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正事。”


    祂接著言語,借方才隨艦船隱形的諸多麵板一股腦兒地把已知的三給放出來,驟然浮現在他倆周身的微光占住了一點點空洞。


    段位這不是挺高的麽,還用學啥?


    吐槽是這麽說,然他倆都快速進入狀態過起了祂精選的數據,畢竟是要長期打交道的外援,還要針對實際為其量身定做一套全麵服務,又都抱以至深。提早做好準備單說表表態都是應該的,何況它還肩負著很多期待,多到它憑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不過...


    “希望它能一直保有這種幸運吧。”


    存貯完畢的博士評了一句,酸是遠談不上,艦長的曆史項目他想去玩可是正好,而還有一個暫未定論的項目便是放手相送過去看看也可以的。


    這句話是標準的重於表層,在他們的交流裏挺少見的,閉目處理的艦長便順著給了個類似的接話:“真是不成咱們就斷麵處生造好啦。”


    “無妨,我的運氣還有。”


    祂也是無波地送了句解,並未就後一句點評什麽,左右係統那兒的空餘仍有大把。


    就是說這仨各一句話,可憐的統子就又有加班風險,雖從一開始就做著這樣的準備也本身就負著如此任務,但眼下氣氛輕鬆,它也隨了句打趣:“能先交設計圖不?我好早準備幾個備用。”


    就像他倆還在糾結的那個,它手上已有好幾個複製品等著最優解或是出什麽意外,究極工具恐怖如斯。


    “嗐,我倆差不多啦,畢竟集合所受限製是指數型麽,無有二解。”


    博士沒有接話,他曉得睜眼閃過一點哀傷的對方不可能沒有因果,必然還有後續。


    “但有些區別需要說明。”


    不出所料的聲音在另三位自然而然的沉靜中響起,艦長難得地嚴肅起來,他很少會如接下來那樣做出承諾,還是介於同級與之上間的。


    “我接了。”


    平靜又輕如鴻羽,若不與他對視,誰都會以為隻是個龍套送死的片刻流程。


    博士暫時撇開頭,當真是無法和那洶湧的情緒接駁,那堪比光潮的憤怒,或者換個更貼切的詞——殺意,哪怕隻是無法自控流出的小部分。


    不過按說這樣他接了那裏倒是正好。畢竟什麽狗屁五元素,幻想寄於意象形體這沒什麽,然若反過來看這句話呢?


    “精神力”,或者是什麽意誌啊神識啊等等,所有的核心不就這個麽。而對首這家夥在這一點上,如現下沒有祂和係統幫襯,就足以令“登上王座”的形容垮塌在麵前。


    當然,博士是在死死地壓製著自己被激活的反製手段,否則也不會如此難受了。


    萬事出流於此,以往隻能在模擬中感受到的絕佳體驗現在濤濤迎麵而來,果然不抬頭不知劍鋒何向。


    所幸艦長自製的方式同樣粗暴有效,堪比黎明的壓迫感轉瞬即逝,這才沒有當場鬧出什麽尷尬的事來,一如當時晨光。


    “要吃喜酒時叫我就好。”


    博士點點頭示意沒意見,本來還想提一嘴“但為君故”試探下關於某人的安排,但還是打消了。這家夥護食起來怕是真的會在對抗賽上玩全盤的,這對妄圖摸魚的他來說是必須避免的局麵,何況便是同樣“事事親為”概率仍如高星強化般更應避免。


    當時為擺脫被概率設計的厭惡和扭曲,他倆都死在老虎機前、被爆頭不知幾次,上至殲星中承打爛幾州幾省下到小孩哥嘲笑的複雜狗血、一看開頭就推出結果的爛情節更是一遍遍過,才洗刷掉數字帶來的陰影。


    “好些了嗎?”


    係統換了柔柔的狐狸音單獨慰問了句,直接把還在拾掇自己爛攤子的博士驚得一拘靈,忍不住爆發了:“你個信球,咱不是說了別用這個聲音嗎?”他又不打算插手那些小國,這麽著便屁用沒有。


    “那換位思考呢?”


    係統換了個賤賤的語調,這樣到時候就別說沒提醒過嘍。


    博士不是沒聽出言下之意,但他信任自我——孩子們全都是親手設計的,他比她們自己都了解自己。


    “我又不喜歡弄險。”


    懶是懶,分寸是極明了的,幾個家夥的行事準則都這樣,想針對性地計較很容易。


    “當然,以後可以多來些人,不然這裏太空曠了。”


    艦長自是不清楚這倆的頂牛,他掃了眼偌大的廳堂柔聲應和了博士的回答,一石三鳥...不,算上祂也在,就遠不止了。


    全局在握的祂一言不發,個體就應當全似光浪,莫名其妙地誕生,經受折點——或是死穴或是透鏡,一往無前地直直挺進,受不可抗力偏航,永遠不知是否下一刻會撞上自己的結局或為某位另一個存在帶去結局或創傷,且但就理論來講必定「擁有」結局。


    凡此種種全對應得上,所以心向光明倒不是什麽值得警惕的,“光解”也無需更多驗算,關於光潮的駕馭可以考慮延期到目前所有計劃結算完畢時,祂就這麽邊長輩瞅著小輩鬧著玩邊一一立意,誰讓醒來的一分全去盯著黑團,在此的還是那麽點兒。


    自然,兩個家夥也對光有自己的認識,並不需要祂的注解。收斂氣息的那個倒是有幾分堪比前身,被用極端考驗刺激出藏起來的大把自損結餘任誰放眼一望,除祂以外哪個見了不膽寒?


    博士還是小覷了,不然祂可不會答應自損自封的操作,畢竟那是當時祂為了定上限不計後果地給他拆的一幹二淨,自然要負責再次壓製住的全部消耗。


    由此他的工作也少得多,曆史的項目還是為補一補加上宣泄才立的,祂對這唯一無用無意義的一個也是不做評價,已經很劃算了,斤斤計較還不如多吃幾個太陽。


    “年輕就是無法戰勝啊。”


    博士先應付了係統,不過倒是難得的蘇醒以來第一句白話,才接過艦長的話茬:


    “黑巧能擺外圈不?然後泡開塊兒方糖就好。嗯...可以比賽喲?”


    這是就茶會提意見,而且承認了貪食非是什麽大事,誰讓一並再不會從嘴角和深處生出苦澀來後仍喜歡甜食、再不會因瘦削而弱不禁風後仍偏好高熱黑巧、再不會連盯個河川都要各種計較後仍逃不開“水”的最後較純之指代物也就是茶...


    當然,比賽可有可無,萬一給孩子們當了壞表率可不好,不管是哪種。


    “我把二位的菜單共享一下好了,到時候你倆提前勾劃一下。”


    係統及時接過工作,但過濾後的話頭仍是艦長的:


    “都行,而比賽的話,可以試試亂搭。”


    就是前述係統拿來“威脅”博士的那些,聽起來艦長是自己設計後都吃了個遍了。


    無有幫助...何等堅挺的味覺!這一點是真的弗如遠甚了,社畜工作幾年身體素質都已定型,大風大浪不開掛著實遭不住了。


    感官的堆徹到最後就是這幾種,再遠點就成了∞=0的證明,雖已不能驚世駭俗,可讓兩個當事者腳步一頓尚能恰恰,而係統的相關任務就是削弱其影響。


    不過,博士之前說是那麽說,稍許的訓練後其實早無所謂了,當時更怕的是教壞孩子們,省的學芙蓉爆種拿他一血——其它意義的,係統幹得出來這種偷著樂的壞事。


    他的預料自然不錯,可方向歪了些許,太信任已定的設計導致的,它可沒說接連碰見“緊急”狀況會如何——有情況他倆一打照麵就通順了,所以並不覺得順承三者的係統會超量加班來搞惡作劇,那樣真真就一個野孩子該打屁股,算下來得不償失。


    所以它打算卡bug——一如光潮在誕生前自祂以下皆無法確認直到真的碰見黑團。


    落到空處,跟幾位誰耍小聰明都沒用,隻能借著信任折現的點強行填進去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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