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親衛聽公孫衍問起,就有些支支吾吾。


    “將軍他....他..帶...帶回來...”


    “到底帶回來什麽?”公孫衍有些暴躁:“你是結巴了嗎?”


    他身邊一個親衛倒是聽說了一點風聲,他湊近公孫衍耳邊小聲說:“將軍,屬下聽說,少將軍今天從外麵帶回了一個女人進大帳,也不知真假。”


    “什麽?”


    公孫衍簡直不敢相信,他怒瞪守門的親衛:“你說,你家將軍是不是帶了個女人進大帳?”


    親衛心想這下可完了,他還以為他家少將軍辦完事就會趕緊將人給安排出去。


    哪曾想,他家將軍超常發揮,這事竟辦了一下午。


    現在又不見人影,還被人抓了個正著,這要是報到老將軍那裏,一頓板子怕是跑不了了。


    他們也得跟著遭罪!


    完了!


    守衛想法不過一瞬間,就已經預見了自己的下場。


    他絕望的點點頭。


    心裏不斷哀嚎:少將軍啊!您這是舒坦一下午,躺傷半個月的節奏啊!


    這可真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是要能不連累他們就好了。


    公孫衍見他哭喪著臉,皺緊眉頭:“那女人呢?”


    “還...還在大帳裏。”


    公孫衍上前一步,猛地掀開大帳。


    親衛驚了一跳,那裏麵可是少將軍的女人。


    公孫衍大步走進去,繞過屏風,見床幔放下遮擋著,他一把拉開帳幔,就見被子裏躺著個人形,這人用被子從頭蓋到腳。


    公孫衍又去掀被子。


    跟進來的秦武親衛連忙阻止:“公孫將軍,不可,那可是少將軍的女......”


    他話說到一半,差點咬到舌頭,那床榻上躺著的人分明是他家將軍秦武。


    隻不過秦武現在閉著眼睛麵色青灰,簡直像是被妖怪吸幹了精氣死了似的。


    “少將軍!”


    眾人皆驚。


    公孫衍顫著手試探了一下呼吸,略鬆了口氣。


    親衛腦子裏的弦直接崩斷了,完全忘記了他還親眼看到他家將軍已經出去了的事情。


    他現在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他家將軍造了一下午,肯定是精盡人亡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少將軍,你死的好冤啊....!”


    他這猛的一嚎,嚇得公孫衍手上一個哆嗦:“你嚎什麽嚎,你家將軍還沒死呢!”


    “嗝...沒...沒死啊,那簡直太好了。”


    “好個屁的好,還不快去叫軍醫,再耽誤一會兒,你家將軍就真的嗝屁了。”


    ...........


    秦文聽到下人稟告,說軍營來人,似是有緊急軍情的時候,人已經睡下了。


    此時他披了件衣服,就連忙出去見人,那人一見到他立刻紅著眼睛跪下:“大人,您快回軍營看看吧,少將軍他,怕是要不行了。”


    一句話震得秦文心口直跳,他走上前,一把提著來人衣領,手都有些發抖:“你說什麽,我弟弟他怎麽了?”


    “少將軍他.....”


    報信的人也是秦武的親衛,他左右看看,見房間裏還有其他人,總覺得自家將軍這事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他說:“小的,還是路上和您說吧!”


    他這麽一說,秦文就知道裏麵必有隱情,也不再追問。


    叫管家把府醫也叫上,連忙快馬加鞭往駐軍營地趕去。


    路上,親衛大致和秦文說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秦文聽得青筋直跳。


    “那個女人呢!可抓起來了?”


    “那女人不見了,公孫將軍派人翻遍了整個軍營,也沒找到她。”


    “還有....,那個叫山本的倭寇也不見了?”


    秦文聯想一下前因後果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閉了閉眼,對這個弟弟簡直太失望了。


    剛和他說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就又中了別人的美人計。


    他現在對這個弟弟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秦文到軍營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命各地設置關卡,立刻追捕山本等人。


    “將山本等人的畫像貼往各處,發布告說明緣由。


    若找到山本等人,就地格殺勿論,若有人獻上人頭,賞白銀千兩。”


    一道道命令下去,立刻又有大批人馬出營。


    秦文又派人往何李氏所說的石崖子村去調查。


    何家人說,他家媳婦確實走失了,不過昨天在山裏找到了,找到人時,屍體都被野獸給咬爛了。


    軍士拿畫像給他們辨認,他們連連搖頭,何家的老婆子說:“我家兒媳婦不長這樣,雖然沒她好看,但也不算差。”


    她說著說著就用袖子抹起眼淚:“那孩子是個苦命的,她老子娘一點也不心疼她,為了給他兒子娶媳婦,還要把她賣到那種地方去。


    哪裏像是對親閨女呦,仇人也不過如此,那孩子求到我這裏來,說願意給我家大郎做媳婦,求我們老兩口救救她。”


    “她老子娘獅子大張口,為了娶她,整整花了我們家五兩銀子。”


    “哎!隻是沒想到啊,我那兒子是個沒福氣的,成婚沒幾天就去了,那孩子覺得是自己克死了我兒子,心裏有愧,半夜三更的跑上山,就再也沒能回來。”


    老婆子哭的情真意切,倒也不像假的,隻是軍士們不信一家之言,他們還特意去女方娘家打聽情況,倒是證明了那個何李氏與他們家的姑娘確實不是同一人。


    不過女方娘家母親也有話說:“哼,什麽殉情啊!定是他們逼我們家姑娘給他家兒子陪葬了,一個病秧子,知道自己是個短命鬼,還非要娶什麽媳婦,這不是糟踐人家姑娘嗎?


    我就說那是個短命的,可我家那死丫頭要死要活的非要嫁,兒女都是債,我這個做親娘的哪裏擰得過自己的孩子?


    非是不聽,現在好了吧!命都叫人給害了去,我那可憐的女兒喲~~”


    說到後麵,那小調還唱起來了,倒是半點也沒看出來傷心的意思。


    左鄰右舍也證實過了,那姑娘確實死了,不過原因是一個獵戶上山看到了屍體,從衣料配飾上村民們辨認出那就是何家新娶的兒媳婦。


    因為這姑娘的死,何家和李家還大幹了一場,李家說他們何家娶媳婦就是為了給他們家病秧子陪葬的,說何家騙婚,讓他們賠錢。


    何家則說李家姑娘衝喜不成,反克死了他家兒子,沒讓你們李家賠錢就不錯了,總之爆發了一場大戰,打的那是雞毛滿地飛,從此兩家結了仇,路上看見對方,都要相互tui一口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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