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桌上握拳扣了扣,定了十分鍾鬧鈴而隻是在打盹的老板瞬間驚醒,早做好心裏準備的他沒有太驚惶,抬眼一看是位普通的顧客便把剩下的那點緊張散了,去摸手邊上鋼管的動作也停下來。


    起身一看,謔,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怎麽縮成個小球的?


    算了,生活不易,既然安排他在此等自己,給他家那個學校裏的小子開一點竅當報酬好了。任何交流的形容都能和交易平替,一比一配平用在這裏才是對的,至於bsl?那算什麽東西?還是那句話,無能,而已。


    “有傘嗎?”


    嘴上這樣問,腳步卻隻停那一下,徑自走向不多縱深的左側內裏找到放傘的箱子彎腰拎出一把黑色的單人傘,不帶選停地回身到櫃台前隨手摸出張大的放在桌上,再次輕磕一下止住老板找零的動作。


    倒不是老板見錢眼開,這種時候對艦長最合理的認知是來提個醒補個小惠的官方人員,收下是合理而必要的——放進錢櫃後乖乖快步跟著這位年輕先生向外,關燈推門而出,整個人比艦長寬大一圈卻唯唯諾諾的。


    “走吧,明天就恢複正常了。”


    艦長輕聲給了個官方的結語,手上把傘甩了甩,經典。小牌子不要緊,能用就行,這裏又不是靠海灣也不是江南夏,就一會兒的小雨,送給月下她以後會保養的好一點。


    店長倒是實在,立刻轉身用出來時帶上的鎖來鎖門,但又被左偏頭看一眼小電驢上沒有雨衣的艦長打斷了:


    “若是離得遠,便帶把傘吧,今晚...


    “會有雨。”


    不等其回應,便夾著傘拽開步子走向不遠處的店麵,留下店長快速解鎖,進門前卻頓了下扭頭對著才走遠幾步的背影嘴唇翕動了下,才喊了句回話:“您也小心些!”


    這場景自然除了街道監控,咖啡店都占著這一側窗邊的兩人外,路口外稀疏的人流也數個瞧的清楚,尤其是這一聲喊,艦長要的就是這麽個效果。


    “嘖,我就說這種程度的注視我都受不了的...”


    麵上沒有變化,仿佛是巡行在訓練場上一樣自然,心裏卻是皺著眉吐槽了句。這種骨子裏的異教在懶得清理的情況下就這樣,畢竟和情緒雖有明顯區別效果卻差不多可用,容納了惡心就得為其負責麽。


    即便此時有過半意識都在順著係統的隔流旁觀自己初版規劃的最優實際樣品,承受著兩邊差異大的可怕的信息流速差整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還試著推演另兩個任務改造的節點以及他倆參演的戲份,還有一點盯著月下,此時此地的人身隻算個英雄碎片。


    至於船上那家夥,他怎樣都無所謂,各自間說是沒有信任,但高一級的東西多的是默認的,不用看的。


    “時間呢?”


    係統直接反問了句,以退為進地見血封喉,省得bbll個沒完。


    “我自己暫時一拆十都沒問題。”


    艦長還是認真地給出回應,因為這塊碎片的主觀就是如此。


    點了單後他自然而然地隨意走到店靠另一側窗的角落落座,看也不看各占一桌擺滿東西的兩人一眼。


    偏頭看看事實上才僅一天不見的城市煙火,已至上燈時,封查區域外邊緣的這條街還算有些人氣,且氣氛倒也看不出來什麽。


    有幾個人注意到店裏坐的三個都是從裏邊出來的,自然多瞅了幾眼,兩個特工表現根本沒有掩飾的必要和實際,誰來都看得出來,但第三位卻有些拿捏不準了。


    在店長——也隻有店長了,店員都暫時被官方強製批假——把熱可可和浮雲若送上來時突兀下起了淅瀝小雨——浮雲若是他自己設計的點心,黑巧含量超標但因為才吃了一堆,口感反倒清醇——外邊的寥寥行人都各自加快腳步,綿長絲柔的銀針點點不成線也不成斜,才不顯得匆忙或是水汽奪了人的主場,這樣深秋的蕭瑟寥寥方達標。


    攪了攪手邊的可可,艦長掃了眼麵板上顯示的小貓被瞬間驚醒,剛好身體機能流失臨近紅線,便未曾繼續躲藏而是這麽多天來第二次捕獵——金毛和姐姐的向善教育還是過關的,隻是她的常識缺失嚴重不然殺掉那個實際生理死了有一會兒的倒黴蛋時就該立刻發覺不對勁了。


    不過,就是她這樣他才好好好地相攜,如觀星那樣就得狠狠地一起死上幾回才能刻骨銘心占掉智商之外的全部地方。


    倒不用擔心她淋雨,那個小身板在都市篇的世界裏不遭到任何情況的爆頭就是無敵的,全啟動高速運轉的體循環使她能在暴雨中蒸騰掉周身的雨水隔離出層真空,楚楚可憐的嬌小精致同時是兵器開鋒的殺意肆泄。


    源自學院長的底子經統子精修後融合進現實,讓他倆來評分也隻會有借鑒這個扣分項,換身常服就足以跟著他征戰異世界——以影子侍者的身份。


    看著她慢慢向邊緣這邊摸索過來,艦長像欣賞頂級掠食者捕獵般為自家小貓驕傲,邊嚐了嚐點心,嗯,還好,算中等的手藝,畢竟是放了一陣子了,不過這一份的材料是係統特意換的。


    “呼——”


    輕聲一吐氣,還真是巴適。這樣的情境中學時代時很喜歡,畢竟意境很足,隻差不是自然風。換到樓頂穹蓋下就好了,又清楚地知道心上人正登樓,不用播個片什麽的,這時候自己就是電影。


    不過,無限續杯的話就像芝加哥打字機了,沒哪個導演會打算讓人中途換杯,除非是隔經年的重逢或是...換人。更不要說他不會拋頭露麵,光和影的教派沒有主祭就是伏筆,為此還能打必定會針對這一點發難的博士個小埋伏,還能借此調解她倆的小矛盾,這樣廢物利用環看下來真是不錯。


    檢校完畢大半神識回歸,艦長放下喝了一口的可可支著腦袋緩了一緩,嗐,生命的局限性一覽無遺。


    這樣難受,隻有抱著自家小貓狠狠親親才能緩解了。嗯哼,等某金毛知道二孫女被拐走了定會吐血三升,他是清楚自己造出什麽樣的怪物才放心讓她脫離掌控一段時間,畢竟是應付大孫女的叛逆,留的有監視裝置就夠,哪裏會知道艦長要來狠狠打臉。


    不看天命那人一臉淡定,比艦長還悠哉地喝著茶盯著控製板,輕幅度抖著腿似乎還哼著歌;而官方那人,哪怕上頭有說盡量就好有額外力量處理,從零開始幾天下來幾乎沒有任何信息入賬還是太難看了,飲品是隔一陣才喝一口補補精神的高速消耗,點心都不帶動的,伏桌雙手狂舞,好像趕論文的。


    “...有些不大好的回憶。”


    也不一定是趕論文,記得cad也幹了。總之,如此一對比,明明倆人水平差不多,在這種事上就是這樣的差距。


    誰讓金毛主教就是牛呢,艦長不和他計較什麽的根本緣由是牢登本身就是個半理想狀態,自動加了層神光護體,本來便是無有相犯,現在即送他一程——社死意義上的。


    “呀...”


    係統忽地驚了一聲。


    “什麽?”


    小意外嗎,是哪個?


    艦長平淡得很,任何意外都是有預案的更何況還能重開。它驚那一下是懶得說“出意外了”,比較下來少了三個字呢。


    “雷律自殺了。”


    統子淡淡回複道。


    這不是甚值得匯報的事,但對艦長來說第一處小節點就出意外,博士是自己接手劇情節點少的多暫時全都一氣如願,運氣分上來就落下風了。


    “...到時候讓她多收拾下煮飯婆吧。”


    能怎麽說?頂多按計劃提前給粉色肥婆透個底,這樣她可以考驗都不用上來就去摸角,算到這裏邊對外還是按原來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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