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幽霜劍訣果然不同凡響,不能仔細思量根本不可能發覺與幽霜劍法的差異,看來這麽多代人傳下來之後這劍訣有些變味了。”


    風紀心裏想明白了一切,難怪和尚和老道都敢挑釁金河,如果按照劍訣的修煉方法他們絕對不是對手,幽霜劍宗不出意外定是方圓幾百裏內最強宗門。


    “小道友,我的衣缽就傳給你了,我這剩餘的殘魂也可墮入輪回了,這石棺下還有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小道友的機緣……”


    風紀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想明白這大概是幽霜道人留下的最後一縷殘魂,就像風無痕一樣離他而去輪回了。


    “前輩放心,我會將您的絕學發揚流傳下去的。”


    原來這本劍訣最適合修煉的靈根是金靈根,其他靈根也不需要改動就能修煉,隻是修煉進度會緩慢一點兒。


    “前輩剛才說石棺之下還有機緣,哪裏有石棺?”


    風紀環顧四周,仔細尋找著石棺的蹤跡。


    “莫不是這塊石頭就是石棺!”風紀還坐在橢圓形石頭上麵,如果這真的是石棺的話,那裏邊安葬的不就是……


    “抱歉抱歉,前輩,我是無心的。”風紀趕忙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心中滿是愧疚。他雙手合十,對著石頭連連鞠躬。


    費盡力氣將石頭搬過去,一本泛黃的書和一柄散發著寒光的劍,書上四個大字——《幽霜心訣》,劍體之上也有兩個字——“幽霜”。


    風紀心中大喜,他知道這必定是極為珍貴的寶物。接著,他又拿起那把寶劍,劍身在光芒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


    “多謝前輩賜予機緣!”風紀再次朝著石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仔細研讀了《幽霜心訣》,等到完全讀懂之後就將寶物放在了儲物護臂之中,準備離開此地了,另一顆青銅球的下落還是個迷。


    而李梓陽已經找了風紀三天了,風紀進入洞穴之後完全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洞內的時間似乎要比外界慢多了,感覺自己就待了一天,在細回想卻覺得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但是外界卻已經過了三天了。


    風紀從洞內出來天空蒙蒙亮,清晨的微風吹的人很舒服,而那塊石壁似乎沒有變化,進去前什麽模樣出來後還是什麽模樣。


    “梓陽,醒醒,我有東西要教給你。”


    李梓陽還沒有睡醒,找了三天風紀讓他有些疲憊,他還以為風紀已經離開了。


    風紀從儲物護臂中將兩本書取出,讓李梓陽仔細讀完,不是很厚,但是李梓陽修為尚淺,還不足以完全讀懂,一來二去兩天的時間就用在了讀書上。


    “梓陽,這是你父親留下的儲物袋,裏邊有一些靈石什麽的,大概讓你用來修煉也足夠了,我……我要離開了!”


    風紀現在有些不舍這個弟弟了,李梓陽也舍不得他這個哥哥了。


    “哥哥,風紀哥哥,你別走,我不想你離開。”李梓陽拽著風紀的衣袖,他不能接受風紀要離開的消息,兩行熱淚早已經流下來了。


    風紀擦幹了李梓陽的眼淚,“好弟弟,有緣分的話我們還會再相聚的,好好修煉。”


    李梓陽哇哇大哭,“哥哥,稍等,父親給你準備了東西。”李梓陽也拿出了一個儲物袋,他從來沒有打開過,比李淑享交給風紀的小得多了。


    風紀也擦掉了眼角的淚花,“嗯,梓陽,我走了,下次你父親回來替我謝謝你父親,記得保密。”


    要走的人無論如何是留不下的。李梓陽目送了風紀的離開,金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李梓陽的背後。


    “梓陽,不要傷心了。”


    “師父——”李梓陽緊緊的抱住了金河,眼淚還是沒能忍住。


    “梓陽,不要擔心了,你風紀哥哥有不得已的苦衷,努力修煉你會有再見麵的一天。”金河察覺到了異常,風紀靈根的特殊早就引起了他的懷疑,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風靈根並不是這樣的,更像一些極其特殊的靈根,他無法辨認風紀到底是哪一種,又與哪些前輩有關也說不清。總之,不管是誰都是他金河惹不起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算了。


    “師父,風紀哥哥給我教了一些別的東西。”李梓陽將一些信息透露給了金河。


    “無妨,那是祖師爺就給你們的機緣,你們兄弟倆應得的機緣,不要輕易透露給其他人。”金河望著風紀下山的背影,不知道風紀以後會翻起多大的風浪。“我們回去吧,你風紀哥哥有自己的路要走。”


    從那天起風紀過上了風餐露宿的日子,另一顆青銅球的下落至今還是個迷,他隻有找到另一顆才能回家。


    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十四歲少年孤身闖蕩,沒有同伴和師門,到哪裏都是一個人。


    風紀一路走過山川湖泊,見識了世間的種種善惡。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躲進了一座破舊的廟宇。廟宇中,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正蜷縮在角落。風紀心生憐憫,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幹糧分給了老者。老者感激不已,與風紀交談起來。


    “前輩,您可知道鍾離世家在哪裏?”


    “鍾離世家,大概在王都吧。我曾聽聞過鍾離世家有一人叫做鍾離問天,前些年大戰的時候有沒有活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風紀眼前一亮,“前輩,那王都在哪裏?”


    “你從哪裏來的?怎麽連王都在哪裏都不知道。”


    同樣的借口,風紀現在已經用的很熟練了,不暇思索就說出口了,“前輩,我失憶了,我記得傳送前,長輩讓我去鍾離世家,之後很多事都忘記了,我從天坑鎮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走的。”


    “原來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怕是在傳送中遇到了什麽意外吧,想去王都的話你就走錯了,王都在北邊,而你現在正朝著東南方向走。”


    “前輩,你去過王都嗎?”


    “王都……富麗堂皇,王公貴族全都聚在一起,壓榨著百姓,沒什麽好人了。”


    在老者的印象中王都之人總是想著法壓榨百姓,或者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魚龍混雜。


    風紀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再次看向老者,堅定地說道:“多謝前輩告知,即便如此,我也定要去那王都的鍾離世家尋個究竟。”


    老者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孩子,此去路途遙遠,艱辛重重,你可要多加小心。”


    等到風紀走遠了,老者變得沒有那麽蒼老了,恢複了中年人的樣子。


    “小屁孩,膽子不小啊,為你指明了方向,以後的路自己走吧。王都可不是誰都能留下的,希望你命好點吧。”


    數日後,風紀來到了一座熱鬧的城鎮。在鎮中,他聽聞了關於鍾離世家的一些新消息,據說鍾離世家內部正陷入權力爭鬥的旋渦。


    “外祖母,你的家還在嗎?”風紀如果能找到鍾離世家,那以後的很多事都會好辦很多。鍾離問天還在不在世沒人說得清,也不知道會不會跟鍾離傲霜說的一樣,值不值得風紀依靠。“不管怎樣,我都要去試一試。”


    焱泠王朝的疆域很是寬廣,想要到達王都還要穿越一片沙漠,風紀備好幹糧和水,毅然踏入了這片茫茫沙漠。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灼燒著大地,腳下的沙子滾燙無比。沒走多久,風紀便感到口幹舌燥,喉嚨像是要冒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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