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舔了舔嘴角,嗬!出去後,就先嚐嚐那個女人的血吧!


    她跳起來,一把抓住鐵籠蓋子,也不管上麵塗抹的東西,灼得她雙手直冒煙,用力向兩邊一扯,隻聽那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


    楚寧歌立刻對章青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快!”


    章青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人將一罐桐油摔在鐵籠子上,罐子應聲而碎,桐油澆了鴻雁滿身。


    “點火。”


    鴻雁這才慌了:“住手,你們為何這樣對我,我到底犯了什麽錯?”


    “犯了什麽錯,你心裏有數,鴻雁,不對,或許應該叫你活死人。”


    ‘活死人’三個字一出,鴻雁這才明白她是徹底暴露了。


    隻是,她還沒有行動,他們是如何發現她身份的?可惜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


    章青的臉在火把的映照下,明暗交錯。


    火把落下的瞬間,鴻雁也扯斷了鐵鎖,她一身火光的衝出來,直奔楚寧歌而去。


    赫蘭夜抬腳就踹,不想鴻雁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躲過了這一腳,再次向楚寧歌抓來。


    眾人驚恐,大喊小心。


    楚寧歌卻一動不動,在她的特殊視野裏分明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蟲子在鴻雁大腦裏扭動。


    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蟲子似乎在嘲笑她。


    楚寧歌也笑了,她指尖彈出一根繡花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直射鴻雁眉心,正中那蟲子命門。


    鴻雁噗通一聲跪下,抱著腦袋在地上直打滾:“你做了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楚寧歌居高臨下:“幫你解脫。”


    “難道你真想不生不死的活著,一輩子任人擺布?”


    鴻雁麵目猙獰:“你懂什麽,是主人救了我,若不是主人,我豈有再活一次的機會,又豈能手刃仇人?”


    她分明還記得那一天,父親請好友來家中做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客人竟然發起酒瘋,抄起放在一旁剪刀就插在了父親脖子上。


    父親就那樣死了。


    那畜牲為怕家中人告官,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家中老少殺了個精光。


    那時她才隻有五歲啊!可惜也沒能幸免。


    要不是主人來了,救活了她,她怎能大仇得報。


    即使為了活著她需要每日飲血,也沒有正常人的溫度,但好歹她還活著不是嗎?


    她們家就隻剩下她一人了啊!為什麽要戳穿她?為什麽?


    楚寧歌見她心有執念,便問:“你真的知道自己的情況嗎?你的腦子裏有一隻蠱蟲你知道嗎?它吃空了你的腦髓,正盤踞在你的腦子裏,你的一言一行皆受它影響,準確來說你隻是它寄宿的一個殼子罷了。


    你現在還有一點自己的思維,那是因為蠱蟲還沒徹底長成,待它徹底長成後,它就會破腦而出,而你,不過就是一攤它不在需要的爛肉罷了。”


    “別說了,你別說了。”鴻雁痛苦得捶著腦袋。


    其實楚寧歌說的情況,她也有所猜測,隻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楚寧歌問:“你能告訴我,你為何潛伏在赫蘭夜身邊嗎?”


    鴻雁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聞言她扯了扯嘴角,看向赫蘭夜的方向:“都一樣,主人不會放過你的,不過都是個器皿罷了。”


    楚寧歌還想再問,就見鴻雁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敗下去,最後隻留下森森白骨。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簡直都被震碎了三觀,人怎麽能在一瞬間就腐敗了呢!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


    與此同時。


    一處密室裏。


    一個寫著‘陸”的陶瓷罐子不停的擺動,裏麵更像是有活物在橫衝直撞。


    哐啷一聲,罐子從架子上滾落,碎了滿地。


    裏麵濃黑的液體咕嘟嘟得直冒泡。


    就在這時,一雙布鞋走過來。


    “嗯?六號怎麽碎了?”


    男人輕歎:“我養了你這麽久,怎麽這麽快就廢了?真是不中用。”


    男人似是回憶一番。


    六號當年是怎麽得來的了?哦,他想起來了,當年路過嶺南,看到了一個在門口玩耍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天生的蠱蟲容器,正趕上這家人宴客,他就讓蠱蟲控製那客人殺死了這一家六口。


    又用活屍蠱複活了這個小姑娘。


    嘖嘖....恨意,也正是蠱蟲所需的養料呢!


    “可惜了這麽一個好容器。”


    那語氣有多可惜,表情就有多隨意。


    這時,外麵有人在喊:“師父,有人送拜帖。”


    男人快步走出密室:“知道了,你叫阿大過來給我打掃一下儲藏室。”


    “是,師父。”


    .............


    處理好一切,天都大亮了,楚寧歌回到驛站就睡得昏天暗地,她太困了。


    再睜眼,天都黑了。


    朱雀掐著點進來:“夫人,可要吃些東西再繼續睡?”


    “什麽時辰了?”楚寧歌掀開被子。


    朱雀回:“戌時一刻,(晚上7點多)公子說夫人累著了,吃食一直在鍋裏溫著,醒來吃點再睡。”


    楚寧歌:“........”這話說得挺容易讓人想歪啊!如果沒有白天胡鬧那一茬的話。


    見朱雀並沒什麽特殊表情,她這會也睡飽了,準備爬起來吃兩口。


    朱雀擺好碗筷,遞給楚寧歌一塊濕巾擦手,又拿來漱口的杯子。


    楚寧歌看著她忙活,說真的,直到現在還不太適應這被人伺候的感覺。


    心中暗歎,她可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端起碗似是隨意的問:“鴻雁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她得試探一下朱雀,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提起鴻雁,朱雀有些沉默,她點點頭。


    知道鴻雁被處理了,可具體是怎麽回事,沒人會和她一個奴婢說。


    楚寧歌聊天似的和她說:“她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朱雀搖頭:“我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孤兒,奴婢早年家中受災,家裏人死的死,散的散,奴婢一人流落街頭,要不是王府收留,還不知會餓死在哪個街頭。


    而鴻雁有些不同,她平時少言,偶爾聽她提起,也隻是說,家裏人被殺光了,有朝一日,她要為家裏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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