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看我找到了什麽?”風紀手中拿著一塊破損的青銅球狀物體向著風風嘯抬頭一看想起了他們風家世代相傳的故事


    風氏一族不知從何時就住在了清源鎮,相傳他們風家老祖曾是位大修,隻是無意窺探到的一個秘密,讓大修由此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後曆經十餘年劫難,修為大損為了留下了血脈,拚死將清源鎮化為了一方小天地。


    “紀兒,你從哪裏找到的這東西?”


    風紀稚嫩的臉望向不遠處,“嘻嘻,就在牛角山。”


    “拿來讓爹爹瞧一瞧好不好?”風嘯蹲下身子向孩子伸出手接過了青銅球。


    接過有些破舊的青銅器,是歲月的痕跡,不由得讓自己想起了一些陳舊的往事,片刻後笑著向著風紀囑托,“先回家找你娘親,我去一趟祠堂,晚上咱們吃肉。”


    風紀一聽有肉吃,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朝家的方向跑去。風嘯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神色凝重地轉身往祠堂走去。


    祠堂內,風燭搖曳,曆代先祖的牌位在光影中若隱若現。風嘯重重地跪了下去,對著先祖們磕頭。“列祖列宗,紀兒今日發現了此青銅器物,實在是與傳聞中描述的青銅球有些相似。”一想到這些風嘯不由得感到心裏有些淩亂。


    不足半個時辰,族長風牧辰帶著眾多族老到了祠堂。


    “怎麽了風嘯,匆匆叫我們過來。”兩須斑白,但看起來精神抖擻的老者不慌不忙地往正中間的精雕過的椅子走去。


    “族長,紀兒無意找到了一個青銅球,不知這是不是我族老族長的遺物。”風嘯的神色有些緊張。


    風牧辰眉頭一蹙,目光落在那青銅球上,其他族老也紛紛圍了過來。


    “這微弱的氣息……太微弱了。”一位族老眯著眼說道。風牧辰伸手拿起青銅球,五指向其注入法力,“嗯!怎麽沒有反應?”疑惑的檢查起來。


    風牧辰將其交於其他族老觀覽了一番,眾人都搖了搖頭。輪到最後一人風暘笑了笑“堂兄,此物也許是老祖宗的遺物,也許呢也不會是,就算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怕是早已失去了靈性。瞧你緊張的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笑啊。”


    風嘯看了一眼風暘倒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尷尬的笑了一下。


    風暘走到族長麵前,拍了拍風嘯的肩膀,奉還了此物。


    “既然是紀兒找到的,那就還是讓紀兒保管吧。”風牧辰轉開了話題,“紀兒、還有幾個孩子都快年滿八歲了吧。”


    “還差一歲。風暘堂弟的孩子還差幾個月,除了風燦的孩子,其餘幾位兄弟的孩子再有一歲半也都就八歲了。”風嘯的記性還算是族中兄弟們中的佼佼者。


    風牧辰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八歲乃是我風家子弟測試靈根的重要時刻,希望這一批孩子能給家族帶來希望。”


    風暘也一臉期待,應聲道,“實不相瞞,我兒風爍好像還不錯。”


    風牧辰微微一笑,“若真如此,那是再好不過。嗯,那就讓這些孩子一塊兒參加測試,此次若有優異靈根者出現,定要全力培養。”風嘯麵容變得欣喜,“希望孩子們都能有好資質,重現我風家當年榮光。隻是不知這次測試,會是何種形式?”


    “這些事一年半後你們自然會知曉,那就這樣吧,各位回家後告知各適齡的孩子,希望這些孩子都能通過測試,你們也可以先帶領孩子們入門。”風牧辰輕撚著胡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瑣事就讓眾人各自回家了。


    雖然族長讓大家散了回家去,但還是有幾人聚在一塊聊了快一個時辰,風嘯等的很難受,今天還是風紀的生日,他這個做父親給不了孩子什麽特別的禮物,給孩子解解饞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風嘯左瞅瞅右看看地走在街上,找到了王屠夫的店鋪:“老王,給我五斤排骨!”王屠夫略顯肥胖,可說話的聲音並不顯得氣粗“哈哈,嘯哥,買這麽多,今日也不是什麽節日,還是紀兒這小子最近長得更壯實了。”王屠夫嘴上聊著天,手上的功夫也不停,握著砍骨刀剁下了一片排骨,顯得很是麻利。


    風嘯笑著:“紀兒這小子最近可調皮了,今天正好是紀兒的生日,也好給紀兒解解饞,明天紀兒也是七歲的大孩子嘍”


    王屠夫找了一根麻繩將排骨綁好遞了過來,笑著說:“原來是紀兒生日啊,這小子機靈得很,以後肯定有出息。這小子可是我認定的女婿,我再給你加點好肉,就當是給紀兒的生日禮物了。”風嘯連忙道謝:“你看你又來這一套,孩子們以後長大了的事誰說定呢,哈哈,不過要是以後這兩孩子真成了親我怕你也得哭個三天。”兩人互相調侃了一會兒,風嘯沒有直接回家,晃晃悠悠的在賣首飾攤子前,想著給妻子送點禮物。


    回到家,風紀老遠就看到風嘯提著什麽東西,跑過來抱住風嘯的腿,仔細一瞅,“爹,是排骨!爹真好。”風嘯笑著摸摸他的頭:“今天可是大日子,我兒的生日,當然得吃頓好的。”風紀歡呼著,風嘯看著兒子歡快的樣子,暫時將那些家族之事拋在了腦後。


    天氣有些熱,一路上風嘯出了不少汗,跑到廚房舀了一碗涼水痛飲了幾大口。“媳婦媳婦兒,看我今天買的排骨怎麽樣。”風嘯咧大嘴笑著地看向於靜柔:“紀兒今天生日。”風嘯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最近家裏也挺緊張的。


    “嘯哥,買這多肉咱們也吃不完,最近家裏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於靜柔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長裙,衣料雖簡樸,卻被她洗滌得幹淨整潔。


    於靜柔邊說著邊接過風嘯手中的排骨,眼中雖有一絲嗔怪,更多的還是溫柔。“不過是紀兒生日,吃頓好的也應該。”她轉身走向廚房,纖細的腰肢在長裙擺動間若隱若現。風嘯跟在後麵,看著妻子忙碌的背影,滿是歉意地說道:“媳婦,委屈你了,等熬過這陣,我定讓你和紀兒過上好日子。”於靜柔回頭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陽,驅散了風嘯心中的陰霾,“和你在一起,我從不覺得委屈,咱們一家人平安快樂就好。”說罷,便開始處理排骨,準備為兒子做一頓豐盛的生日餐。


    傍晚時分,風嘯的父母親也來到了風嘯家中,風嘯一臉不悅的將二老請入了上位。


    “紀兒,看爺爺給你帶了什麽好吃的。”風紀聽到爺爺的呼喊聲,歡快地跑了過來,隻見風牧野拿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兒精致的錦盒,打開一看,竟是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糕點。


    風紀滿心歡喜地接過糕點,甜甜地說道,“謝謝爺爺!”一旁的奶奶慈愛地摸了摸風紀的頭:“哈哈,乖孫子快吃吧。”風紀的祖父祖母偶爾會過來看看他,每次來都會給風紀零食,今天是風紀的生日,特意挑了一盒貴點的糕點。


    風嘯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爹,娘,你們前來,有什麽事嗎?”風嘯的父親重重地哼了一聲:“哼,臭小子怎麽著?沒事我們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孫子?”風嘯沉默片刻,麵色陰沉,對紀兒喊道:“紀兒,去看看你母親飯做好了沒有。”


    支走了風紀,風嘯直接開口,“爹、娘今天是紀兒的生日,您二老有些話就別說出來了。”風嘯雖然臉色不好看,對著自己的父母他也隻能這樣說。


    “好好好,我們老兩口今天就是給我好孫兒過生日來的,該說什麽我們也知道的。”風嘯的母親不想看到這種沉悶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於靜柔就做好了一桌子飯菜,不得不說她的手藝真的很棒。


    等到菜肴端上了桌子,風紀這小子早就饞的流口水了,抓起筷子就準備夾排骨了,風嘯不會縱容著孩子,雖然有時也會對孩子很放縱。


    “紀兒,給爺爺奶奶先夾菜。爹、娘你們也嚐嚐我媳婦的手藝,我媳婦的手藝可是好得不得了。”風嘯看著媳婦做好的飯菜滿臉春風得意,恨不得找個頒獎台給於靜柔頒個獎。


    風紀的祖母嗬嗬一笑:“好你個臭小子,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小於的手藝好我早就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吃我家兒媳婦做的飯了。”風嘯兩口子聽到這話自然也是樂嗬嗬的,風紀給祖父祖母各自夾了一塊排骨,給風嘯兩口子也也都夾了菜,隻言片語後大家都動起了筷子。


    “爹,我這還存了一點兒老酒,要不要嚐嚐?”


    風老爺子一聽有酒兩眼放光:“哦,那你拿出來吧,有酒我可得嚐嚐。”


    “紀兒,你房間床底下有一壇,灰棕色的那壇。”


    老爺子一聽:“嗯?你小子叫紀兒拿出來的那壇是最好的一壇還是最差一壇?”人雖老了點,但是腦子卻轉的很快。風嘯心裏翻了個白眼,“我的爹呀,你就是從來不相信你兒子,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嘖嘖嘖,防兒子比防賊厲害!”


    “哈哈,好兒子,給爹嚐的酒肯定是你藏的最好的。”


    可能是酒壇不太好抱,風紀走起路來看著有點兒滑稽,抱到桌子上確實有點兒難為他了。


    “爹,你自己嚐一嚐,雖說比起你釀的差了點,但這也是我最好的一壇了。”風紀的祖母也和於靜柔去嘮嘮家常去了,不然看到老頭喝酒肯定又得罵兩句了。


    “哦,那我得細細品了。”老頭端起酒杯,聞香、觀色、小酌一口,一套流程顯得很專業,砸吧砸吧嘴:“嘿,嘯兒呀,你這酒還算可以。”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對酒還算是滿意。


    幾杯下去,風嘯突然想起來今天風紀撿到的青銅球了,還給了風紀:“紀兒,這小青銅球以後就是你的了。”風紀重新得到了青銅球自然也很開心,嘟嘟嘴:“嗯,我知道了爹。”


    風老爺子一看,酒清醒了幾分:“嗯,這東西怎麽有點兒像……”話還沒說完就讓風嘯打斷了:“像也不是,紀兒一得到此物我就帶到祠堂了,族中各位長老也都鑒定過了。”風老爺子雖然修為最高,但他從來不喜歡管宗族裏麵那些七七八八的事,眼不見心不煩,除非有什麽大事或者有關自己的,否則風老爺子根本不會去祠堂的。


    老爺子仔細思量了一番,風嘯都這麽說了,那他自然也不會刨根問底下去了。片刻之後,一看到風老爺子又喝了酒,風紀的祖母又開始念念叨叨了,帶著老頭就回去了。


    “紀兒,你族長爺爺說了一年半後有個測試,你和你幾位堂兄弟都要參加,所以明天起爹教你修煉。”風嘯陪著父親飲了些酒,微微有點兒醉意,“快去休息吧,明天我開始教你修煉,通過了測試爹也就放心了。”


    小風紀抱著青銅球鑽到了被子裏,可能是白天玩耍的有點瘋,也有可能是晚上吃的有點兒撐,數個呼吸後孩子就睡著了。


    風嘯兩口子收拾完也匆匆進了屋子,“媳婦兒,你覺得紀兒能通過測試嗎?”風嘯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房梁,於靜柔喝了一口茶水:“紀兒應該能通過,我們紀兒心地善良又聰慧,紀兒雖然處在瓶頸那幾年生的,但出生那天天空中卻有一道祥雲的,我相信我的孩子。”風嘯也在回想那天於靜柔生孩子的場景……


    天邊有一道祥雲,但這會兒的風嘯哪有心思看雲彩,一心隻想母子平安。


    伴著一聲聲嬰兒的啼哭,風嘯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能安心放在肚子裏了。“哎呀,恭喜啊!母子平安,六兩六。”“辛苦您了,我風嘯也有後了。”風嘯和產婆客套了一番,答謝過了後,開心,這比之前突破瓶頸還要讓他開心。


    說來也奇怪,倆人在孩子出生三年後也相繼突破了瓶頸,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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