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歌:“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這幾天將要下雨了,你叫杜魁提前把屋頂修修吧!”


    赫蘭夜挑眉:“你怎麽知道要下雨了?”


    說完又想到她是精怪來著,知道天要下雨,倒也不稀奇。


    楚寧歌難得開了句玩笑:“我掐算出來的。”


    赫蘭夜信了,非常相信。


    “嗯,知道了。”


    肯定的語氣,讓楚寧歌還愣了下。


    張姑娘昨晚沒怎麽睡,白日裏本想補個眠,可胳膊疼的厲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起身走到堂屋倒水喝,便看到二人隔著窗戶說話,尤其是平日裏惜字如金的王爺,語氣竟然那般溫柔。


    見楚寧歌走了,她咬咬唇,鼓足勇氣走到赫蘭夜房門口:“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赫蘭夜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何事?”


    “我…我祖父還沒有醒來,我有點擔心。”


    赫蘭夜沉默一瞬,想到這祖孫二人說不定對他還有用,便道:“楚氏說你祖父沒事,隻管等著便是,總會醒過來的。”


    張姑娘捏了捏受傷的手臂,委屈道:“可我手臂好疼,王爺可以幫我請個大夫看看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疼也正常,杜魁不是給你留了藥?”


    隔著門板說話,張姑娘委屈得隻想哭,聲音裏帶著哭腔:“王爺~嫣嫣想和您說說話。”


    張姑娘全名張寶嫣。


    赫蘭夜聽她自稱閨名,皺緊眉頭,莫名覺得心煩:“現在不就是在說?”


    張寶嫣想到父親所說的話,紅暈爬上臉頰,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這些事合該等祖父醒來為她做主才是,可看到赫蘭夜跟楚娘子之間的互動,讓她心生嫉妒。


    捂住緊張跳動的心口,她說:“王爺,我有些事想和您說,是關於貪汙案的。”


    房間裏靜默半響才傳出聲音:“進來。”


    張寶嫣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推開房門,對於赫蘭夜她不隻是因為年少慕愛,還有深思過後的考量。


    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她隻有緊緊的抓住他。


    祖父曾說過,赫蘭夜是翱翔在九天的雄鷹,一時的跌落塵埃算不了什麽,總有一日,他會再次站到巔峰。


    到那時,她要做伴在他身側的唯一女人。


    赫蘭夜坐在窗前,縱是沒有錦衣華服加身,也難掩一身清貴之氣,陽光透過窗欞為他在身上鍍了一層光暈,宛如九天男神下凡。


    張寶嫣呆呆的立在原地,眼神癡迷的看著他。


    赫蘭夜極煩這種眼神,這讓他想起以前的楚氏。


    臉色一沉:“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張寶嫣醒過神,頓時羞紅了一張臉,低著頭羞答答的說:“我…我祖父說,他曾經跟您提起過咱倆的婚約…”


    赫蘭夜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皺眉打斷她:“咱倆沒有婚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隻有一樁婚約,那是和董丞相的嫡女董瑾妍,不過也已經退婚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毫無波瀾,仿佛那個曾經被羞辱被退婚的人不是他。


    張寶嫣臉色一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迫使她冷靜下來:“王爺,您曾經贈與祖父一塊玉佩,許諾若是家中有難,可庇佑家中小輩…


    當初嫣嫣遇難,更是王爺親自護送嫣嫣歸家,嫣嫣本就該是王爺的人了。


    祖父本想等您大婚之後將嫣嫣許配給您。


    不想您深陷囹圄,嫣嫣痛苦萬分,原以為今生無緣…”


    張寶嫣羞紅著一張臉,再次說道:“倒是老天有眼,讓嫣嫣危難之時再逢君,兩次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如今嫣嫣也已無家可歸,最大的心願,便是常伴君身。”


    “我…我是自願伺候您的。”這句話說的比蚊子聲還小,但赫蘭夜還是聽清了。


    他心情更加煩躁了,當初他戰場失利,後有被誣陷通敵,可沒有半個人敢站出來為他說話,若不是他殘了,老皇帝又怕逼得他舊部造反,隻怕他當初就不是被流放,而是抄斬了。


    當初的那點關係,讓張家縮得像個鵪鶉,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她提出的玉佩,乃是他在國子監讀書時,曾被幾位小皇子排擠。


    當時的公主之子,被人推入湖中險些溺死,其伴讀言辭鑿鑿的說是他將小郡王推入湖中。


    張太傅途經此處,看到了全程,為他做了人證。


    他曾攜重禮感謝張太傅,而張太傅不要重禮,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一塊玉佩為證,在合理的範圍內庇佑他家族後輩。


    “張姑娘,我當初救你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至於玉佩的事情乃是你祖父提出,希望我在合理的範圍內庇佑你家族後輩,你家族可不止你一個嫡出小輩吧?難道庇佑就是要全都娶了?


    至於救命之恩,那是你欠我,而不是我欠你,怎麽還要我負責你的後半輩子?


    那你豈不是在恩將仇報?要都像你這樣,那以後誰還敢救人?”


    赫蘭夜跳過話題直接問:“你父親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張寶嫣臉色更紅了,這一次是被羞臊的。


    恩將仇報?


    赫蘭夜怎能如此羞辱她?


    她自認貌美,比之丞相之女也不算差,如今她自薦枕席,拋卻女兒家的羞恥之心,他竟是覺得她是在恩將仇報?


    張寶嫣越想越羞惱,竟是生生將自己氣昏了過去。


    “擎無!”


    杜魁從外麵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張姑娘還嚇了一跳:“公子,擎無去跟楚氏了。”


    “這,這張姑娘,是怎麽了?”


    赫蘭夜毫不客氣:“她非要自薦枕席,我不同意,她就氣昏過去了。”


    “啊?”杜魁瞪大了眼,結巴道:“公,公子,您真看不上張姑娘?”


    赫蘭夜看到張寶嫣的睫毛抖動,故意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跟太傅說說。”


    杜魁連忙擺手:“別別別,屬下也看不上這樣的,太嬌弱了。”


    剛剛隻昏迷了一下下的張寶嫣,抖著睫毛剛醒過來,就聽到這一句話,簡直怒極攻心。


    赫蘭夜看不上她也就算了,你一個丟到炭堆裏都找不到人的莽夫,憑什麽也嫌棄她?


    一時想不開的她,這回是徹底氣暈過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穿成攝政王不斷作死的原配前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千一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千一夢並收藏我穿成攝政王不斷作死的原配前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