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吃了?”


    博士收回手,從上到下掃了鼠鼠一回,順便掐掉拍到現在的監控,忽地冒出來一句老炎人招呼話。


    萊茵那邊別說短時間內能否商量出來個啥,一會兒他的禮物都接不住的,任他們隨意好了。


    dlx微微一怔,接著輕搖搖頭,按時間她方才在他來之前不爆炸的話就該吃晚餐了,隻是出了爆炸才灰頭土臉地一直在收拾。當然,隻是大菲從軍方那裏搞到的超級營養餐而已,能吃飽顧住身體。


    這次倒不是係統安排的意外,真是實驗自己的問題,本來就算她在邊吃邊整理資料也好,當場坐下一起嘍。


    “那隨我進城走走吧,這座城可是哥倫比亞的驕傲,對嗎?”


    得到鼠鼠帶些不明所以的輕輕點頭後博士哂笑一聲——


    “今夜它將從大地上除名,以後就沒機會逛了。”


    語氣淡漠至極地宣告了死刑,博士沒見到任何反應,這才接著給出對於她的評判:


    “這身就行,又不用拋頭露麵,咱們之間沒有講究,對誰都是一樣。”


    他直接走到鼠鼠身後,卻沒應著對方隨他行動的準備從身後抱住,而是一把抓住到底稍稍左右甩開一點的尾巴開始盤磨。


    該說就是搞近生命科學的天才麽,dlx至少把自己的身體主觀控製地還不錯,博士都上手了反而沒有一拘靈,相當柔順。


    不過,有夠長的,但種族差異擺在那兒,他更偏好粗些的,是故隻捋了個來回便鬆手了,緊接著似是才想起來地補了句:


    “此事一會兒你跟他們說一聲,提前撤走別礙我的事。”


    當然,叫人這個任務自不能一並給她,至少不能直挺挺地說出來,畢竟再怎麽都是位年輕女性,難免會有一分計較油然而生,便轉瞬即逝也絕非好事,最好一開始就別扯上太多關係,而後續報團那是她們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就現身以來,他說的話不算少了,起碼頻率比起之前四人要高得多,第一印象可不能留下個無所事事好解釋這種的,所以才僅輕探摟住在表層,也不湊頭過去,向上刮了刮下巴便帶人瞬身走了,留下一地沒收拾完的凳倒桌翻。


    沒管還在束手搭建自己預想內整套情節的艦長,博士就幹帶著鼠鼠出現在三環外圈的某處小店裏靠窗座位旁,城市此時此地煙火氣慢慢上起來些,與一街外的雍容繁忙天壤之別。


    他在這裏預設的是dy宮廷菜,當然跟這家小店本身老板無關,是係統的超級改良版再隻用隨手收下當小弟的這位端上桌而已。


    最值得博士本口味期待的是土豆餅,加了全套精選佐料後圓潤與脆爽共生在軟糯的基底加油生的外殼上,真要評價,隻有“不存之物”四字嘍。


    舊維多利亞時代就是照搬的帝國佬,dlx雖出身不咋地但到底在萊茵待了不少時間,即便沒有飲食習慣這種說法其品味也是有個性限製的,他並不介意稍稍遷就些。


    “你們團建時有什麽傾向麽?直接跟我說就好。”


    但有一點博士不得不承認,天才不僅是形容其突破性的引領作用,一些相處時的小細節如有必要也能抓的死死的——一如他現在正隔空看鼠鼠給總轄發信描述判決時的言詞,其中模糊地提及繆爾賽思,代請轉告要她做好額外準備。


    單從以生物形態的否定這點聯係上進城且要提前通知萊茵的方麵推導出這個結果,很大膽,換言之,用通俗的形容,博士的風評一開始就立不住,雖然他也沒指望過。


    當然,他那種極端的、平級內絕無可能模仿出來的傲慢也出了很大力,就某種意義上很像曾見過的某精靈極少數時間不受控流露出的孤獨,這是會心一點通。


    嘖,所以說異類其實很難隱藏自己,以十年為單位還好說,稍有點素質就成,一旦拉長,身上所負之物必將壓垮其承載者,隻是或早或晚罷了。


    沒有生命能長期走下去,就算給無限“能源”加換代更新也不行,一如祂絕無長期的興趣——生命並非是為前進而來到此世、擁有此身的,後者僅是最容易看到的一顆星,就像神話裏煌煌大日占的比重比剩下的星星加一起都大的多。


    所以艦長那家夥會對月下抱有額外的優容,足夠早的時候、很不錯的時機、勉強打得上照麵的相性,種願移植後仰賴海潮自行默默長成天生天養之奇觀,卻最終鎖定在異類的概念上。


    他倆對滄之女王的評價一樣不低,即便沒有情懷全是認同。真要論起,成長以來對博士影響最深遠的是個沒啥意義早忘光了的綜藝——“天有四時而人分盡頭”;對艦長,則是小時通史閱罷,翻諸朝記間隙看了隋唐與說嶽——“該不該插手、該不該評判?”


    這也是他倆莫大分歧的重要拐點,願意在某種各不同的東西上花時間。當然真要按祂來評價,還是他倆太拉胯了,無能到沒法或不願意兼顧。


    當然,按dlx的邏輯,她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博士身邊,甚至坐定了對上後者側頭示意點餐時輕搖搖頭後直接靠在他身上闔眼恢複精氣神,畢竟一時間接收的信息量著實有點大,現在還有些恍神。


    “還有點難受嗎?”


    博士也不點單,僅是向台後標槍般的老板點點頭,後者自覺退下去準備上菜,爾後再回頭邊明知故問邊湊近點嗅了嗅鼠鼠的耳朵,提供一點瘙癢來挑逗下。


    哼哼,說到底人是相當脆弱的生物,上下限再怎麽拉大也隻是在這個範疇內看起來而已,前述強行喂飯被打成弱智操作就是因此理。


    “唔...”


    dlx自然有試探他態度的打算,不過確實有點不好轉,便順勢嚶嚀一聲咬住博士送到嘴邊、插在一杯翠液裏的吸管喝了一點,不帶有猶豫的。


    靈魂探戈這種概念雖是個三級垃圾,但化用著能讓心情好點就是好垃圾,對比出來的嘛。


    看了眼艦長,那家夥正拿著已被鼠鼠單方麵放棄的研究考慮,大概是打算借此設計魔械體係,畢竟dlx創造的“生命”形態很適合拿來在這裏做點操作,算是回禮吧,也不用管這邊雙人組了。


    可以說博士區別對待,但誰讓她們差別本就很大呢,說句不恰當的,“無法無力,唯憑真神”,虔心頌念這個的哪個敢質疑小穆的安排?


    不提西征是大中小三方加縹緲應許共同認可的行動,言歸正傳——單看精神了些的鼠鼠已敢於像三龍那樣上尾巴圈著自己跟定的家夥,博士的細腰感受著迥異的觸感,身體便開始自行適應以及憑已養成的應對來定性摸索對肥碩尾巴的反應。


    此即是渣男的自我修養,整個身體一開始就設計好了專為等待某一人,以便匍一接觸便可完整拿下——前述對什麽人下什麽菜可是優雅的核心思路呢,葦草那種堅韌的紙防孩子一口氣到位是最好的。


    可惜即便再天才dlx也跟不上他這種極度跳躍的思路,整個泰拉隻有設計裏全盛狀態的普瑞賽斯做得到,最開始時和凱爾希簡單的交流就證明了這點。


    當然,跟得上也沒有用,思路是一回事而行動是另一回事,所以他的回應僅是把自己的腦袋輕輕倒在鼠鼠頭上湊在一起,就像出來度蜜月的一對兒在路邊飯館邊等上菜邊閑聊邊觀察新鮮的城市。


    “泰拉的天空一直都是灰色,哪裏都一樣...你有想過它也會換皮嗎?”


    但閑聊的話給旁人聽後不理會則罷了,認真思考隻會毛骨悚然,而dlx雖說瞬間抓住了其中的某項漏洞,也隻有先放下,仍闔著眼認真回答道:


    “我們知道這不正常,但換色遠非人力所能及,至少科學側五十年內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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