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國在“途年”的注視下近身上前並捂住了他的口鼻,“途年”未曾料到自己剛侵占了身體就被盯上刺殺。


    他沒想過自己會暴露,隻認為是恰好有人想要刺殺城主。


    靈魂與軀體需要磨合,在這十五分鍾的時間裏,別說使用原身體的法術,就是用力量掙脫高建國捂著他的手他也做不到。


    “唔,放開,來人,,,,救命。”賽樂特用力掰著身上戴著麻袋看不清麵容的歹徒的手,他的掙紮在高建國的手臂,衣衫上留下了道道劃痕。


    信雨隔著很遠,看到途年的掙紮有些於心不忍,“城主的身體受的住這麽劇烈的活動嗎?這裏用不上我,我先去廚房讓他們做一些補湯,那時城主應該能用得上。”


    談安和想安撫下隱隱有些焦急的信雨,但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麽,“我記得之前有交給過你一些藥方,其中有一張比其它墨水顏色淡一些的,按著那張方子熬湯可以補元氣。”


    前兩天因為熬夜想方子,經常清晨還未睡,連墨都是自己磨的。他又困得狠了,經常往硯台裏倒了過量的水,磨出來的不像墨水,隻能和水墨沾個親故。


    “膏參不夠的話我那裏還有一支,你先用著就是。”


    信雨向談安和點點頭,和兩個侍女一起離開了偏殿。


    維拉南閑的無聊,於是研究起了自己之前剛得的毒草,背簍裏的詭替蛹都被拿出去了,連他留的點心也沒放過。


    魏羊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盤腿坐在地上看上去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如入定的老道,隻有被當柱子倚著的士兵知道,這老頭看著不重,實際上一點也不輕。


    精製的盔甲磕在腿上恰好夾到了肉,被魏羊這麽一壓,士兵覺得這滋味不亞於宣總管對敵人使用的刑罰。


    不疼,他不疼!


    真的不疼!(眼裏冒淚花)


    路生數了數時間,捂了快兩分鍾了,賽樂特依舊還在掙紮,並且沒忘了呼救。


    以賽樂特躺在床上的視角,他未曾看到這個房間裏實際上有很多人,但不曾有一人聽從他這個“城主”的命令。


    路生數著時間,對高建國說道,“手臂還能撐得住嗎?必須盡快,時間不多的。”


    高建國點點頭,“能撐得住,他們的體質比正常人要好很多,最多再要兩分鍾。”


    他不會讓路生的好心和為他爭取到的活下來的機會白費。高建國的手捂的更用力了。


    賽樂特聽到路生的聲音掙紮著偏過頭來,看到了路生。他看到路生身後那鎮守著的士兵們還有在一旁等待著的宣行農,他再不明白現狀就不止是蠢了。


    賽樂特的第一反應是要告訴姐姐計劃失敗了,但看著路生無情中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他開始害怕姐姐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賽樂特掙紮力度開始放緩,明明隨著時間的流逝與靈魂的適應,他的掙紮隻會讓高建國越來越難以控製。


    但他害怕了。


    他自作主張的要來幫姐姐,計劃失敗了,他不敢看姐姐失望的目光,於是連最後回歸母樹的機會也放棄了。


    漸漸的,賽樂特不再動彈,他的靈魂析出了途年的身體,被綠色的手臂抓住。同一時間一棵參天巨樹樹枝上掛著的紅牌子中有一個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精靈賽樂特已死亡】


    確認途年身體確實死亡後,路生拍了拍高建國讓他讓開,高建國知曉接下來就是路生的主場了。


    “我能感受到和他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如果需要的話,我是說,之後有需要幫忙的,你也能盡情吩咐我。”


    “我很抱歉我一直都沒能將實話說全。”


    高建國在路生麵前一直有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弱氣,像是虧欠了路生些什麽一般,完全沒有平時直播間裏的搞怪和苟道中人模樣。


    這種情況從高建國見路生第一麵時就有了,但高建國本人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麽,他隻知道,每次見到路生都有一種心中酸澀的感覺。


    路生開了靈視,專注的觀察著身側途年靈魂的變化,沒能聽到高建國在說什麽。


    “什麽?”路生疑問著。


    “沒什麽。”高建國自覺退到了士兵們的看管下,無論是離路生還是離途年都很遠。


    途年的靈魂在這短短幾分鍾內已經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原本作為保護的白色光暈已經滲透到了途年的靈魂中。


    他漆黑中帶著紅色的龍翼同樣摻雜了白色,如同混了奶油的櫻桃黑森林蛋糕。從他的脊背開始向下探出了一條屬於龍的尾巴,鱗甲嵌合著,最尾端的尖尖上開著一朵白色的花。


    綠色的瀑布依舊在,但似乎是經過了多次嚐試暫時放棄了,它們在地麵上匯聚成了小小的湖泊環繞在途年身旁。


    在那些綠色手臂組成的瀑布中,有七八九十個手臂在“逆流而上”,它們手中握著亮度不一的靈魂,越往天空上而去,靈魂的亮度越低。


    他清楚的記得之前看到的趕來的靈魂都是十分明亮的,現在他們的亮度和途年的差不多。


    奧,值得一提的是,這其中最明亮的靈魂還是剛剛去世的賽樂特。


    “還清醒著嗎?”路生見途年一直在看著自己,思考是不是時間花的太久途年的意識已經沒了。


    地圖已經打開,隻等著讀檔了。


    “清醒著,不過看著別人殺死自己的軀體感覺還是挺怪的,我這算不算是曆史上的第一人?”途年轉移著話題。


    路生並不接他的話茬,目光平淡而又柔和,很符合他此刻的身份,治療師。


    “接下來你得一直保持清醒了,並且最好試試看能不能在你軀體活化的時候立刻回到軀體。”


    “我會試著讓它活過來之後淨化掉阻斷劑的效果。”


    路生迄今為止做的一切隻能說是嚐試,因為有讀檔兜底,所以他可以毫不顧忌的嚐試。


    他有想過要不要現在用了那個偽裝神位,趁著要讀檔正好試試偽裝神位如何使用。


    但他的直覺在和他說,偽裝神位的使用讀檔不能撤回,用森林指引試探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於是路生信了。


    “準備好了嗎?”路生對著途年說道,途年回道,“開始吧。”


    路生對此的回應是已經啟用了的長生二技能,[仿若昨日之鄉],以及全力施展的阿伊療克治愈術。


    柔和的白光將途年和路生淹沒,全力硬灌到有了紅溫預警的治愈術給空槽的血條帶來了一點紅色。


    看著那如同烏龜般爬升的血條,路生不由得走神打了個哈欠。並且他在思考,五分鍾的時間夠他灌滿這個血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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