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不是什麽很喪心病狂的人,但是個人都不喜歡被騙,他覺得自己想捅兩刀解解氣的想法很正常,畢竟他身上還有好幾個空蕩蕩的洞呢。


    雖然給自己淨化過之後流血特效什麽的都沒了,但是被劍捅出來的洞還在。明明身上偶爾才會冒出來的黑色裂紋都被愈合了,血條是滿的,也沒有別的不良狀態在。


    沒有任何影響於是路生也就不怎麽為難自己,反正也不過是bug或者別的什麽。


    嗯,等下再用血肉增生把洞給填上吧。


    路生的話雖然有些冷漠,但這對於高建國來說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過他也不想被路生打,“鏟子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以你的能力來說一刀我就死了,鏟子大概隻能用來給我鞭屍。”


    路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高建國覺得路生的目光是在看著他的頭頂,像是在考慮怎麽把他的腦殼掀開一樣。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嗯,這句話也是真的。”高建國將路生抽出來的劍放了回去,“這個毒沒那麽好解的。”


    嚇唬完高建國,路生給麵子的沒再拔劍,安靜了一會兒後維拉南開始出聲和路生搭話。


    “你應該能看出來那城主身上的問題吧,你的目光可一直在看著空中,那裏有什麽?”


    聽到這話路生才把目光轉向維拉南,不過也還是那般懶懶的模樣。


    他之前也並未好好觀察過維拉南,隻知道他大約是個和鄧卡蒙,報童一類的強者,沒想到感知也挺敏銳的。


    雖然維拉南和魏羊之間有很深的淵源,但實際上他的外表也就是個青年的模樣,稱不上看板郎,也不能說多難看。


    那一頭的青色發絲和暖黃色的狗狗折耳對他的外貌也很加分,至少單看這個也沒人會相信他剛生吃過剛摘下的眼球,啃過剛斷生的手臂。


    “形容了你也看不見,你沒有蝴蝶的眼睛。”路生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手指觸摸上眼球,路生頓住了。


    這手感...路生維持著形象,默默的收回手,誰能告訴他為什麽觸感不是布丁果凍那樣彈彈的而是散的。


    像是摸到了柔軟的覆盆子或者桑葚。


    路生已經適應了蝴蝶的瞳孔視覺並且日常處於節能狀態,也就沒想過這種視覺落實到他的角色身上是怎麽形成的。


    原來,一個眼眶裏能裝這麽多眼睛啊!(路生無表情詠歎)


    原來那裏真的有東西,維拉南在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中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指著自己的心髒,“那你能看到這裏有什麽嗎?”


    路生凝神看去,“你心髒有點發黑,算特殊嗎?”


    “......”


    問參的技能釋放結束後,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將傾未倒,“城主大人,有覺得好一些嗎?”


    途年在問參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和善的搖搖頭,“在那些能量進入身體裏時確實會感到輕鬆一些,不過現在,並沒有什麽效果。”


    “你也不能一直使用這種法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剩下的人也都各自試著使用了自己的方法,但都沒有什麽效果,包括那個隱藏著自己技能效果的幻想種。


    見沒有一點效果那人也顧不得隱藏了,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麽會沒有效果,我這可是稀有的承傷治愈係法術,怎麽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說完他閉眼感受著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隻轉移到貧血就算了,還幾乎感受不到,是我太弱了嗎?”他陷入了自我懷疑。


    途年在聽到那幻想種所說內容時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承傷治愈係,最危險也是最無後遺症的治療法術類型。


    所有的危險是對法術擁有者的,被治療者則不會有半分後遺症,因為傷勢都轉移到施法者身上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城主的貧血是因為什麽宣總管和信雨都知道,因此當他們知道這位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幻想種能轉移貧血時,這位就已經不太能走的出城主府了。


    此時好不容易從刺客手下逃出來的醫師中,還未進行掙紮的也就隻有路生四人了。


    “下一個診治的人上來吧,盡快看完我也想休息了。”途年擋了擋眼睛,然後看向剩餘幾人。


    維拉南往前走去,他在距離途年還有段距離時停了下來,將背簍放在了地上。


    “我就不靠的太近了,咱家全身帶毒,可別一個不注意再傳到城主身上。”


    他從背簍裏翻出了那個碎成一塊一塊的沉睡孩童,由於碎塊太多他不得不隻捧一部分,其他的掉在地上他也沒管。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個孩童代表著什麽,但途年知道這個。


    “這個替俑是你製作的。”他用著疑問的句式,語氣卻是篤定的。此刻他的表情不再是那種和善的,沒了笑容,屬於城主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向維拉南。


    路生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那孩童的頭顱在維拉南的手上緩緩轉著,到正對路生的角度停了下來。


    那孩童睜開了眼睛,純白的瞳孔中泛起點點黑色的蝴蝶印記,就那麽看著路生。路生挑了挑眉,靈視一開,金色的光從繁複的瞳孔中溢出。


    這是屬於兩個詭異生物的對視。


    其餘人看到了,卻也不敢吭聲,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什麽聲音也不敢發出。


    因為此時路生身上的氣勢如同漲潮的海一般升騰著,他們離路生所在的位置不遠都能感知到這種毛骨悚然的精神刺痛,更不敢說話了。


    發生了什麽?他們並不知道,但不妨礙問參在這精神刺痛下感到熟悉。


    他看向路生卻找不到一點信息,他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個人。


    維拉南對於途年會知道替俑的事毫不意外,他本就是個瘋子,也沒有放出威壓對抗途年的氣勢,反而瘋狂的在雷點蹦迪。


    會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是理智尚存時才會做的事,但被路生的瘋激了一下,他也開始瘋了。


    “這可是我耗了三十年才等來的極品俑人,品相很好不是嗎?”


    替俑說白了就是隻能用一次但是替得更徹底的承傷治愈係法術,但是替俑的製作至少需要消耗一整個種族和額外的百餘人。


    替俑,替的是死亡,而製作替俑的技術隻有異神會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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