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行荒野者從不談那些銘刻在哲理篇與抒情篇的感受,就像馬克西姆隻是流浪的孤魂野鬼而已,不能為我帶來任何進步。”


    舉個例子,當初“麵容”玩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平靜,艦長那時還覺得自己隻是不會共情,但後來才發現是無法抵達自己破解的底線...要是毫無征兆的跳臉那種嚇一跳是必然的,畢竟完全不受控,像正常電影與遊戲裏“氣氛到了”這種情況,那是隻有些微生理反應了,不過喜歡看別人大喊大叫的倒是有不錯的興致,不然也不會關注好幾個up。


    正如闔眼無聲息的蠟像要擁有遠超其原型的深邃,那些哲人再怎麽吧啦吧啦,都比不上這些東西往那一放的空洞此為艦長許久前的階段論,對那些瘋子最高的致意便是按自家資產同比買上幾個他們的塑像,而不是一頭紮進留下來的著作兼思想。


    放在當下...


    萬象如練,這個世界完完全全處在徹底的監管與控製之下並切實地分神察驗,他也可如平常情侶般伸手握住少女的柔荑,溫柔地許諾立誓:


    “在我等達成公道的結尾前,我們不會有任何背離與悖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一字一頓一轉折,有些滑稽可愛,不過艦長的確是自己私下有偷摸練過,所以還是挺合適的,哄孩子嘛,不寒顫。


    “...是嗎。看來我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呢...”


    觀星倒是沒有緊張,不曾有一般描述裏那種初次被男主握住手後乃至更深接觸時就要緊繃著毀氣氛,其為貢智之身自然轉得明白該怎麽個事,不過艦長還是喜歡她之後自稱“孤”那時的高傲與反差,畢竟小鳥依人的“暴君”窩在懷裏的滿足感可是三倍於正常。


    這一點就如同野種德魯伊的誕生一般,騎虎獅暴龍的欲望便是建立在無上限的,正如他如厭惡生命本身一樣厭惡與其共生的愚蠢,盡管不影響這些東西都不過是手上的玩具,偏偏最惡心,不得不追求舒服點的...


    畢竟他的確喜歡作為伊卡洛斯自述的那段,「我將飛向上天際,並且以墜落迎接自己的勝利。我已飛到了太陽的麵前——沒有任何人達到過的地方。所以,或許也有人能夠將我跨越。」多浪漫啊,不看後麵那一段的話,的確算是傳火的典範了。


    這麽說起來艦長的確算是超高素質了,畢竟從他嘴裏出來的最惡毒的話是“愧列呈前而不自知,其身無能也當為此責成”,已經夠駭人了,隻不過聽起來還算文明用語,能聽出來幾分倒是在他這裏有幾分能用。


    “是呢...我們的信任就這麽水靈靈地建立起來了。我不會說什麽我會向你證明,但...事實的確將會如此。”


    關於“信任”這個破落的垃圾概念,艦長尤為標榜過,在工作筆記的前列有數頁全是批駁諷刺算是很唯二性的了,另一個同等級的是“秩序”,畢竟這二者都是空談。


    處在向下看的最高層級將其徹底否定之後,關於它的下屬每一層是什麽態度自不必多說,每一層附加的惡心或是弱智到無顏以對的玩意都會為情緒附上兩分艽暗...


    “heads up~”


    係統這時候這句話就和“ciallo~”一樣搞心態,艦長愣是忍住沒有把它臭罵一頓,而是繼續握緊了手中的小手,順著誓言所成稍稍揚起,以另一種角度反駁它:


    “閉嘴,而且這裏對我們應該說是hands up或soaring past the night吧。”


    “並非如此,隻是覺得比起這樣立誓,抬頭看看群星能讓她更早明白你的意思。”


    係統的挑釁還是那般招搖且放肆,明明該是男女主平淡又溫馨的初遇,它偏偏要插上一嘴來提醒別費太多事——誰讓艦長還是打算在這邊折騰到死上正常輪回裏的十次數呢?和小特斯拉的對話自然不需要,麻木與絕望早就無法影響他的神經、更不用提已失去原身的現下;但偏生那十次的曆程會濃縮不了...至少他現在沒有好的思路,畢竟不超脫的前提下人世的限製還是太大了。


    無所不知的存在並不存在,此為悖論也是真理,畢竟倘或寰宇有靈,那以目前祂及下屬的認知,絕不會放任自流,除非全知與全能是割裂開的,那是另一重悖論真理;而站在這個角度看祂帶著他們所占據的割裂開“空”並依附於無所不有的“時”可是相當低劣...


    嗯哼?


    “可向機械頭發問並不意味著就能得到回答,畢竟行於逆流者與生於鏡麵者共同與之相悖不說,至暗的團子還在那兒呢...”


    從「真切的現世」角度上來談也就是拿之前他們對常樂天君的態度來看的話,以上來自係統的點評便是最後的濃縮回答。


    除開對灰色的魔女本人抱有一點欣賞以致如真有“可知與不可知”的大戰,那不說去幫場子,艦長必然會時刻盯著些以免自家人一著不慎死翹翹了,這份可當殊榮的認可聽起來窩囊實則就是底線,而對應的本人更不會顧忌什麽臉麵——她本就不是“人”。


    “那麽,雖不知道你需要什麽,但我也在此立下承諾,無論事成與否,隻需我們並肩而行直達結果,我都會任你挑選報酬。”


    瞧,這是在和係統扯皮時用自然而然便正經又溫柔的眼神便收獲了對方的主動表態——誰說不能作弊呢?有時候人需要的東西真的很少,這一點是他倆很少反駁的那些文學表達之一。


    不需要太多的羈絆...一眼而定的未來,越簡單地拿到手越好。


    “大眾意義上讓我來當普世救主的話,我當然也會說出那種標準的‘我會為世間一切美好而戰’,但一定會加一句‘直到二者其一燃燒殆盡’。


    “所有這些類型的故事或其延伸都犯了這個錯...那就是太過自信兼之無知,標準的人誌顯露,連後果都不做考慮或不敢考慮,為免惡果隻能仰賴創作者,但現實卻遠非如此,它隻會比我的宣言更殘酷與貪婪。”


    艦長拉著觀星席地而坐,並以其上為係統解釋了下為什麽要在自己終端裏保留幾個創作者並時時有翻看的奇葩操作,畢竟除開要看結局的那些,關於三想的極限也是他倆占著呢...說到底有額外的意誌負責這些簡單操作也是好事,祂根本不下場的話這些人就是他倆的低級資源。


    “是嗎,不過我們不會輸的,畢竟隻是人世的一些小問題而已。”


    艦長也不廢話,直接說明白了結果;像這種戲幕拉開照著劇本一眼望到頭,但不是自己寫的劇本雖說低劣而幼稚,可確有種探索的欲望加之,如前述,執筆人、執行者與旁觀者、俯察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如此。


    付出是一個過程,結果期望值要考慮很多條件,但在他的筆記上不過是數學方程代入的未知數,且是一定會有回報與確切計數的,畢竟這是他親手所寫的結論。


    隨手召出一卷地圖,完全就是創世那種視角,堂堂地塞給觀星,剩下的便一句不用多說,聰明孩子就這樣,少交流就是好。


    “果然是這樣啊...”


    少女定定地看著手上地圖被他標紅的那處名為“禍鬥”之所,以及其周邊的一切情況——災星連動,不出所料耳。


    “有件事我得提醒一下...”


    (太把自己當回事的下場就是死的也不像回事。)


    這當然不是艦長在對自家孩子說這種威脅性質的話...否則也不會特列括號。沒等他開口,祂的示諭便來的不早不晚,恰好阻斷了他後續之言,且偏生還是在四位的群聊裏所發,由而便不知道是對誰、對什麽而說,畢竟過了這地球意義上的兩三天勉強可算有了一個小階段總結,而幾個世界掌控下的破爛事更是一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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