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慧的家和路家大宅表麵類似,都是街道上和其他人家連在一起的院子,但比路宅小了不少。


    因著不能被發現不是本人的這一條規則,歌德在推開門見到在院子裏喝茶看書的黃穎慧時,克製的隻向她介紹路生是他的朋友,因為對一些法律裁決上的事情好奇所以過來拜訪的。


    黃穎慧最喜有人說她裁決公正,下意識以為路生是崇拜她來拜訪的富家子弟。


    “是歌德的朋友啊,來坐,歌德你去泡壺茶,茶葉在廚房的櫃子上,拿白色罐子裏的。”黃穎慧指使著歌德。


    “不用特意泡茶招待,我隻是對阿姨的事跡很感興趣,讓歌德帶我過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麽能還麻煩你們。”


    路生笑容溫和,等歌德搬了把椅子過來他才坐下。


    “這有什麽麻煩的?孩子你不用拘謹,你是歌德的朋友,把這裏當自己家就好。”黃穎慧上下打量著路生的裝扮,目光停留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長生和紅腥。


    長生厭惡被人覬覦,這會讓他想到被管理員算計的那段時期。


    “貪財又虛榮,這樣的人卻有裁決定責的權力,在她手下發生什麽不公正的事都不意外。”長生說道。


    路生撿著些好話吹捧她,很快他在黃穎慧那裏的評價就變成,“比歌德懂事多了”。


    [她的弱點顯而易見,有錢座上賓,無錢送客又關門,這樣的蛀蟲在其他職位上都還好,但可惜鑽營進了最需要公正也最容易接觸不義之財的律法裏]


    黃穎慧的職業類似於訟師,她也接替人打官司的活計,畢竟鎮子上隻有她這麽一家懂新律法的人可以谘詢。


    “要殺了她嗎?我想殺她。”


    長生並不在乎什麽律法,有這個想法也並非是為了正義,他隻是單純想殺。


    路生安撫道,[先等等禾苗他們,如果副本結束前他們都沒有動手,那就我們來殺。]


    黃穎慧並不知道她所以為的好忽悠的富家公子實際上已經定下了她之後的命運,但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就和那些被她威逼利誘放棄上訴的人一樣。


    “今天來的匆忙,沒能準備什麽好的禮物,若是不嫌棄你就收下這個。”


    路生借大衣口袋的遮掩從背包裏取出一條黃金項鏈,這是他在戰爭裏搜集的,上麵還帶著一點血跡。


    “這怎麽好意思呢......”見到黃金黃穎慧的臉笑得和花一樣,但看到上麵的紅色她的手停頓了下。


    黃穎慧的表情難看了些,但她又不敢放鬆笑容,隻能頂著這個扭曲的表情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路生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在黃穎慧的眼裏卻變得有些偏離了意味的驚悚。


    “聽說您是懂法之人,接手過不少案子,所以特地想來聽聽看您的經曆,好判斷一下,要不要請您幫個忙。”


    路生十分禮貌的將黃金項鏈放在黃穎慧手上,“錢呢,不是問題,但我希望您不要騙我。”


    黃穎慧下意識把黃金放進兜裏,反應過來後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歌德。


    “兒,兒子,你這朋友太客氣了,媽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就你們兩個聊吧,我一個老人我瞎摻和什麽。”


    黃穎慧起身想跑但被歌德按著坐下,歌德臉上是和路生弧度相似的微笑但是虛假許多,眼神裏也沒什麽情緒。


    “媽你怎麽能走呢,你不是嫌我沒帶多少錢回來嗎?我就把我朋友帶過來當你的客戶了。你放心,我們不會亂殺人的。”


    路生聽到歌德的說法差點沒繃住破功,這什麽母慈子孝的場麵啊。


    他又拿了一個帶血的黃金手鐲放在黃穎慧手上,倒不是沒有幹淨的,但那些他不想給,給兩個戰場上撿的意思一下得了。


    “阿姨您放心,這些東西都是來路幹淨的,不會有人能來找您的麻煩。”


    對喜歡錢的人隻需要投其所好,順便以勢壓人就可以讓她言聽計從不敢違抗,路生借不了副本身份的勢,但武力也是一種威勢。


    黃穎慧接觸過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富家子弟,路生,甚至是歌德的表現都與他們一模一樣。


    察覺無法躲避黃穎慧反倒冷靜了下來,不管如何他們也隻是需要她辦事罷了,隻要她夠識時務,拿到更多的錢也說不定。


    該說不說,歌德找的這個人是真的不缺錢啊。黃穎慧掂量了下兩件黃金首飾的重量,都是實心的。


    “你想讓我做什麽?故意敗訴還是勸說誰別起訴?這兩個業務我熟練,但如果是聘請我當律師,勝訴的概率我不保證。”


    “那些先不急,秦天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你和他做過交易是嗎?把你們交易的內容告訴我。”路生毫不避諱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紅豆糕點咬了一口,糕點已經被凍硬了,沒什麽香氣。


    昨天剛下過雪今天就在室外看書喝茶,為了打造高智商人設也是拚了。


    路生將咬了一口的糕點遞到歌德麵前,歌德俯身就著路生的指尖將糕點吃了下去。


    甜的,不難吃。有點嬌氣的主人。


    歌德大逆不道的想到。


    “秦天,你是說四年前那個殺了個小女孩的案子?因為孩子家長報了警抓到人後要開庭審理,當時我被那孩子家長請去代理打官司。”


    對於禾苗的案子黃穎慧記的很清楚,因為當時恰好是過年時開的庭審,過年那天家家戶戶都是紅色的喜慶,隻有禾佃一家掛著喪幡一片慘白。


    有些怕沾上晦氣的還鬧過,最後被鎮長壓了下去。


    黃穎慧也覺得這不吉利,雖然沒出麵去鬧,但她往家裏辦置了不少開過光的物件,生怕哪天濕了鞋。


    “秦天找到我讓我銷毀他們找到的證據,實在不是我想幹,是他說我要不做就殺了我啊。”黃穎慧伸手抹了眼角的眼淚,端的好一副可憐樣子。


    她不知道路生到底是讓她幹髒活還是作為秦天的對家找上門,總之先賣慘準沒錯。


    “他們?和秦天打官司的有幾個人?”路生抓到了一點毛線頭,這可能就是寫信邀請禾佃複仇的那人了。


    黃穎慧愣了一下,“就一個啊,是那孩子的父親,不過那人身邊偶爾有個朋友陪著一起。庭審時那人還坐在旁聽席呢。”


    “他朋友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路生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聽到過那人喊他,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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