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完全烏鴉嘴呀。”


    博士忍不住吐槽道。實是太巧,搞的他都懷疑是係統等著他倆論道於此才爆出壞消息來了。


    “沒有哦。”


    統子立刻表示不粘鍋,畢竟事實如此。


    “咳嗯...”


    艦長也有些目移,著實是趕上了。


    補償一下,表表態嗎?


    於是下方某位的又一次全力出手碰撞後的光路綻放微微偏離其和對方都有數的軌跡直直拐上天來,艦長把手上還在冒熱氣的茶水往博士這邊放下,眨眼就消失了。


    這一下倒是沒什麽感覺,係統也默然不做聲,唯獨已然熟悉的死亡後的體驗完全包裹著他,宛如獨自深潛於天海遺淵恒久到日月的輝耀一並消退至散落無光。


    自首次從高天直直墜入此地,往後每一次來到這裏,他倆都在適應和嚐試追尋,摸索著“前進”;算上祂的考驗關,不過旬月死亡數據都刷到五位數,還是有哪怕是他倆恢複過來也要壓製的緣由在拉低。


    祂這操作沒甚好說的,是走過大半程了才把早早就定好的計劃一一啟用,那是祂的自由,便是單沒把這事忘了三位都隻有感恩戴德的份。


    至於死那麽多次,對他倆來說,是沒有所謂的麻木那種逃避乃至失控的怯弱和無能的,有的僅是一點點強行試圖摸到自我和另一種前行的執拗和...


    “太急了點。”


    係統淡然地對拉回現實重塑的艦長簡短評價道。


    是啊。


    “反正不要錢,我們又拿不出一分錢,身上的東西都是拿的老板的。”


    金融體係他倆也有稍稍計較過,但聊了點逼近其概念上的極點後也都不在意,在以後的雙邊搞什麽經濟貿易戰啊都給當事人自己弄吧,所謂的天才就是幹這個的麽,他倆對雙眼睛等結果便是,自己下場可不行。


    而這等未知的觀感,祂的興趣也不小,自然是多多支持,反正真死不了,可勁造。


    “怎麽說?”


    博士見他再現,便把那盞茶輕推回些,晃晃自己摸索這一會兒才找到的最佳配比,約摸著提議。


    就是說呀。


    如此烈度要打上一整天來著呢,係統以創世神音貫徹天地時明確了雙方至尊大差不差,故哪怕無用,所有大軍也必須打上一天死戰,這不是僅為削弱,也非是僅試探他倆各自設計的強度表現匹配與否,而是——


    傷痛和絕望當由此始,所有人要學會一點點接受這種滴灌延展到洗胃的融合,這是為兩邊每個故事涉及到的每個生命個體負責,哪怕是並非足以存留到結尾的那些。


    所以他倆這會兒看個新鮮,等約定的一日結束後再各自出麵收兵便足矣。


    至於戰事,係統推演的十幾次都是維持僵持,沒什麽好看的,留個影像可到時候給主角小姐向天舉起叛逆之劍加把火而已。


    馴順桀驁狂悖、不願接受實際與空想莫大差距、寧願相信自己掙紮也不信命和天軌且死也不會放下苦難仇怨的叛逆壞孩子,其實並沒有什麽成就感。


    但好歹勉強算個成就,順手拿了不虧。


    惡逆,想用以形容創世,誰有資格?這便是小小的差異、近乎永恒無法跨越的鴻溝——認識到真理才有資格說話。


    該走了。


    ————


    踱著步子,他倆飄然轉圜了整個恢宏卻並未填充多少的紀念廳堂,審美是相當過關的,並無缺漏之處。


    但要是搭上外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尤其大多數是殺傷力甚大的武器一道,僅那艘最側邊的休伯利安·仿就超越大廳規模了,遠看著實不倫不類的。


    “真好看。”


    博士駐足在艦長和月下相擁在暮雨小巷那裏,眼神都是一亮。這等美景,經由係統超越科技所能達到上限的填充,當事艦長跟著停步一眼望去也是輕輕一歎。


    “設計師合稿嘍。”


    是極,這幅全角視野,拿去給夕瓜再造個可達到的巔峰作品,足以超越那幅山水,畢竟有神韻在身,便是無情無念者也會被概念本身吸引,不就比會有對山水風物不感興趣的那幅強。自然,博士兩個都一樣喜歡。


    “嗯,她若想來這邊玩隨時說一聲。”


    這等事便是再有默契也要口頭承諾一句為好,艦長點點頭應下,然後才轉口回應:


    “茶會具體要多少人?”


    這是個還沒有商議過和默認共識的小問題,畢竟博士那邊誰能不能來還沒決定好,可不比他這裏幾個人都是乖孩子好說話,要講究、設計的東西很多的。


    “我先殺一殺,焯上一遍水再說吧。”


    誰讓文明留下的渣滓那般多呢,不管是哪裏的,他都有賜死的手段,誅心而已,步驟不必超十,投入是封十,把握也是十成。


    於何處可見此等自信?


    艦長沉吟片刻,斟酌著一字一頓:


    “許,分,定。


    “賀禮怎麽算呢?”


    接著回了個小問題當紅臉,他便不再看博士也不再看記錄,隻是闔眼調整去了。


    畢竟壓製世界的創世本體可算作分身,除了給係統托管著,他倆隨時可頂號,此時換上帝視角瞧瞧開戰背後整個世界的動蕩也不錯,那些暗潮至少匯聚起來當樂子足夠。


    龐然的信息流轟然衝擊在他的意識壁壘上,僅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便化作浮沫被一口傾吞。


    嘿呀,還是太無聊了,不然他根本不會在此等這一下,直接強行接手得了,費不了太大工夫的,一個大世界而已。


    唔...


    甫一分開,係統便時刻開著控流,故而艦長上號後便見不過三分之一的時間,慘烈大戰已然致損傷過半,戰線不得不逐步收縮,預備隊已在軍講動員,待時而動。


    簡單看過來一圈,嗯,都在預料以內,那麽等結束時的終天閉幕的哀曲回蕩開來,要在裏麵加點東西嘍。


    有這麽一雙視野之眼並向所有人昭告,勇者小姐若還能說出“我比你更清楚苦難”這種話,那隻說明她不是該橫在腿上打pg,而是保留記憶重來一次。還不行就換人,傲慢蓋住了無知並擠占了近乎全部剩下那個的體量是最差的“3”之比例組合,對這等的懲戒是在監獄下三層,他可不希望自己和係統合作的主角會去那兒。


    當然,間或有係統讓兩界如流暢優質的橡皮泥一樣的震顫和形變昭然出現,以代表兩位仍在界外不遠處大戰。


    不這樣怎麽搞出一些絕地來呢。


    “隨意啦,她們也都好打發。”


    博士沒在意艦長的動作,挑了個角度拍張照,才如實回答,畢竟三龍已至巔峰,並不需要什麽額外東西。


    “戒指你有安排嗎?”


    一動不動的艦長遺留意識給了具體的提議,因為真的沒啥好送的。難道已出席當證誓的了還要當證婚的嗎?


    至於為何不一塊兒辦,因為他有另外的安排,算作“男人間的承諾”,以交換零皇女的脫離。


    當然,其實那個設計好的場景很美的,月下自不會不滿,隻是額外可將自己定證與衰仔的同步,這樣在所有知情者眼中就是他在為兩樁婚事站台,誰也拆不散...敢插手就是個死字。


    劇情是不會變的,可世界樹篡改不了生死,敘事層的還不行嗎,倒是恰好的合理、傳唱式地彌補空白,起碼,體係合理些。


    “行。”


    博士並沒糾結這個的意思,左右就他倆的審美而言,誰負責這等小事都一樣的。


    “你等下是先找人還是先...”


    他又轉口多問了句,畢竟關係到回去的時間,攔不攔的住先不提,見證須得湊啊。


    “潮水已退。”


    一語三元,這回應著實滴水不漏地完美濃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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