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年有些不滿,俏臉一嘟,正色回道:


    “即便再怎麽設計它們仍對我們沒什麽用,但不管你的計劃如何到底是能當炮灰的吧?我們自會隨劍侍衛您周身的,沒有誓約也是如此,而誓約...”


    她的理解歪了一點,不過無傷大雅,都在預計以內,挺正常的。


    何況隨著話她還用尾巴纏上了他的腰,不同於單單的手感,有統子直接單給他消掉衣服的影響,作為照仿前身的塑造,瘦削的身體腰部尤為敏感,猝然遭此有準備的博士也控不住地嘴角一抖,沒點經驗是這樣的。


    盯著博士臉色的年瞬間便捕捉到這下變化而川劇變臉地露出笑意,拿捏相當精準的力氣配上實時監測他身體狀況就得出點這樣的成果,不然局麵更劣勢了呢。


    怎麽說呢,現在的年,簡述就是管家婆定位還沒踐行的小妖精,難得的是後者的幾種意思她全數完美占模,也許博士光憑個她便能混個馴龍高手的稱號。


    “我給你頒嗎?還是你打算給那位也冠幾個榮譽?他大概隻想要贏的那個。”


    係統犀利地針對最後一句吐槽道,博士啞口無言,這是實話。


    他隻得“狠狠”捏了下年的臉頰,把她的玉液給抹勻實了,逗得她扭扭頭又咬住了送上門的手。這倒是實在的,作為無需進食的長生種,口水裏無酶自然可以加一些額外的“香料”,所以沒丟掉以往的略微潔癖隻是藏匿了的博士才一點兒反應都無。


    “好了,到時候看情況吧,總之誓言擺在那兒的。對我來說...”


    拉長尾音,眼神瞬間散漫瞳孔無光,年一看就知道他這大概是又要直麵甚麽過去的浪潮了,忙鬆口向前一撞,趴在懷裏微微提高音調出聲道:


    “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省的夕急了找將出來。”


    “這種把戲常玩常新,有效就好。”


    博士不管係統要怎麽說,先甩出一句來墊底,接下來今晚就都不和它計較了。


    當然,要是等下酸的受不了非得炮轟批鬥一頓不可,這一點必須提前說明。


    如年所想,博士隨她言語轉瞬恢複了神采,這才拉著他的手一道進了院門,後者也順著她的引導左右看看輕快地邁步,因為整體布局都是自己設計的,還在上帝視角仔細考察過,所以也隻是裝著興致不錯的樣子。


    不過為保神秘感他到底是沒有看過人家閨房的,雖然夕也不會布置的多花哨講究個甚麽,但總歸是要有些額外高興在臉上的,不然倒有些不妥,小姑娘肯定會在意這些。


    她倆方才大打出手,那也隻是毀了外層幾幅畫和周邊幾棟屋子,夕自己住的這間自然保存完好,畢竟年又不是來砸場子的。


    還沒進屋迎麵便可見一幅畫高懸中堂,正屋不深輕易可以看個一清二楚,年特地停步讓博士先遠些兒細細觀賞一番,待會兒抵近了如他有需要可以讓畫師本人親自講解。


    當然,博士也跟著係統的匯報隨著姐妹倆新建起的獨立聯係空間瞅了瞅她倆關於此事的簡短交流,果然是心機大戰呐,這件小事都能亂嗆兩句。


    三個家夥臉上都沒任何表情,博士倒是忍不住和係統吐槽一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然後回望式地哈哈大笑,果然這可比和她們交易輕快多了——嘲笑的是原初。


    當然,感情才剛建立嘛,隻要最壞的情況未曾降臨,誓言的彼岸就永不會到來。


    不過牆上那幅山水墨畫的確讓他略微驚豔:但見遠山拂黛,參差彼弗,泛舟蕩波,水天一色;青峰間似有清風流轉,懸泉飛瀑漱於其間,孤月瑤光靜置之上,幾綹閑雲野鶴,數處鬆柏竹葕,隱約窺獸伏出當中。


    (後補,這裏就是一處標準的犯病點,因為咱寫的時候個人很忌諱重複用字,包括三de和之以及介量詞在內,有能換的一定換)


    不大的一張縞素上堆積了如此多的風物卻半點不顯違和臃腫,更不見蒼古悠然之外的任何氣息,栩栩颯颯,不愧是能特意掛在這兒的,便是關於藝術隻了解曆史也不感興趣的博士都不得不道一個好字。


    這東西,夕的“道韻”或者說領域的影響多少有些在上麵,搭上如此頂級藝術,若是流出去,找個有能耐又識貨的瞧一瞧,換一艘主力鐵甲艦都不成問題。


    係統此時直言道:“這是她掛臥房的相當自負的作品,現在掛在這兒就是等你提帶走嘍。當然,還有小手段呢。”


    嗐,真是好孩子啊。


    博士挺喜歡這樣的,世事漫若流水,他淌了個遍後還是偏好雪山涓涓細流匯成山泉的起始,尤其是連吃的感覺。


    果然,見博士饒有興趣,等他側頭看了眼,年便再次拉起他走進屋到畫跟前,後退一步把舞台讓給準備好的夕。就是說啊,該吵吵該默契默契,如此他才放心。


    由著她倆鬆手換人,後者和他對上視線便柔柔地道:


    “玄就好。依你看這幅畫有無缺漏?”


    尚不清楚她的打算的博士聞聽便猜到了一點,於是配合著回應:


    “此畫當冠。不過自是缺了點什麽,概已有囊括天地之誌,擇月即不見日便罷了,何以...”


    拉長了語調好讓夕從容地接上麽,自然這她倆也能感覺到的,且都覺得理所當然。夕便點點頭,睜眼說瞎話地接道:


    “人當畏獨,單列一人於上怕是會毀了意境。然你我裏外都足可以壓得住,可謂憑賦其光如大日。”


    這話說的,恁地好聽。臉色尚有些不安地扭捏,如此說話著實略顯為難她了。


    “可要光賜此卷?”


    夕側頭看向他,把自己的主意拋出來。


    老實說,博士就吃這套踱來踱去糾結不已的感覺,因為這種舉動即為等他的決斷冠以未來,論真假程度沒啥意義,它存在的基礎是他便足以。


    不過,有些還是要先提一嘴的。


    “不用這麽嚴肅嘛,我和年都說開了,你也和她學學。”


    此次夕往陳述裏加私貨,博士要表態承認才不計較,不然形容如此模糊可是要被打pg的。


    夕也立刻見好就收,姐姐還在另一側站著呢。牽著他的手不動,隻動尾巴輕點開動上色;寥寥幾筆勾畫,便成一轉:孤月為雲所遮而天地卻更明堂,一對兒璧人並肩立於船頭遠觀山勢水景,原本水墨獨特的暈染風格皆隨光所至而清晰如實,好似將要升維現世一般——她也確實可以做到,係統隨意憑空借手便是了麽。


    這便是她不動用能力的極限了,如此改完藝術價值確有所降低——“喧賓奪主”且布局有浪費,但神韻已遠非之前所能比,何況這隻是對於博士而言,客觀而論這幅畫等來的的確是百尺一步。


    博士再次細細品鑒了番,爾後才對收回尾巴瀟灑一甩後靜靜等待的夕給出回複道:


    “掛我辦公室正對門正好,不過裏頭的山水可以再宏大些,”伸手一攬,“左右咱壓得住。”


    最後這句可不是誰都能說的,至少年、夕及令乃至歲本身都說不得此言,凱爾希不行,她身後那玩意兒也不行,北邊被加強到留給下一階段的東西在共認中才堪堪可以。


    “嗯。”


    伏在懷裏的這條小龍悶悶地應了一聲,很是貪戀地吸了兩口他的氣息——係統設計的高級純粹認知場——這才脫開,拉著他帶路走向右側偏房。


    不能稱為廚房,設計這間屋隻是單純為了和左側臥房相稱,平日就僅隨意擺了些物什,墨魎們偶爾會收拾一遍。


    現下則中間擺一張紫檀香梨花木八仙桌,配套四條黑胡桃木微雕線陳皮香長凳分呈,其上列著一堆晶瑩流光的蔬果,馨香盈屋,相合相離,沁人心脾,不是有浮香,該是材料自帶的交織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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