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所有人側目,勞埃德看了一眼地上還在哀嚎的肥胖老鼠,警告了藏羊一聲,“不要做什麽小動作。”


    藏羊想再補兩腳的心熄了,她摸了摸項鏈,“這條項鏈和整個事件無關,這是別人送給我的,不是劇團的道具。”


    說完藏羊回到了後台的人群中,勞埃德也沒攔她。


    見沒有人去扶那老鼠一把,愛麗絲隨意指了兩個雜工把那老鼠架起來,“給你時間說完,你要是現在說不了那就再也別說了。”


    道具師疼的不住的吸氣,不全是因為傷口,還有這兩個架著他的雜工完全就撐不住他的重量,他基本就是被拖在地上的,但他又不敢在侯爵麵前放肆,隻能忍著。


    他憤憤的看了一眼藏羊,向愛麗絲訴苦,“侯爵大人為我做主啊,我是雨燕劇團裏的道具師,從這個劇團建成的那天我就在了。


    不知道從哪一天演出結束後我就發現了原本真品的道具中摻了幾個質量不對的,我去找雨燕先生報告,意外看到他把真品的首飾收起來了。”


    “雨燕劇團的劇團長一直由雨燕先生暫代,我一直忍受著不敢說啊,現在東窗事發,我不願被認為和雨燕先生是一夥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和劇團無關!”


    道具師掙脫架著他的手,跪倒在地上。


    道具師的出現路生毫不意外,作為貪汙的碩鼠,他如果不現在將自己做過的事全推給雨燕先生將他壓死,死的隻會是他自己。


    不過這做法還是太蠢了些,從他貪財到把手伸向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就注定了下場不會好,此番也不過是無望的掙紮。


    碩鼠的腦子被金錢的貪婪裝滿了,很久沒有親自捕食的老鼠忘記了同類的殘忍。


    無關幻想種還是人類,萊茵之國的人們喜歡的是樂子,是笑話,也是血腥的殺戮和弱者的掙紮。


    現在,與雨燕先生相比,碩鼠是弱者。


    觀眾們看小醜一般嘲弄地看著他,“且不說雨燕先生是前途無量的演員完全不缺這點錢財,你還知道他是劇團的代理團長啊,隨便挪一些公款都比這些強吧。”


    道具師直接喊道,“我,我怎麽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是雨燕嗎,萬一那是天性...唔!”


    道具師的肚子上被射入了一片羽毛,羽翎沒入他的肚腹,將他的器官攪作一團,同時他的身邊伸出了藤蔓,將他的嘴直接堵上。


    雨燕先生還保持著甩出羽翎的姿勢,在他身後圍著的演員中,科德拉爾將抬起的手放下,剛剛顯然是他生成的藤蔓。


    麵對他人的目光,因為科德拉爾常戴的半麵麵具換成了側扣著的麵具,他沒有被遮擋的臉上能清楚的看得出不悅。


    無法無天慣了的科德拉爾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天性”,這會讓他有一種錯亂,就好像他們隻是披著人皮的獸類。


    就算是精靈族也一樣,什麽精靈族就是善良的,暗精靈就是邪惡的,誰規定的?


    科德拉爾被勞埃德警告了一番,但沒人讓他解開法術。


    道具師無法發聲,愛麗絲見再沒人反駁於是下了判決。


    “雨燕先生屬於被陷害所以無罪,但因其未能執行演出職責,懲罰推至其獻王宴演出全部結束後執行。


    蒂莫西小姐陷害雨燕先生罪名成立,因良心未泯供出幕後主使,事件還需進一步調查,故暫時收監。”


    觀眾們默不作聲,唯有一個聲音毫不掩飾的在替雨燕先生高興,“雨燕先生是無辜的,好耶!”


    若不是覺得有點太自戀了,絲瓦螻真的會以為這人是他的狂熱粉。


    雨燕先生向愛麗絲侯爵行禮並道謝,愛麗絲的眼裏沒有絲毫波動,“對觀眾的補償你們劇團自行解決,你們的演出事故現在大概已經被呈上了其他城主的眼前,怎麽處理是你的事情。”


    愛麗絲看向勞埃德,勞埃德明白愛麗絲的意思,他擋在愛麗絲的麵前。


    “判決已經下達,後續事件將由監察隊接手,無關人員還請離開。”


    監察隊是安塞琉萊茵的警衛隊,早在有人當眾搶孩子時就有人通知了監察隊,他們現在正在劇院外等候。


    見沒有樂子可以看的觀眾們識趣的從舞台上走下,和從座椅上離開的觀眾們一同退場。


    監察隊在門口標記完退場的觀眾後,在門邊站著的工作人員示意監察隊可以進入了。


    監察隊向勞埃德督軍請示完畢後,和孩子父母們去到了走廊上進行詢問。現場隻留了兩個隊員負責拖走地上重傷的老鼠,他們同時還要負責對他的審問。


    雨燕劇團的其他人也都被監察隊請回了後台,他們暫時還不被允許行動,等待接下來的指示。


    舞台上現在隻剩下了雨燕先生,蒂莫西,螺子青還有路生。


    路生原本想跟著觀眾們一起退場的,結果被愛麗絲叫住。


    她不是因為舍不得才叫住路生的,至少不全是,接下來還要使用蒂斯球台,所以路生還不能走。


    路生保持著標準的站姿,角色的軀體不會輕易感覺到累,除非作為限製的疲憊值滿了。


    再次感謝好運,極樂翼使不用在乎疲憊值。


    就是這次事件路生沒什麽參與感的說,鏡麵劇團的計劃雖然有點新意,但奈何執行者全挑錯了人。


    他們在把蒂莫西和道具師當作棋子的時候,未曾想到自己也是別人眼裏的棋子,甚至還隻是順手丟掉的一顆。


    畢竟誰能想得到,這安塞琉萊茵發生的鬧劇的幕後黑手居然會是彭地萊茵的城主呢?


    路生不會因為鄧卡蒙對他的友好就放棄利益,說到底這還是遊戲。


    跨城市的算計啊,要怎樣在裏麵渾水摸魚拿到最大利益呢,這還有待商計。


    路生在背包裏挑挑揀揀,找到了一個可以降低事件存在感的道具。這是之前用抽獎券抽到的一次性藍級道具,外觀是一個小猴子樣式的鑰匙扣。


    這次他全程都沒什麽貢獻,按照交易的比賽規則,他得有貢獻才行,那就讓這件事不會被提起吧。


    雖然,大概,可能,這個道具的正確用法應該是用於深入敵後暴露後逃脫追擊用的。但既然是可以修改“事件”的,就應該能用的吧。


    路生決定先試試,大不了就再修改一次規則吧。


    又不是什麽達不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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