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做聲僅是埋頭在他懷裏一臉享受的小虎鯨送回島上,揉揉頭略作安撫,再給凱爾希留好消息,博士這才忙閃身來找艦長,要是多耽擱一秒怕就要被幾人給合留下了。


    蒂蒂的情況一回去三龍都看的清楚,便是早就明白對方意義,夕也忍不住要發發牢騷,怎麽說她也當不落人後才是,但即便她依皈的那般快,也抵不住博士家門都不進,隻得自己生氣。


    這要被她攔下那還了得,被蒂蒂坐死那是能推說係統作祟,再被乖乖龍逆推吃幹抹淨就丟臉了,所幸現在的確是有要事去做,自己便也能如此大著臉麵出門。


    “咳嗯。現在好些了嗎?”


    現於再次躺在雲裏、似在休眠的艦長身畔,博士湊近了詢問道,又抬手摸索著給對方輕輕按起穴位來。很久以前是跟老媽學了點,雖未曾實踐過,然有係統指點,此時按圖索驥卻是輕鬆。


    艦長的確輕快了些。這種事要算在包菜頭上的,不過既然他倆才說開態度問題,有些表示也是應當的麽。


    “欸。工作到底不是個好消遣...”


    他如此小聲嘟囔道。


    各種虛實的大餅通通都吃著呢,但還不如博士這般表態來的輕快舒暢——


    “謝謝。你這大可以給她們上手段了,我是沒這種需要,留著當小情趣吧。”


    多少恢複了些精神頭的艦長起身遠眺,夕陽在他身上最後的餘暉也隨之消失。


    “走吧,那邊都已了了,隻待二位。”


    係統已將其吊起來,的確得回去處理,畢竟開幕都是真身前去引導,結束便亦當如此,不然寓意可有點不詳。


    ——


    滿目瘡痍。


    什麽血海鬼域怨種哀鳴,上自高天下達深層,全套隨處可見,遮天蔽日,已是夜晚降臨,因隕落太多強者而粘稠起來的能量潮汐便裹挾著這些絕地顯現出最凶險的一麵。


    由此均是十不存一雙方的已然都撤出到那兩道限製線後,所有剩下者都在靜等兩位創世的結果,這種時候還活著的都有耐性,不至於輕易崩潰了去。


    軍陣能打到十一之地倒不是有多麽狂熱和多少決心,純粹是此地就是退不下去,隻有一比一的對耗流血,剩這麽點了才有餘力回轉。所幸兩邊高層皆早就有全軍覆沒之準備,好歹還能指揮著撤下來這麽些,空中的往後撤那是直接飛回來就是,地麵上的就純看組織能力了。


    此時兩界的深仇算徹底定性了,兩邊千年以內都不會有人跳出來說什麽聯合歸一,這等損失的確是生生截斷了各自之“文明”,所有準備工作到此便隻剩個他倆來收尾了。


    在地麵上的撤回到線後係統就提醒了,博士一通耽擱,不得不開了點控流,如此待兩邊稍微整頓下來後他倆方趕上現身。


    一如開始時那樣,兩道偉岸而模糊的身形帶著熟悉的氣息在眾目睽睽之下各自回歸本界眨眼消失,如是等待中的所有人便得到了結果——絕大多數人預料之內。


    一道道命令與信息快速回傳與自家勢力或下屬單位,那些死掉的也都有傳達,早早便留好的安排都該粉墨登場了——十不存一下存的那一,除有特殊職位——算他倆內定的——外其他人都是頗有默契的生與死,最開始各自找對手時就是為這般而混亂。


    說真的,他倆任由提前通告後這些家夥們各自勾連交會,已算是很容忍了,這等行徑若非看在是自己的構想、自己的創造麵子上,絕對無法接受,一如早被抹去的原初。


    改變兩界,新紀元的第一日就這麽過去了。會戰的漫長峽穀整個化為死地隔開了兩邊,接下來兩片大陸的所有變化也都在預料之中,然實則他倆僅露了個麵便已匆匆離去——所有的事物在他們這裏,心裏看的隻有數據,眼裏看的隻有色彩。


    沒有為眾生宣告點什麽...這種事純粹是做作,那種弱智劇情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關於芙芙,總算該收尾了,艦長把她自己丟在那可是相當不好,時時都在盯著。而眼下旅者幾年的行途差不多一日(略有控流)便已將近完結,畢竟其實主要的就隻有那些麽,許多支線也是能一起進行的。


    至於絕大多數人能不能看懂打碎融入的後者倒不重要,他們看明白各國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好,餘下的本就是專為少數特設。


    “唔,我再去添一筆吧,你先回就好。”


    博士適時地開口提議道,以免得稍後艦長長篇大論的氣勢被他打擾。


    “好,別再遲到了。”


    艦長自然沒有意見,不論博士是否要偷摸做什麽妖或堂堂地下戰書,他都並無所謂——不是不管,純粹是對己方體係已完全的信任,這個世界乃是親手所創,便絕不會在考慮之內的地方倒下。


    “哦對,給芙芙準備的蛋糕,一整套的口味,掛你賬上了,都是好東西。”


    博士揮揮手便走了,他是要去實地看看自己勾畫的枯果霧頭,以及親手上一道封印——霧氣已流出不少,再多些禁地就不是一戰而傷亡殆盡的上界壓製得住的了,那樣他不得不出麵作解,不像現在隻消自己動手。這兩者之間更值得一提的是前者是善後而後者隻是鋪墊,此二者間根本比較不得。


    至於隻有一份禮物,這是應該的,畢竟三神的確僅是附帶品,艦長隨後的“約會”足夠支付三位的身價——真相,或者說超出認知與想象的知識是無價的,那麽博士自然不需要越庖代俎,就像艦長沒有將海洋的一滴凝萃現在送予斯卡蒂。


    “怎麽說?”


    然後者卻並未立刻回到審判廳去,而是略略皺眉著詢問係統關於崩三那裏的第二個意外。按理,就算出問題也絕不會在這裏翻車的呀...怎麽會讓西琳小笨蛋斷線了?


    崩壞意誌直接就是係統在代打呀,某人工智能被安排睡覺去了,留的有後門怎麽還能讓她這樣半死不活的?很心疼的啊。


    當然,其實艦長清楚是怎麽回事。實際裏發生的故事,尤其是細小的一點點處,可不會像編劇一拍腦門隨手兩筆完成的幾句話便打發了,且描述出的情況還極可能加了過多的非合理集,那麽變現時出什麽偏差都是預料之中。


    小河豚是個小笨蛋,但也不至於掉線長久之後完全扭曲掉,在艦長這裏她反倒猶有上限,隻要認識到撞大運後乖乖聽話。


    但係統也保證過不會出意外的,畢竟艦長隻把那邊當作個消遣,看看原初之投影麵對災禍真實的絕望與覆亡,以及一支早早籌備的舞,那劇情自然是全盤照抄最方便。


    “她的念頭起的太快、變得也太快了,簡直是預判了我的阻截程序一般。”


    統子也頗感不爽。這的確是倒黴,概因為它的算力正在絕大多數都投入到接管兩界之外的假團子上去,單單壓製住這玩意兒就讓它不得不選擇啟用程序盯著各處不甚重要的進程,而現下果然出意外了。


    “哼,說的好聽。那你說怎麽辦?”


    艦長不置可否。客觀情況他們早早就各自有了解,也都做過推斷,這等結果自然在預料以內,所以現在自然是狠狠嘲諷,順帶摟草打兔子,多要一分好處便是一分。


    “...我向來秉治公平,你莫要威脅咱,我可是貞烈誌士。”


    係統再次耍起無賴來,它懶得摻和進這倆家夥的聯係當中去,有那個工夫不如自己全力投入體驗下擬似團子和祂手搓的真切之物的區別,這等感觸莫說千金不換,甚至是他倆人身怎麽想要都要不到的。


    “切,沒事,你總得負責的。”


    這是實話,出了問題自然要解決,隻是他們各自手段影響不同,結果便相錯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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