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放開了歌德的頭發,他站起身,“你是自己申請來當我的隊友的,如果你依舊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珍惜我的財產,我會認為你毫無價值。”


    “你應該懂得未來與現在的價值區別。”


    盡早解決這場比賽吧,陣營的爭奪也無需去管,那些因為大環境而不得不被放棄的,他會將之改變。


    路生的視線透過關閉著的門,燈光中似乎他的目光落點似乎是有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


    歌德依舊單膝跪著,他看著空無一物的牆壁,路生卻已經從他的身邊經過走到門邊,路生站立著,他們如同錯位的騎士與被效忠的王。


    .......


    不對...我....為什麽在反複確定自己在主人心裏的重要性?


    明明隻要能幫上忙就好了...隻要...做一個被主人寵愛的犬就好了。他知道自己不滿足於隻是做主人趁手的刀具,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貪婪。


    歌德看著牆壁,主人在他的身後,牆上甚至連主人的影子都沒有,可他沒有因為主人的話而感到惶恐,隻是在可惜這麵牆不是鏡子。


    路生現在的表情會是什麽樣的呢?是生氣還是憤怒?或許裏麵還會摻雜著失望,可是路生還在試圖讓他保護好自己。


    歌德隱秘的勾起嘴角,他以靈魂發誓他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路生的事,可他好像還想要更多。


    如果能夠將敵人通通撕碎的話,小狗可以得到主人獎勵的親吻嗎?歌德想起了剛剛看到的果凍般的唇,擁有著玫瑰花一樣的顏色。


    那會是玫瑰味的嗎?


    “誓言無用,言語責舌,路生,請看著我,隻要你的目光還在,你還需要我,縱使折骨焚魂我也會從地獄裏爬回來。”


    歌德站起身,走到路生的身後低著頭,他的雙手克製的垂在身側,


    “你不喜歡聽的我不會再說,不要放棄我...”


    路生雖然還懷疑歌德說得話中水分有多大,但他還是因為歌德最後那句破碎的呢喃不忍了心。


    雖然歌德沒有安全感的症狀有些嚴重,但這也算是他的自作自受了。


    進入比賽之前的那幾天路生就覺察出來歌德有些過分的黏著他,在機械式增長屬性的間隙聊天中,歌德也曾小心翼翼的問過他,能否在遊戲裏和他聯係。


    很難說歌德的不安是否是因為他這個強製成為拯救者的不稱職失聯造成的,但路生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的已讀不回了。


    “開門,帶我去找你師兄吧。”路生將口罩又戴上了,回頭看著現在在他眼中超大一隻的歌德。


    歌德渾身充斥著將要被拋棄的脆弱感,聽到路生聲音時眼神裏立刻映上了希冀,動作迅速的完成路生的命令。


    “我還沒有消氣。”門開了,路生跟在歌德身後去往院長室,路上也有幾個人好奇路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看上去還是個年幼的孩子。


    在路生前帶路的歌德成功打消了他們的疑惑,是白研究啊,那他身後的不是被他製服的不肯配合的“玩家”,就是又私自進行人體實驗的研究員了。


    大部分的研究員都會覺得人體實驗有傷天和,隻有小部分的研究員覺得實驗成功最重要,其他無所謂。


    於是好奇心本就不是很重的研究員們又專注回了自己的任務,隻有額外被下令的一兩個人還在偷偷關注著。


    不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院長一派的這些人是真的會殺人,白研究尤甚!


    ......


    還未進院長室,院長室的門就已經打開,從裏麵走出了個臉黑到任誰都能看得出他被氣的不行的中年人。


    中年人路過路生與歌德時看都沒看路生,對著歌德扔下一句,“好,你們真是好的很。”,然後就徑直離開了。


    路生看到那人胸前的銘牌寫著副院長,可這氣勢給他的感覺更像是軍方。


    似是知道路生的疑惑,歌德解釋到,“副院長本就是空降來監視院長的,原本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些人,不過那些人早在漲水的第一天就被院長斬殺了。”


    路生沒有在自己的任務記錄裏找到有關研究所選擇陣營一類的任務,陣營選擇看來並不是任務的關鍵。


    “那你之前說的陣營會影響鰩魚市的結局是?”路生也忘了自己不應當如此快就放過歌德的,但他此時更在乎解決疑問。


    “他們認為卸下了師兄院長的職位,就不會有那麽多研究員反抗他們了。那些人從來就沒在乎過一個小小的鰩魚市。”歌德說著,跟在路生身後進了未關閉的門。


    孫有光正端著咖啡在那裏灌著,眼下是不易察覺的青黑。


    放著文件的辦公桌上臨時清理出了一小塊地方放著另一個咖啡杯,沒有被動過,顯然他們聊的是不歡而散。


    孫有光對歌德的到來有些意外,但見到他以守護姿態跟在路生身後便已了然。


    這就是歌德那個極端推崇的主人吧,看著好小,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歌德騙了。


    “孫院長你好,我是路生,是歌德的隊友,這些天感謝您對歌德的照顧了。”


    路生坐在了孫有光對麵的椅子上,剛剛和孫有光進行談判的是軍方的副院長,現在在這裏與院長進行談判的是他了。


    歌德拿走了桌子上未被人喝過的咖啡倒掉,他準備給主人親手衝一杯咖啡,在研究所裏他衝咖啡的手藝已然能稱得上前十。


    “歌德?不管是作為師兄還是盟友,我還都不知道小白的真正名字呢。”孫有光感歎了一句,師弟作為“玩家”還真是謹慎,連個名字也不與師兄說。


    路生:......


    路生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然後直接切入正題。


    “我有辦法解決鰩魚市的現狀,但我需要了解所有的前因後果,包括你們兩個黨派之間鬥爭的原因。”


    孫有光倒是沒能想到被他單方麵認為好騙的人竟能給他如此大的驚喜,他聲音都沉重了許多,“你真能結束這一切嗎?”


    “這隻是一個嚐試,你並不需要為此付出些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不是嗎?”


    路生與孫有光對視著,同樣的金絲鏡片中是相同的審視。歌德也適時的端著咖啡從隔間走出,端著咖啡往桌子上放時有明顯的聲音。


    是威脅吧,這一定是威脅吧!小師弟,我可是你師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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