛擊!”


    我心說你的迎頭痛擊就是拿石頭砸人家腦袋嗎?


    三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這個守衛的衣服褲子脫下來,然後讓劉應軒穿上。


    這個守衛的身材很瘦小,跟劉應軒差不多,所以這衣服剛好合適。


    門口的另一個守衛看同伴這麽久沒回來,應該起了疑心,躊躇著開始往這邊走過來了。


    我拍拍劉應軒的肩膀:“兄弟,看你的了!”


    劉應軒恨恨的說:“我不管,回去之後你他娘得包我一年的飯!”


    劉應軒站了起來,把頭上的工作帽壓得很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他的姿勢很自然,加上現在是晚上,光線很暗,看上去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別扭。


    劉應軒對走過來的那個守衛說:“哎,著急什麽呀,不就撒個尿而已嗎。”


    那守衛沒好氣的說:“尿尿也能尿這麽久,難道你都便秘了嗎?”


    劉應軒罵道:“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守衛說:“怎麽?被說痛了?誰不知道你吳老三那個不行的,平時日媳婦都得吃幾顆西班牙蒼蠅。”


    我心想,看樣子這兩個守衛平時都互相不待見的,沒想到竟然讓劉應軒碰對了。


    劉應軒著急著就要去解褲子,罵道:“你他娘的,要不要咱們過去那邊比比看誰的大啊?”


    那個守衛也是個傻×,當下也不客氣了,說比就比,提著褲頭就跟劉應軒往外走。


    另一邊的兩個守衛探出頭來張望,似乎對這兩人吵架已經司空見慣,看了幾眼就又把頭縮回去了。


    我跟張森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正準備偷偷摸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那守衛大叫一聲,說我草,你的鳥怎麽突然就變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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