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忙碌的後台中,山青河秀手上整理著戲服,整理好後按照舞台上時間的需要掛在一旁。


    山青河秀表麵上勤勤懇懇的工作,但他實際上很慌,手下衣服的扣子又多,慌張中免不了扣錯幾個。


    這時一隻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山青河秀差點沒尖叫出聲。


    “噓,別出聲,是我。”一個少女懷裏抱著一堆衣服,山青河秀認出這人是兔子奶糖,也是個玩家。


    兔子奶糖借著過來準備戲服的工作便利想要和山青河秀偷偷聊幾句。


    她聲音壓低,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裏說道,“喂,你知不知道是誰偷了那個戒指?”


    兔子奶糖和山青河秀是同一批被選入劇團打雜的,之前的入選她們還互幫互助過,所以兔子奶糖第一時間就來找山青河秀商量。


    “不,不知道,怎麽了?”山青河秀結結巴巴的低聲回答,他手下也沒閑著,正在將係錯的扣子解開恢複原樣。


    “小青姐不是混上了台當演員嗎,我聽她說雨燕先生對昨天的處理方式還是不滿意,今天發生了這件事才會這麽生氣。”


    兔子奶糖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吃住不花資元的地方,還能跟著劇團演出跨越城市,說不定苟一苟還能直接通關到比賽下一階段,這下好了。”


    “最好別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偷了戒指!”兔子奶糖磨了磨牙。


    山青河秀也知道兔子奶糖說的是對的,小青姐比他們厲害,她傳回來的消息就沒有錯的。


    也是因為小青姐,他們才知道加入劇團有可能通關。


    “對了,今天的排行榜我可能在倒數十名裏,你能幫我問問小青姐倒數十名的懲罰是什麽嗎?”


    山青河秀實在是不安,不然也不會接受鏡麵劇團的邀請。


    “好,到時候我幫你問問。”兔子奶糖答應的飛快。


    “那邊的幹什麽呢!什麽活需要你們兩個人幹啊!還不快過來繼續幹活!”


    一道尖利女聲響起,話語的目標當然是兔子軟糖和山青河秀。


    “來了,來了。”兔子軟糖立馬放下懷裏的衣服,往女演員那裏走去。


    在劇團裏好是好,不需要消耗資元,勤快點還能有點觀眾們打賞的小費,不至於在每日排行榜的刷新中當墊底的十人。


    但劇團本身也很難待,被打罵欺辱是家常便飯,那些咖位不夠的小演員慣會欺負他們這些地位最低的雜工。


    更何況他們還吃人,這些演員中並不都是人類,人類也在他們的食譜上。


    隻不過他們似乎吃人也是挑著來的,具體規律還沒有被找到,但大部分玩家被發現都會直接被吃掉。


    山青河秀見證過劇團裏所有死亡的玩家死狀,雖然知道這是比賽,理論上他們隻是淘汰而不是死亡,但他依舊害怕。


    如果不是因為協會要求所有人必須參加比賽,山青河秀隻會卡著每個月的極限要求參加副本,一次都不會多。


    山青河秀繼續整理著戲服,戲服其實很多,戲劇為了美觀和故事連續性,演員們需要換的衣服很多,他需要全部準備好。


    看著又多了一堆的任務,山青河秀也隻能繼續努力工作。


    他還不想死,努力工作固然很累,但完不成工作就不隻是累了,至於戒指。


    山青河秀眸光暗沉,等下找機會交給鏡麵劇團的人,然後想辦法讓雨燕先生知道是那人偷的吧。


    就在山青河秀想事情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


    “你好,能請你接下來不要大喊大叫嗎?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耳邊的聲音如雀鳥般歡快,帶著年齡小而特有的軟糯意味,聽起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山青河秀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大喊大叫,眼睛不住的往場地中央看去,生怕有別人注意到他們。


    路生鬆開了手,“不用擔心,我用了道具,隻要不是太大聲就沒有事情。”


    這個道具是之前和歌德換來的道具之一,可以小範圍生成一段合理的影像,雖然隻是一次性的,時間也隻有五分鍾,但還算實用。


    “你想做什麽?”山青河秀用氣音說道,他不敢回頭,生怕對方是什麽被看到容顏就會殺了目擊者的人。


    “你是雨燕劇團的人吧,那你應該已經去過希遼萊茵城了,告訴我怎麽去那裏。”


    路生從山青河秀身後走出,毫不避諱的上手直接翻那些戲服。


    這些戲服的風格和他身上穿的很像,雖然遠沒有絲羅甘做的精致,而且,這上麵怎麽這麽多鏡子碎片的裝飾?


    路生疑惑。


    山青河秀見到路生後先是驚豔,路生本來就生的好看,遊戲角色是以現實基礎生成的,修改也能看出玩家本身的樣貌影子。


    更何況路生很久沒下線了,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發生一些難以言喻的改變,最直觀的反饋就是遊戲角色的魅力值難以界定。


    山青河秀看著麵前的少年,一身純白的服飾,在腰間胸前都有著金色和綠色的寶石點綴,抬手間還能看到對方手腕上有一串配色如星雲的手鏈,襯得他手上的傷痕更加猙獰。


    少年的背後有一黑色中帶著金色綠色漸變花紋的鬥篷,山青河秀不知道為什麽很想上手摸一下。


    但他不敢。


    山青河秀發現自己認識眼前的少年,在剛進入這個地圖的時候,那時對方身上就盤踞著這些傷痕,身邊跟著一個穿著花嫁的女生。


    “我們雜工在進行城市轉移時不被允許私自下車所以我也不知道門在哪裏,但每次要進行轉移的時候劇團都會發一個香囊。”


    山青河秀說,“我不知道你說的希遼萊茵是哪裏,我隻知道我是在彭地萊茵來的劇團,一共被發過兩次香囊。”


    那香囊裏的大概就是進入城市的信標了,路生了然。


    道具持續的時間不多,路生問道,“你知道那兩次香囊裏裝的都是什麽嗎?”


    “第一次好像是紅茶的茶葉,當時有人不小心把香囊上撒上了水,滲出的味道像是紅茶香,第二次的香囊裏裝的是鏡子碎片。”


    山青河秀很確定第二個香囊裏是鏡子碎片。因為他用這個殺了一個人,隔著布料,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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