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昏迷的人不但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還牙關緊閉,沒點手勁還真掰不開。


    楚寧歌正這麽想著,隻聽‘哢吧’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孤影身上。


    要不要這麽狠,喂個藥而已,下巴都給人家卸了?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孤影被一圈人看得後背發麻,忍不住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以前都是從人家嘴裏麵摳藥,習慣了。”


    不管咋說,雖然這喂藥的方式粗魯了一點,但效率是真高啊。


    喂完了,再把下巴‘哢吧’一下合上。


    這聲音,聽著就讓人下巴疼。


    說來也怪,以前見孤影卸那些死士的下巴,他們也沒有這種感覺。


    這讓平時經常跟著孤影做事的幾個侍衛都在心裏暗暗祈禱,以後要是生病了,可千萬不能落到孤影手裏。


    楚寧歌給喂完藥的侍衛把了把脈。


    與她所料不錯,以毒攻毒,果然見效了。


    “怎麽樣?他們還有救嗎?”赫蘭夜問。


    楚寧歌點點頭:“有用,給那幾人也服用吧!”


    她伸手就要去拔針,哪知地上的人突然彈跳起來。


    赫蘭夜迅速把楚寧歌拉到身後。


    所有人立刻警戒。


    不想那人臉色由青轉紅,捂著肚子就跑。


    孤影一把將他薅過來:“你跑什麽,你差點傷了夫人。”


    那人兩隻腳換著跺:“首..首領,我一會再來賠罪,您就讓我先去一下吧,要來不及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擠開人群就衝了出去。


    眼看著他夾著腿跑走,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落到了楚寧歌臉上。


    楚寧歌反應了一瞬,再結合他剛剛的模樣,立刻明白了什麽。


    說實話,這情況她著實也沒料到。


    掩唇輕咳一聲:“咳,那個....毒素排出來就好了。”


    說到這,她才突然想起來:“噯?不對啊,我的針還沒拔呢!”


    赫蘭夜拍拍她肩膀,也有點一言難盡:“算了,要是熏臭了,為夫就再為你打一套吧!”


    最後是那侍衛滿臉通紅的親手送過來的,又是感謝又是賠罪的。


    那模樣,楚寧歌都想借他個地縫鑽了。


    到底還是沒舍得她那幾根銀針,放到沸水裏好一頓消毒。


    眼見著天蒙蒙亮,楚寧歌困頓的打了個哈欠,轉身打算去藥房,她想給這些侍衛都配上一些什麽蛇蟲鼠蟻都能防著點的藥粉。


    這一天天的,真是有點傷不起。


    赫蘭夜見她這模樣,就有點心疼:“實在困就去睡一會兒吧,我看這些蜘蛛剛開始似有目的一般的行進,這會倒似逃命一般了。”


    楚寧歌強打起精神:“我得去配點藥.....”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驚呼聲打斷。


    “有毒!”


    “快捂住口鼻。”


    赫蘭夜:“前麵發生了何事?”


    “屬下去看看。”


    孤影迅速飛掠過去。


    “怎麽了?誰中毒了?”


    孤影看著麵前的幾人問。


    其中一人指著樹杈中間的蜘蛛網道:“大人你看,屬下剛想將那樹上的蜘蛛打下來,就見它身上突然冒起黑煙,一轉眼那蜘蛛就幹成了一張蛛皮,屬下擔心黑煙有毒,這才出聲提醒眾人。”


    孤影看著蛛網上的蜘蛛皮狐疑問:“就你一人看見了?”


    “屬下等人也看見了。”


    一起巡邏的幾個侍衛也出言作證。


    孤影點點頭:“你們幾個都跟我過來,把剛剛的事情跟主子再說一遍,順便再讓夫人幫你們看看有沒有中毒的症狀。”


    這裏的情況還不等孤影帶人過來匯報,赫蘭夜等人就已經知道了。


    原因就是那些不管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的蜘蛛,都在同一時間冒起了黑煙,迅速幹癟成一張蛛皮。


    未知總是恐懼的,所有人都捂上了口鼻。


    楚寧歌也用手帕捂住口鼻,彎腰拿著木棍在幾處蜘蛛殘骸邊仔細研究了片刻,起身隨手將木棍丟掉:“沒事,這黑煙確實有毒,但毒性不大,風一吹,散了,也就沒了。”


    眾人聽她這麽一說,頓時放下心,虛驚一場,該幹嘛幹嘛去了。


    孤影走過來剛好聽見這話,對後麵幾人擺擺手。


    便問:“夫人,這黑煙吸入了肺腑也無事嗎?”


    楚寧歌:“黑煙有毒,但此處空曠,些許毒素對人體無礙,但你要是非得找虐,趴在它身上猛吸幾口的話,那後果大概就和剛剛那幾個中毒的也差不多吧。”


    那也挺要命的。


    這是旁邊幾人一致的想法。


    要是沒有楚寧歌及時救治,就剛剛那幾人的模樣,想要留住一條命怕是也難。


    而孤影則在想,哪個腦子有大病的人會抱著毒蛛猛吸幾口。


    程瀟收起長劍:“這蜘蛛來的蹊蹺,死的更蹊蹺,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赫蘭夜也說:“確實,要說它傷人吧,可仔細些就沒事了,唯一中毒的幾人也解了毒,倒像是有人故意拿它來戲弄人的。”


    這話要是讓山洞裏再次噴出一口老血的姬若夢聽了,隻怕又要吐血三升了。


    她猛咳幾聲,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我的蛛王啊!不可能,怎麽可能,那可是隱蛛蛛王。”


    “便是武道高手也很難有人能發現它。”


    “難道是他?”


    “那個小子?”


    想到當時和程瀟交手的情景,她喃喃道:“那小子武藝雖不如我,但確實有幾分邪門啊!”


    高手對決,哪怕是一瞬間的不能動彈,那也是致命的。


    這也是她不敢再親自出手的原因。


    若不是她有保命的法門.......恐怕當時丟得就不止是一條胳膊了。


    姬若夢眸光陰寒,她捏著空蕩蕩的袖管,恨意翻湧,一口腥甜再次湧上喉口。


    噗!


    “小子,你殺我兩隻愛寵,斷我修為,我與你不死不休!咳咳.....”


    此時的姬若夢,以肉眼可見的更加萎靡了,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連那一半青絲都失去了光華。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更是震得山洞外的灰塵簌簌掉落。


    任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她的兩隻愛寵一隻在還沒到達目的時候,就先被好奇心重的小黑貓給逮了。


    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而另一隻也死在了同一隻貓爪之下。


    這要是讓姬若夢知道壞了她好事的是一隻黑貓,恐怕就不止吐血三升那麽簡單了。


    程瀟就這麽莫名其妙替小黑貓背了兩條獸命的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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