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掃,確實啥都有,現搓的才不必管時令距離呢,而兩條龍隨博士一塊兒在門口停這一下都高度注意著他這一掃,可惜他並未在此流露出任何偏好和忌口。


    其實還是有偏好的。以往他喜歡芒果和提子,但是現在會開盲盒一樣地吃到榴蓮味兒的菠蘿那自然是都不重要了,這可還不如抽卡,根本不知道係統會拿什麽東西來整蠱也不知道對上自己的味覺係統會有什麽化學反應。


    味覺管理這東西,不像其他部分讓他倆會有多麽在意,留著也好和她們交流,至於所謂的享受,隨意即可。


    “嗐咻咻,你這說的,這不是你倆一起的設計嗎?好像我多欺負你似的。”


    係統如此狡辯道。


    博士哼都懶得回它一個,環視完這間布置簡單的小屋便率先舉步踏入,就著左手的長凳落座,年和夕便也分賓主坐下,都偏著他這一側。


    輕嗅了嗅,幾種融合貼現的果香足以體現夕在這方麵的造詣,就像年在她自己隨身帶的鍋底搭配上的學問一般。


    不過,他還是不大願意喝酒的,因為某些緣由沒給自己加任何抗性,所以令那些醉千鬥卻是無福消受,真要喝的時候怕不已然“身不由己”了。


    瞧瞧,明明吃人家喝人家的,到博士這兒反倒是不情不願被占了便宜的樣子,雖說事實確實如此,但鑒於這片大地上是沒人夠得上跟他談信任,這樣過牌弗轉也是正常。如此無怪乎隻能讓統子幫自己演戲了,不然何以低上一頭任憑它搞“惡作劇”呢?


    “惡作劇也是你的主意呀我的寶。”


    沒辦法,一聊到信任等這種底線,係統就必須以自己的第一任務為主,不管是什麽手段都得使,否則他一旦跳進親手挖的坑裏想歇一陣兒,它就得自己複建督造一個同進度的世界,而這麽著計劃越到後麵越麻煩,因為一出差錯就得重來,畢竟多開是浪費也是自餒,祂把經驗往那兒一放就純純的撒手掌櫃了,啥事都得係統自己扛。


    “抱歉...”


    博士輕聲道了個歉,但沒做什麽保證。類似的情況以後必定還會有幾次,現在這回隻是最輕的,權當是演練了。


    他倆在裏頭相對無言,外頭博士走流程滿意地品著夕的手工藝品,倒是讓她倆看出來他口偏濡,好回甘的,核果子都pass掉。沒法子,都說到信任了,還是補償一下吧,到底他暫且還是人身與大家相處,後續計劃若需要再考慮換身。


    本來他還想著安安穩穩地練一練臉部肌肉管控呢,這樣一搞卻是沒法兒,隻好嚐了幾個鮮後停筷咂咂嘴,一副要點評兩句的樣子,所幸不必再“嚐試”餘甘了。


    然後隨之支起耳朵的夕便聽到他如此一言:“嗯...就像你一樣,我也要離不開你的手藝了。”這話說的相當奇妙,當然,為了避免出現“安慰”的理解,他還是接著道:


    “好久沒嚐到這麽正牌的味道,就像歲月終於再一次把我拍上岸。”


    這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誇,著實是美汁汁兒,雖然完全沒誇對地方,但夕並不在意,他接受了就是認可。


    令如在此對後一句話的理解會比在座兩位都深一些,巴別塔時期哪有什麽條件,小特自己都仗著身體硬件斷食過半個月把東西都勻給他,再往前走走睡睡便是有兩分享受也抵不住時間的跨度如此漫長。


    誰讓他沒有點廚藝呢?君子遠庖廚,雖是種傲慢,可幾個家夥都是認可的。真論起來就歸咎於人的脆弱,和“水”同理,所以直接拿來當個默認是理所當然,可不是特意單給她們留的“缺口”。


    不過留這麽一點就是給大家用的,算是廢物利用吧,總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合家歡包餃子嘛。


    隨著博士臉上浮現出追憶的神情,年和夕隔著桌子對視一眼,同時在獨立空間交流了下,神色都是淡然,多了一點笑意。


    這種高端局打起來雖然毫不費力,博士也不太願意整天都是,隻是為免直接對接低的而不耐煩才特意會拉長些,這算是給三條龍的福利吧,一飲一啄,皆天定也。


    天...


    哈。我就是天啊。


    此篇便如此毫無波瀾地揭過,係統也是“鬆了口氣”,承繼了三位的它比他們更懶,隻是有他們都沒有的責任感而已,所以現在這樣的確是讓它“心情”不錯。


    博士稍稍冷靜了下,頓了頓,得寸進尺地給出了自己的提議:為簡化流程考慮,幹脆早些安排出戲一把把該講的全送掉吧。


    如此扭轉萬千的提議,他就這麽一邊無所謂地道出一邊在兩條龍溫婉的笑裏慢品,年是隨他一道嚐了嚐,不啻國宴堆料,夕則表示自己吃慣了,瞧著他就好。


    “先享受你的吧,這個等明早會合了第三條再說。”


    係統沒好氣地回道。博士也不急,他隻是順水推舟地做出個互利的決斷,反正自己擱泰拉不會待太久,祂放的隻一年期限,其間還要控流去別的地方,早點把該幹的幹完,混夠一年拉進下一階段得了,反正祂並沒有硬性要求,隻要結果對了就好。


    “這不就是開局就把事情全辦完完結的龍王嗎?”


    統子還是吐槽了句,這麽一總結果然很蠢的欸。博士挑挑眉,她倆看來這個小動作是頗驚喜於夕對莓果的設計,不過登峰造極的中庸確實是讓他挺喜歡的,但主要還是對統子的形容的反應。


    “球嘞,你說龍王不帶歪嘴好比我不帶你一般,啥也不是。”


    大大方方的話,他的確是超然。


    “是嘛。”


    係統並不直接反駁,反而是隨手給年開了點“小灶”。


    博士立刻察覺不對,年先是瞅了眼對首淡淡相望他的夕,才停下自己慢悠悠伸筷向瓜盤的手,轉而放筷直接上手拿起個近處博士沒動的橙桔開剝。


    夕對年的動作隻是眼皮微抬,仍支著腦袋不動彈,她沒有一塊兒嚐就是不打算和姐姐一樣行動,投喂什麽的一個人幹就夠,過猶不及。


    她的打算或者說王牌是拉畫,桌上那兩個瓜便是為此準備的,所以沒有開就圓滾滾地擺在那兒,待會兒是要使“魔法表演”的。


    不過紅綠色山水的確是藝術史上聞所未聞的創新,夕以往也沒有嚐試過,在場三位都有些期待效果,左右係統一定會出手把效果拉成正麵的。


    博士放慢了口中速度等著年的橘子,夕設計的大小就是給她整個塞著用的,剛好一口一個爆汁不溢。


    但年可不會如此老實,她手一推罷便跟著一指輕戳進去,博士立刻繃不住了,汁水隨之噴了她一手,這般換來夕的白眼兒和他帶點幽怨的眼神,年輕笑一聲又攪了兩下才收手到自己嘴裏咂了咂。


    好在博士自己雖是人身,循環係統卻有沒有都一樣,為了留個聖血的設定給小兔子用才保留了點血循環,如前述口水自然是沒啥的。


    當然,年便是吃的瞬間就覺出他這類似自己而非人類也不感到奇怪,前文明的高級生物改造麽,不然他怎麽還能出現在這兒。


    博士僅隻橫了她一眼,灑的汁水除了她手上的都還沒開始落體便被一瞬蒸發掉,而有係統在他也不可能會噎住,不過還是要輕咳兩聲好立住威嚴,接著就等夕的動作了。


    這般玩完了年便也老實地等妹妹出手,這兒畢竟是夕的地盤,要論花哨手段她擱京城看的可不少,老司姬事實上遠不是純情小白花的博士能應付得了的,隻是論玩弄人心她是不會在這上麵和他對打的,那是純純白給,可非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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