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柱遠遠瞧見嶽靈珊被困對岸,那岸邊的她顯得如此無助,孤立無援得就像狂風驟雨中的一隻小雀兒。眼瞅著這情形,陳大柱心急如焚,啥也顧不上想,把心一橫,牙一咬,跟個不要命的敢死隊員似的,“嗖” 一下就紮進了河裏。


    這河水,冰得那叫一個透心涼,剛一入水,陳大柱就感覺像有成千上萬根冰針在往骨頭縫裏紮,激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困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腦子 “嗡” 一下清醒得好似被重錘敲打過。


    “大柱!” 對岸的嶽靈珊嚇得小臉慘白,花容失色,那聲音因為驚恐都扯得變了調,跟拉警報似的高喊著。


    陳大柱在水裏撲騰得那叫一個起勁兒,手腳並用,跟湍急的水流較上了勁。那河水跟發了瘋的蠻牛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撞,想把他按在水裏,可陳大柱心裏就跟燒了一團火似的,隻有一個念頭:必須遊到對岸,找到靈珊,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好不容易爬上了岸,陳大柱渾身濕透,活脫脫一個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落湯雞,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冷風吹過,凍得他直打哆嗦。不過這會兒他哪還顧得上這些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嶽靈珊跟前,張開雙臂,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嘴裏念叨著:“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就來了嘛!” 那語氣,堅定得就好像他是能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隻要他在,天塌下來都不怕。


    嶽靈珊緊緊抱著陳大柱,哭得稀裏嘩啦,眼淚、鼻涕全蹭他身上了,哽咽著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傻瓜,我福大命大,哪能那麽容易就‘掛’了?” 陳大柱拍著嶽靈珊的後背,笑嘻嘻地安慰她,其實心裏也是一陣後怕,想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腿都有點發軟。


    好不容易把嶽靈珊安撫住,陳大柱這才想起正事兒,他們身上的毒還沒解呢。他撓撓頭,眼珠子滴溜一轉,四處打聽解藥的下落。這一路問下來,可費了不少周折,不是碰到愛搭不理的,就是遇到胡說八道的,把陳大柱氣得夠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打聽到一個消息:在沼澤深處有一處神秘的藥穀,據說裏麵長著各種各樣的珍稀草藥,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需要的解藥。


    “富貴險中求,拚了!” 陳大柱一跺腳,眼神堅定得跟要上戰場似的,拉著嶽靈珊就朝著藥穀的方向大步走去。


    走了老半天,終於遠遠瞧見藥穀了。好家夥,那地方雲霧繚繞的,跟仙境似的,看著就透著一股神秘勁兒。可陳大柱心裏明白,這漂亮地方,往往藏著大危險,就跟那好看的蘑菇大多有毒一個理兒。


    他小心翼翼地抬腳邁進藥穀,剛一進去,一股清新得不像話的藥香撲麵而來,聞著就讓人渾身舒坦,好像身上的疲憊一下子都沒了。可還沒等他多享受一會兒,這寧靜就被打破了。


    “嗖嗖嗖!” 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傳來,陳大柱心裏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他們觸發機關了。就見箭雨跟蝗蟲似的,從四麵八方 “劈裏啪啦” 地射了過來,那陣仗,跟天上下刀子似的。與此同時,山頂上巨石轟隆隆地滾落下來,砸在地上,震得人腳底板發麻,發出的響聲能把人耳朵震聾。


    “臥槽!什麽情況?” 陳大柱反應賊快,一把推開嶽靈珊,自己跟個靈活的泥鰍似的,左躲右閃,上躥下跳,避開那些要命的箭雨和巨石。


    “大柱,小心!” 嶽靈珊站在一旁,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地喊著。


    陳大柱一邊躲,一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死死盯著那些箭和石頭,心裏琢磨著這機關的規律。他這心裏,又是緊張又是著急,還得強裝鎮定,他知道,這要是被射中或者砸中一下,那可就全完了。


    周圍的藥穀這會兒好像也跟他們較上勁了,花草樹木長得亂七八糟的,擋著他們的路,讓他們躲起來更費勁。


    “冷靜,冷靜,我可是送快遞的,啥大風大浪沒見過?” 陳大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在腦子裏回憶自己送快遞時規劃路線的那些經驗。送快遞的時候,為了能最快把包裹送到,他得把大街小巷、各個小區的路線摸得門兒清,還得避開那些堵車的地兒、修路的地兒,現在這機關,不就跟那複雜的路況差不多嘛。


    “有了!” 陳大柱猛地睜開眼睛,眼珠子放光,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靈珊,跟著我!” 陳大柱衝嶽靈珊喊了一嗓子,然後眯起眼睛,腦子裏像放電影似的,浮現出無數條快遞路線,那些彎彎曲曲、錯綜複雜的路線圖,這會兒在他眼前全變成了藥穀的地形。他把箭雨的軌跡看成是要派送的包裹,巨石滾落的角度當成是路上的障礙物,而他呢,就是那個身手敏捷、經驗豐富的快遞員,得在規定時間內把 “包裹” 安全送達。


    “左三步,右兩步,跳!” 陳大柱扯著嗓子喊,拉著嶽靈珊跟跳舞似的,靈活地躲過一波箭雨,緊接著一個跟頭翻出去,避開了一塊從天而降、足有磨盤大的巨石。


    “轟!” 巨石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跟下了一場沙塵暴似的。


    “咳咳……” 嶽靈珊被塵土嗆得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她緊緊抓著陳大柱的手,手心裏全是汗。


    “別怕,有我在!” 陳大月柱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繼續全神貫注地分析機關的規律。


    “這機關的設計,有點像咱們小區門口那個旋轉門,得找準時機才能進去……” 陳大柱一邊躲,一邊嘴裏念念有詞。他發現這箭雨和巨石的攻擊,中間有那麽一小會兒的空當,就跟旋轉門轉過去那一瞬間似的,隻要抓住這個空當,就能衝過去。


    突然,他眼睛一亮,瞅準了一個特別不起眼的石塊,那石塊灰不溜秋的,藏在一堆雜草裏,要不是他眼尖,根本發現不了。


    “就是那兒!” 陳大柱興奮得聲音都變了,指著石塊對嶽靈珊說:“看到那塊石頭了嗎?隻要把它按下,機關準能停!”


    說時遲那時快,陳大柱瞅準一個箭雨稍歇、巨石剛滾過的暗當,跟隻獵豹似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出手,“啪” 一聲精準地按下了那塊石頭。


    “哢噠” 一聲脆響,就跟開鎖似的,機關立馬停了,箭雨消失得無影無蹤,巨石也不再滾落。


    “成了!” 陳大柱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揮著拳頭,臉上笑開了花,那得意勁兒,好像在說他就是這世界的主宰,“爺果然是天選之子,就這點機關,還想難倒我?小菜一碟!”


    陳大柱拉著嶽靈珊,繼續往藥穀深處走。越往裏走,藥香越濃,各種奇花異草跟比賽似的,爭奇鬥豔,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可陳大柱心裏清楚,這美景背後,指不定藏著啥更大的危險呢。


    “什麽人,膽敢擅闖藥穀!” 一聲怒喝跟打雷似的從頭頂傳來,陳大柱和嶽靈珊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跟從天而降的神仙似的,穩穩當當落在他們麵前,攔住了去路。這老者鶴發童顏,臉蛋白裏透紅,跟嬰兒似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跟倆探照燈似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氣勢。


    “藥老?” 陳大柱心裏一哆嗦,他之前就聽說過,這藥老是藥穀的守護者,武功深不可測,在江湖上那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一般人見了他,腿都得發軟。


    “小子,你竟敢破解我的機關,真是不知死活!” 藥老氣得吹胡子瞪眼,二話不說,抬起手,“呼” 一聲就是一掌拍向陳大柱。這一掌帶著呼呼的風聲,掌風所到之處,周圍的花草被吹得東倒西歪,藥香彌漫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奇異得讓人膽戰心驚的景象。


    陳大柱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撲麵而來,壓得他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他心裏暗叫不好,連忙側身一閃,可還是慢了一步,被掌風掃了一下,胸口像被大錘砸了一下,劇痛無比。


    “臥槽,下手這麽狠!” 陳大柱心裏把藥老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他知道自己這點功夫,跟藥老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是對手,隻能盡量躲著,別被打死就行。


    藥老可不管這些,一招一式跟狂風暴雨似的,不停地攻向陳大柱,陳大柱左躲右閃,上躥下跳,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險象環生。


    “老家夥,你聽我解釋……” 陳大柱一邊躲,一邊扯著那年嗓子喊,可藥老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肯聽他廢話,攻擊越來越猛,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住手!” 就在陳大柱覺得自己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個清脆得像銀鈴似的聲音傳了過來。


    嶽靈珊一路狂奔,頭發都跑散了,跟個瘋子似的趕到了藥穀。看到陳大柱被藥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她心急如焚,啥也顧不上了,“嗖” 一聲就衝了進去,張開雙臂,擋在陳大柱身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焦急地喊道:“藥老前輩,住手!請您聽我解釋!”


    藥老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衝進來,而且還是個小姑娘。他上下打量著嶽靈珊,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小姑娘,你是什麽人?竟敢插手老夫的事?”


    “晚輩是華山派弟子嶽靈珊,他是我…… 朋友。” 嶽靈珊鼓起勇氣,小臉憋得通紅,眼神堅定得像劉胡蘭麵對敵人似的,“我相信他不是壞人,他來藥穀一定是有原因的!”


    陳大柱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嶽靈珊,心裏那叫一個感動啊,眼眶都濕了,差點就哭出來:“靈珊……”


    藥老冷哼一聲,壓根兒沒把嶽靈珊的話當回事,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朋友?哼,擅闖藥穀,罪無可恕!老夫今天就替武林除害!” 話音未落,藥老的攻山擊更加猛烈,掌風跟刀子似的,帶著一股淩厲得讓人膽寒的殺氣。


    陳大柱和嶽靈珊兩人聯手抵擋,可還是招架不住,被藥老打得節節敗退,退到了藥穀的一個角落裏。周圍的藥草長得密密麻麻的,絆得他們腳都邁不開,行動受限,更加被動。


    “靈珊,小心!” 陳大柱瞅見藥老的一招直逼嶽靈珊胸口,嚇得他魂飛魄散,想都沒想,一把將嶽靈珊推開,自己硬生生地接了藥老這一掌。


    “噗” 一聲,陳大柱嘴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往後倒去。


    “大柱!” 嶽靈珊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他,眼淚 “嘩嘩” 地流,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怎麽樣?”


    陳大柱強忍著疼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死不了…… 咳咳……”


    藥老步步緊逼,掌風呼呼作響,跟催命符似的:“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陳大柱和嶽靈珊心裏絕望極了,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大柱突然注意到藥老攻擊時的一個細微動作。


    他眯起眼睛,像個偵探似的,心裏一動:“等等…… 我好像發現了什麽……”


    “靈珊,你有沒有發現……” 陳大柱壓低聲音,湊到嶽靈珊耳邊說,“這老頭出掌的時候,右腳會微微向後撤半步?”


    嶽靈珊一愣,仔細一觀察,還真是這麽回事。“好像是這樣!這有什麽用?”


    “嘿嘿,這老頭看似凶猛,實則出招有跡可循!他每次右腳後撤的時候,就是他出掌的間隙!” 陳大柱眼睛放光,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我們隻要抓住這個間隙,就能反擊!”


    “真的?” 嶽靈珊有點將信將疑,不過看著陳大柱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是選擇相信他。


    “當然是真的!爺可是送快遞的,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陳大柱嘿嘿一笑,跟個偷了腥的貓似的,“待會兒我喊‘撤’,你就往左閃,然後我攻擊他的右側!”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藥老的攻擊又一次襲來,陳大柱瞅準時機,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撤!”


    嶽靈珊反應迅速,身形一晃,跟個靈活的兔子似的,閃到了左側。


    與此同時,陳大柱跟個炮彈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前,握緊拳頭,使出全身力氣,一拳直擊藥老的右側。


    藥老沒想到陳大柱這小子這麽狡猾,竟然能看穿他的術式,一時不察,被陳大柱一拳擊中,身體微微一晃。


    “嘿!成了!” 陳大柱興奮得跳了起來,跟中了彩票似的。


    “這小子…… 竟然如此狡猾!” 藥老麵色一沉,心裏又驚又怒,攻勢越發淩厲,可陳大柱和嶽靈珊這會兒配合默契得像一個人似的,你攻我守,我進你退,竟然能勉強抵擋一陣。


    “老頭,別打了!我們不是來搗亂的!” 陳大柱一邊躲閃,一邊扯著嗓子喊,“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找解藥,救命的!”


    藥老攻勢一緩,皺著眉頭,冷眼看著陳大柱:“解藥?你們中毒了?”


    陳大柱連忙點頭,跟搗蒜似的,把自己和嶽靈珊中毒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那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藥老聽完,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他又上下打量了陳大柱一番,眼睛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哼,算你小子有點小聰明,竟然能看穿老夫的招式。不過,你闖入藥穀是事實,若不能拿出足夠的誠意,休怪老夫不客氣!”


    “前輩,我可以用我送快遞的經驗發誓,我絕無惡意!” 陳大柱一臉認真,跟小學生在老師麵前保證似的,“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找解藥,救我和我朋友的命!”


    藥老盯著陳大柱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長歎一口氣,那口氣好像把心裏的火氣都吹出去了。


    “罷了,看在你小子還算機靈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轉身,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向藥穀深處,“跟我來吧,解藥就在裏麵。”


    陳大柱和嶽靈珊麵麵相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才連忙跟了上去。


    藥老帶著他們來到藥穀最深處,這裏簡直就是個草藥的天堂,奇花異草遍地都是,各種珍稀草藥散發著奇異得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這些都是藥穀的珍品,你們自己找找看,是否有你們需要的解藥。” 藥老淡淡地說,那語氣,好像這些草藥就是路邊的野草似的,不值一提。


    陳大柱眼睛一亮,跟看到寶藏似的,立刻開始仔細搜索。他把送快遞時分類包裹的經驗用上了,按照草藥的形狀、顏色、氣味,把藥草分門別類,一一辨識。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株散發著淡淡藍光的草藥上,這草藥的葉片上帶著奇怪的紋路,跟他之前中毒後身體出現的某些症狀隱隱約約有點關聯。


    “就是它了!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陳大柱激動得聲音都變了,手都有點發抖,“就是它!”


    他感覺自己離洗清冤屈又近了一步,可他也知道,前方還有製毒者的巢穴等著他去搗毀。他能不能最終找到解藥,徹底證明自己的清白?嶽靈珊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完全信任他了呢?


    陳大柱走到嶽靈珊麵前,看著她那雙明亮得像星星似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靈珊,我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嶽靈珊突然指著他的身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大柱,你身後……”


    陳大柱心裏 “咯噔” 一下,下意識地轉身,隻見原本靜謐得像世外桃源似的藥穀深處,不知什麽時候起,泛起了一陣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的濃霧。這濃霧跟有生命似的,迅速翻滾著,向他們席卷而來,所到之處,花草樹木都被籠罩其中,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這又是什麽幺蛾子?” 陳大柱心裏一緊,趕緊把嶽靈珊護在身後,像個老母雞護小雞似的,警惕地注視著濃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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