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略顯灼熱的鐳缽街,牧野白的腳步輕快。


    她打算去找中原中也聊聊天,沒想到卻在街道的另一側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黑發及腰,在炎熱的天氣中竟穿著毛茸茸的衣服,耳朵上還別著一個毛絨耳包。


    牧野白幾乎不用看正臉,僅憑這奇特的裝扮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港口黑手黨準幹部,蘭波。


    站在遠處的牧野白,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心裏快速思索起來。


    作為曾經擁有上帝視角的看客,她自然知道這位表麵無害又溫吞的男子真正的身份。


    蘭波,原名蘭堂,是歐洲的超越者,擁有強大的異能。


    然而,命運似乎對他並不友好。在此前執行任務時,他被摯友魏爾倫背叛,又因為荒霸吐的能量爆發失去記憶。


    她記得原著中蘭波策劃了港口黑手黨前代首領複活的事件,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這兩個後期合體無敵的人也狠狠吃了次癟。


    甚至,如果不是蘭堂因為誤以為自己殺了摯友,心存死誌,他們二人即便打敗他 ,也不可能殺掉他。


    所以,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鐳缽街?


    牧野白思考片刻,終究還是好奇心占據上風。


    她決定悄悄跟上蘭波,看看對方究竟要做些什麽。


    鐳缽街是貧民窟般的地方,街巷狹窄、雜亂,空氣中彌漫著汙水與垃圾的氣味。


    零星幾個人在破舊的房屋裏躲藏,眼神警惕地掃過每一個陌生人。


    牧野白穿過擁擠的小巷,遠遠盯著蘭波的背影。


    對方的步伐始終不急不緩,似乎並未察覺有人尾隨。


    蘭波的行蹤看似漫無目的,但他停留在這裏的時間越久,牧野白心裏越發確定,他的到來絕非偶然。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能性:他是在尋找荒霸吐的線索,而這很可能涉及中原中也。


    就在她思緒飛轉之際,蘭波突然停住腳步,站在一條小巷的入口處片刻後,徑直拐了進去。


    牧野白微微蹙眉,猶豫片刻後也跟了進去。


    巷子愈發狹窄,光線昏暗,空氣中似乎混雜著鐵鏽味。


    牧野白放慢腳步,警惕地觀察四周。


    很快,她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蘭波的行動軌跡此時顯得格外異常:他隻是在巷子間兜兜轉轉,並未駐足在任何地方,自然也未顯露出任何目的。


    每當她以為對方快要停下時,他卻再次換了方向。


    冷汗從牧野白的額角滑下。


    她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被發現。


    蘭波在前方的一個死角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神情看不真切,但目光卻帶著壓迫感直射過來。


    牧野白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不等對方開口,率先解釋道:“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蘭波微微眯眼,似乎在確認她的身份。


    忽然,他鬆開了繃緊的手掌,後退半步,語氣平靜地說道:“原來是你。”


    牧野白聞言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蘭波繼續說道:“酒會那天,首領讓我在後台負責保護一個人。沒想到,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


    牧野白一下明白過來,對方認出了自己。


    她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順勢說道:“原來蘭波先生認識我,那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為什麽要跟蹤你。”


    “我實在很好奇,作為港口黑手黨準幹部的你,為什麽會來鐳缽街這種地方”


    蘭波沒有答話,目光掃過四周,隨即說道:“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跟我走吧。”


    當牧野白跟隨蘭波來到他的住處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巨大的歐式別墅,圍牆外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花園,修剪整齊的植被被精心設計成迷宮般的形狀。


    她不禁暗自感慨,同時忍不住將這棟別墅與自己家做比較。


    盡管這裏更大、更豪華,但她仍然覺得,自己的小別墅更舒適,更溫暖。


    進入別墅後,蘭波請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片刻後端來一杯紅茶。


    牧野白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的香氣縈繞在舌尖,讓她稍稍放鬆了些許警惕。


    “我隻是有點私事要調查,才去了鐳缽街。”蘭波開口解釋道,語氣淡然。


    牧野白聞言微微一笑,沒有點破。


    她知道,蘭波顯然沒有說實話。


    但眼下她並不急於揭穿,而是順著對方的話語隨意聊了幾句,試圖套出更多的信息。


    腦海中,她再次思考起原著中蘭波的經曆。


    這位強大的異能者之所以最終走向極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記憶的缺失——他始終相信自己親手殺死了魏爾倫,卻不知道摯友仍活著的真相。


    如果蘭波提前得知魏爾倫未死的事實,會不會改變一切?


    牧野白默默思索著,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蘭波的身上。


    “這種天氣穿這麽多,你生病了嗎?”


    蘭波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但很快掩飾過去,平靜回答:“身體上的小問題,不值得一提。”


    牧野白輕輕一笑,語氣不急不緩:“你也知道,我是森醫生的養女。或許,我可以幫忙。”


    蘭波沉默片刻,像是在衡量她的提議,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完全信任牧野白,但又出於某種原因或是自信,沒有拒絕。


    牧野白伸出手,趁機對他使用自己的治愈異能。


    柔和的光芒從掌心蔓延開來,籠罩在蘭波身上。


    治愈的溫暖觸感令蘭波微微放鬆,但下一瞬,牧野白的異能力似乎觸及到了某些深藏的記憶,令他猛然一震。


    “魏爾倫……”蘭波,不,蘭堂喃喃低語,眉頭緊鎖,目光逐漸變得痛苦而憤怒。


    他的記憶仿佛被強行撥開,那些被遺忘的片段突然以碎片的形式衝擊著他的腦海。


    “魏爾倫沒死……”這個念頭撕裂了他的理智,令他整個人驟然繃緊。


    蘭堂的異能力“彩畫集”不受控製地湧現,周圍的空間變得詭異扭曲,金色的亞空間從地麵緩緩升起,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淵。


    “你做了什麽?”蘭堂捂著腦袋低聲吼道,語氣中透著隱隱的不安與憤怒。


    “我隻是……”牧野白剛想解釋,卻被一股狂暴的氣息打斷。


    蘭堂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的動作迅速且淩厲,周圍的空間在異能力的操控下化為一道道金色的方塊,鋒利的邊緣如同刀鋒般向牧野白逼近。


    牧野白下意識地後退,卻發現無論如何躲避,那些方塊總能精準地追蹤自己。金色的方塊在她眼前劃過,空氣中傳來刺耳的嗡鳴聲。


    她剛要側身閃避,卻感覺到有一道金色屏障在腳下升起,將她困在原地。


    “別想逃。”蘭堂冷聲道,他雙手一揮,更多的金色方塊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切成碎片。


    然而,就在這些攻擊即將觸及牧野白的瞬間,它們卻詭異地停滯下來,隨後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抹消一般,消失在空中。


    蘭堂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什麽?”


    他再次發動異能力,金色方塊從各個角度齊齊壓下,但無論是正麵還是背後,每一個方塊在觸及牧野白的一瞬間,都如同撞上一層無形的屏障,逐漸消散。


    牧野白站在原地,麵色平靜,甚至沒有因為眼前的攻擊表現出絲毫慌亂。


    “我的異能力……竟然無效化了?”蘭堂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


    不可能,據他調查,森鷗外身邊那個男孩擁有的才是無效化異能。


    這種究極的反異能的異能力怎麽可能同時代出現兩個!


    他加大了亞空間的壓迫強度,甚至嚐試讓金色的方塊將牧野白整個包裹住,但無論如何,方塊始終無法穿透她的身體分毫。


    “有意思。”蘭波的嘴角微微揚起,目光中卻透出危險的光芒。


    他忽然抬手,一具完整的屍體從金色亞空間中浮現而出。


    牧野白微微皺眉,看著那具被異能力操控的屍體緩緩睜開眼睛,甚至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既然異能力的攻擊無效,那試試這個。”蘭波冷笑著,操控屍體向牧野白襲來。


    屍體的動作出奇地敏捷,仿佛一個真正的活人,它的拳頭帶著淩厲的風聲直擊牧野白的麵門。


    然而,當拳頭落下時,同樣如先前的攻擊一般停滯在了半空中。


    雖然並未如之前的空間方塊一樣消失,但屍體的拳頭根本無法觸及牧野白。


    蘭波的笑容逐漸凝固。他看著牧野白,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與震驚:“不是異能力無效化……是你,根本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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