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代好像還沒有普及棉花,有的隻是木棉,木棉是木棉樹的果實纖維,在大晉賣的也是極貴。


    少量的棉花都是邊疆進貢的,大晉朝卻沒有種植這種農作物。


    掩飾住臉上極好的喜悅心情,對老板娘說:“我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麽花的種子,不過,我左右閑來無事,買回去種種看,怎麽說也是外來品種。


    這些我都要了,你可得算我便宜點,我看的出這些種子好像已經放了很久,可能有一大半已經不能發芽了。”


    老板娘聽她說全要,心情也極好,打量她身上的料子也不像便宜貨,立刻高興的說:“行行行,肯定算你最便宜的價錢。


    這樣吧,這種子怎麽說也是番邦過來的,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現在你給我五兩銀子就全拿去吧!”


    楚寧歌挑眉,這是想宰冤大頭呢,裏麵確實有好東西,但老板娘可不知道,都壓庫存了還要這麽貴,而且她也沒說錯,好幾年的陳種,可能有一大半都種不出。


    “老板娘,這樣你可就不厚道了,我也就圖個新鮮,不是什麽名貴的花卉種子其實也沒啥大用,最多半兩,你要能成,我就全拿去了。”


    老板娘臉色一唬:“那可不成,這可是番邦來的。”


    哪有這麽還價的,當初可是好幾十兩銀子的東西換來的。


    “知道是番邦來的,我就買個稀奇,你要是不成就算了。”


    說完就作勢要走,要不是聽了老板娘和老板的談話,她也不敢這麽大膽還價。


    老板娘急了:“哎,我說你這小娘子,你這出的也太少了,這也太虧了,你再加點。”


    楚寧歌搖頭:“實不相瞞,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再多我也出不起。”


    老板娘臉色不好看,想著再放下去怕是早晚也得扔,陳年種子成活率也確實低,隻能憋氣的說:“行,給你了。”


    ………


    楚寧歌背著竹筐,手裏拎著串在一起的大包小包藥材,心情美的都想哼兩句小曲。


    突然反應過來,她墮落了,她竟然因為得了一點前世隨手可得的東西感到激動。


    她真的墮落了!


    出了鎮門口,找到等在那裏的胡老蔫,打了聲招呼:“胡叔,你的事都辦完了?”


    “嗯,辦完了。”


    楚寧歌見牛車上隻有柳寡婦和大牛,將背簍放在牛車上,問:“胡叔,我們什麽時候走?”


    “再等一等,等到未時末,要是張家的還沒過來,我們就走。”


    “好。”


    楚寧歌抬頭望天,她不大會用這個看時辰,未時末就是下午三點,回到家天應該還沒黑。


    又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郎扶著張大娘,大包小提的過來了。


    一來就鄙視了楚寧歌一眼,然後用一種看到髒東西的眼神扭過頭,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幫張大娘放好包裹,又扶她上了牛車。


    想也知道是張大娘跟他說了什麽?


    “阿奶路上小心,也不要和不相幹的人起衝突,好瓷不碰爛瓦,等書院放假,孫兒回去給阿奶帶五芳齋的綠豆糕吃。”


    楚寧歌挑眉:呦,這小兔崽子,指桑罵槐是吧?


    張大娘被孫子哄的高興,揚起下巴,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睨了楚寧歌一眼:“奶都聽小寶的,先生都誇小寶學問做的好,將來可是要當狀元的,奶肯定不給你拖後腿,不碰那個什麽瓦什麽瓷的。”


    靠,老虔婆,當她死的是吧?


    一個敢吹一個還真敢受。


    楚寧歌可不受那個鳥氣,當即開始陰陽怪氣的嘲諷:“張大娘你說的對,你家小寶那將來可是要做狀元的。


    你身為未來狀元的奶奶,以後可不能再像個潑婦一樣的大喊大叫,一個不如意就滿地打滾的作妖,張開爪子就撓人,你瞧瞧,胡叔都叫你撓成什麽樣了?


    為了你孫子以後的將來,也為了你家的門楣,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總是張家長李家短的背後嚼人舌根,萬一要是讓他同窗知道了,那多影響狀元的形象,可不能再做那爛瓦了。”


    說完,楚寧歌還煞有其事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聽得沒什麽文化的張大娘一愣一愣的。


    她孫子張得寶可是聽出來了,這楚寧歌分明是在陰陽怪氣他。


    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怒瞪她一眼 ,身為讀書人,他做不到和一個女人吵架,隻能憋屈的攥緊手指。


    這個女人果然像阿奶說的那樣,不但長的醜,還十分讓人生厭。


    胡老蔫一聽牛車上又要吵起來,利落的一揮鞭子:“駕!”


    他不想再受無妄之災。


    回過味兒來的張大娘,似乎也明白了這是說她呢,頓時氣的臉色漲紅,但一想到她孫子的叮囑,也不再言語,隻一路上用眼睛時不時的剜她一下。


    這對楚寧歌來說不算什麽,隻要不嗶嗶到她頭上,她就當看不見。


    一路無話。


    楚寧歌回到了小破院。


    跟在後麵的黑衣人也回去複命。


    偏院,赫蘭夜房間。


    黑衣人南星立在赫蘭夜身前繪聲繪色的講訴了楚寧歌這一路的所作所為。


    尤其在說到她把男人剝個精光的時候,描繪的那叫一個仔細。


    南星說完低頭不敢去看赫蘭夜臉色。


    總感覺自家主子的腦袋有點綠,他略微有些同情。


    但這種笑話他是萬萬不敢看的。


    赫蘭夜聽了南星敘述,麵色沉著,不辯喜怒。


    他對楚氏扒人衣服這件事,倒是沒那麽驚訝,畢竟她又不是第一次扒男人衣服了,隻不過隻有這次成功了而已。


    更何況,在他心裏,楚氏根本算不得他女人。


    但要說她今日的行為…確實引人懷疑。


    楚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


    這像是那個沒腦子的女人能幹出的事嗎?


    扮小白蓮哭哭啼啼也就罷了,她什麽時候還會武力,還會醫術了?


    鬼上身了?


    一時之間,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南星,嚴重懷疑他有些誇大其詞。


    南星板著一張麵癱臉,絲毫察覺不到他隱在內心的逗比屬性。


    見主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他再次強調:“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誇大其詞。”


    赫蘭夜手指輕敲扶手,發出‘篤篤’的聲響,眼神輕眯,三年了,這女人是終於隱藏不住了嗎?


    “除了這些,她還幹了什麽?沒有向外傳遞消息嗎?”


    南星仔細回憶了一下,篤定道:“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就仔細盯著她,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麽花樣?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是。”南星隨著話落不知隱去了何處。


    赫蘭夜望著窗外喃喃:“要再快一點才行。”


    突然,他捂著胸口臉色煞白,頭上冷汗大顆的冒出,他似是已習慣了這種痛楚。緊咬著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響,隻有冒著青筋緊握扶手的手背,能看出他是在極力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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