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故事我們並不喜歡,因為人終歸是死了。”


    博士冷靜地指出為什麽這等故事明明很好,但評分其實很低的根由。不管過程是如何原因是如何,在他們這裏,欣賞這些並不妨礙同步演算、校驗結果,而這種自然不是想要的,除非這女俠自己作大死。


    “喲,出結果了。新興的小團體到底是穿行過這些風雨,扛過了老一波的反撲,雖說隻是表麵上的小小交鋒,但...


    “多少說明,四十歲壽時,當真才是最好看的時刻,而不是二十歲...那樣即便你我真的各自得償所願,也無能為力。”


    艦長沒接他的話,而是盯著偉岸星海繼續出神,嘴上卻是另一個話題。


    至於提瓦特眾人,係統一對一服務同步七百萬很簡單,大夥也都多少有點子聰明,現在差不多都結束被送回去了,也就極少數還在淚流滿麵地訴說,統子沒艦長催倒也不管,任這些人瘋狂白嫖時長。


    “是啊,我們希望看到的即世界平穩地走到終局,而非上躥下跳地小醜式作死。”


    畢竟後者這種情況他倆也是跟著麵上無光麽,受累於鄉黨也,哪怕隻是個名頭。


    博士並不大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多,因為當時做判斷時他有過猶豫,而不是如艦長一樣從牢喬亂政後就一口定性了——他居然會在多樣性這方麵多思量了片刻,甚至動搖過,乃至懷疑了自己最開始的定論,在這方麵,遠遠不如對方那麽自信——是的,他自然也從未判斷出錯過,但永遠都做好的有局勢糜爛至潰瘍無解的打算,所以才會想到是否自己取信過少,有所偏駁。


    但現在事實證明全勝戰績仍不曾破。


    這是實實在在的好事,能力就體現在這裏,雖說不是什麽大本事,然能明晃晃當作資曆的其實很少,尤其是在很多東西都沒有一丁點用的情況下。


    係統總算將所有人的訴求都解決完畢回收了審判大廳,這才插言試圖扭轉回可能奔向某種末路的話題方向:


    “我說,趕緊走下一步吧,已有節奏太快了,你倆別光擱這兒瞎歎氣。”


    艦長接下來要陪著三神去徹底瓦解她們心裏的那點被困死在其上的模糊感情,正好能當成約會,然後回去哄哄月下,再看一看河豚;他和博士不一樣,人慢慢變多也要照顧地足夠得體,而不是後者一樣征服後完全放養,任由一大家子自行發揮——編織出來的死亡陰影還籠罩在頭上嘛,她們有再多小九九也得優先考慮好生活著。


    但博士活計也很多,千園之城已開始運作必須去待上一個月,開著控流倒不怕泰拉時間走多遠,然由於艦長後續要去接觀星,曆史方麵要暫且交由他托管,須得替他好好忽悠一番某幾位有點意思的人物,這些稿子他都要考慮一下。


    不過,這倆貨一點也不慌,仍慢悠悠地交流著過去關於最大草台班子的分析報告,艦長瞥了眼博士,後者麵上沒有一點因有過些許自我否定而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氣壯:


    “嗯,正態分布最有用的一集。”


    兩個參數不提多少,它的尖尖往那兒一放,嘖,所以說人類對山的執念並不是說渴望征服什麽來顯得,而是必須將生命抬升到更高位,大概是“生命”的本源驅動力在奴役傀儡吧,隻不過他倆是將其反殺了。


    “...嗬。我們這就來。”


    艦長深深看了博士一眼,顯然是當場聽明白了他這些意思,但什麽也沒有回複,而是應下來係統的催更。


    關於三神的約會,他心裏多少是有一點期待的,畢竟是可正麵擊垮關於“希望和rl”的關鍵節點,在審判的宣詞傾倒完憤怒後,餘下的些許殘渣按設計就要在這裏掃蕩一空——盡洗北塵昏,這句詩在普通的情況下誕生,卻好死不死完美應證了後續幾百年稀爛文章,真可謂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也,艦長就好這口。


    針對於剛才祂引起此番爭論所展現的那道宏偉,其實他們是早有定論。卡巴拉的枝幹就是結論之一,作為表征,枝繁葉茂是基礎,但有些地方絕不該爬,這些他倆也會引導外援避開雷區的。


    這樣的存在對文明來說必須得到建立,它可以是sa,也可以是te,可以是pf成功誕育的神主,更可以是遊蕩在tao間的無冠冕者,總之,一定要有。


    而他倆針對外援設立的體係自然是建立在其一之基底上,跨階超級材料是這樣的,他倆不得不下場客串充當影子。誰讓外援就算比原初好上太多,也依然是爛橘子,一和三對於一萬並無太大區別。


    “別這麽無趣嘛,你狠狠嘲諷我兩句也好啊,讓我好好感受下強度,我可是做了一大堆準備才來的,結果就這?”


    博士好死不死地開始了他的作死之路,畢竟他是真的來挑戰的,而且不怕死,別說腰斬,被打散成原子隨意散落也沒屁事。


    確實有點興奮...畢竟他實際上才是他倆當中那個極端毀滅傾向的家夥,而且不分敵我,艦長在澄清陰影之前都比他好得多——一個玩ai時一旦發現共同毀滅的苗頭就會揪著線強行打出“一換一死局”的瘋子,一個敢玩命懟著祂的臉麵強行保下來稀爛聯邦試驗體係的家夥,一個追著死亡狂咬、對著噴流會垂涎欲滴的鹹魚社畜,一個狂熱地追捧骨灰“玩法”的骨灰粉,作為朋友或者對首倒好說,作為並肩的話...


    嘖,就像“一字並肩王”這種稱號其實相當糟糕一樣,骨灰粉真當字麵意思來解釋,有點驚悚,也有點無語...當然脆弱的隻是人類本身,與他倆無幹。


    “不了,浪費時間。”


    艦長轉而變了弱勢一方,他不願意和這家夥在這裏玩命,得不償失。


    他留下這句拒絕,直接就走了,空留博士坐在已經肅清的大廳,滿目純白,唯餘己身——後者倒正需要這樣。


    “唉,真可惜。”


    博士收起茶具,左右也不想回去——放手給老貓表演麽——既然這邊事情了結,那便直接去夏萊報道吧,別錯過公主的“一病”了,那可有點浪費,他便也閃身離開。


    係統收起這方空間,後續還有一次審判才沒有回收,也不用打理畢竟直連真空根本不會留塵,直接掛在身上跟著走就是。


    回到艦上的艦長先去看了看芙芙——月下在貓著休眠——小丫頭精氣神不錯,正在和三神一起做點心,包菜在旁指導著她們操作,畫麵相當和諧溫馨。


    如此他便去看河豚,小家夥雖仍脾氣很傲,但實打實地確認了跟著走,正坐在草坪上擺弄貝拉人偶——啊,是沉睡的貝拉靈魂而不是武裝人偶複刻的。


    “喂,你就把我丟在這裏半天?”


    看他來了立刻氣鼓鼓的,不愧是河豚小姐呢,這變臉不扣豆,有夠超模的。


    艦長也不搭理她這等呲花話,自顧自坐下,掏出一本塞西莉亞寫真和她小時候包括母親在內的照片集塞給她,便從她手裏拿過貝拉開始把玩。


    極品材料製成,果然手感完美,小家夥也乖乖地任由他動手動腳,水汪汪的大眼睛滿目柔情、感激與依戀,哎呀,這樣多好,建立感情的過程完全可以省略——那隻是在折磨雙方而已。


    西琳醬果然無聲地哭了起來,流了一會眼淚,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抱著兩件東西站起身,吸了吸鼻子,囁嚅地開口:


    “我們走吧。”


    總算是本性了呢。艦長這才鬆開貝拉,讓她飛到主人那邊安慰,打了個響指帶她們回到艦上,先安置在屋裏——她們的房間是小公主的風格,偏紫幻偏幼化的尊貴,一張大床足夠三個個體在上麵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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