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天德的引領下,祿召光一頭紮進了這段充滿艱難險阻的征程之中,宛如踏入了一片危機四伏的未知之地。起初,他們沿著一條蜿蜒曲折、仿若長蛇般的小路緩緩前行。道路兩旁怪石嶙峋,那些鋒利的岩石棱角恰似野獸猙獰的獠牙,冷不丁地突兀伸向天空,仿佛在向世間宣告著這片地域的荒蠻與危險。每一塊石頭都像是大自然隨手丟棄的利刃,隨意卻又致命。


    腳下的小徑更是崎嶇得超乎想象,坑窪之處密密麻麻,一個緊挨著一個,仿佛是大地千瘡百孔的傷口。大小不一的碎石肆意散落其中,猶如隱藏在暗處的陷阱。祿召光和李天德每走一步都得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會被硌得腳底生疼,那疼痛如同尖銳的針深深刺入皮肉,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扭傷腳踝,導致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摔倒。而那些叢生的荊棘,就像隱藏在暗處、居心叵測的惡魔之手,張牙舞爪地肆意生長著。它們那尖銳的刺密密麻麻,如同密布的鋼針,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這些荊棘時不時地就會勾住祿召光和李天德的衣物,好似頑皮卻又危險的孩童在拉扯著他們的衣角。稍不留意,那尖銳的刺便會劃破皮膚,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順著肌膚緩緩流下,在這荒蕪的道路上滴下斑斑血跡。一路上,兩人好幾次都險些因腳下的這些障礙而重重摔倒,身體在失衡的邊緣搖搖欲墜,每一次都是在千鈞一發、命懸一線之際,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敏捷的反應穩住了身形,咬著牙繼續艱難地向前邁進,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掙紮。


    隨著不斷深入山區,周圍的山林愈發顯得幽深茂密,仿佛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將他們緩緩吞噬。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粗壯的樹幹猶如巨人般巍峨挺立,它們像是這片山林的守護者,卻又給人一種壓迫感。枝葉相互交錯,層層疊疊,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綠色大網,幾乎將整個天空完全遮蔽。陽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艱難地透過枝葉那狹窄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纖細的金色光柱,在地麵上投射出斑駁陸離、形態各異的光影。然而,這些光影非但沒有給人帶來溫暖和希望,反而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更加詭異,讓這片山林籠罩上了一層神秘而陰森的氛圍。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仿佛是無數幽靈在低語,又好似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人脊背發涼,不寒而栗。整個山林就像一個巨大而複雜、沒有盡頭的綠色迷宮,他們在其中艱難地穿梭著,每前進一步都要仔細辨別方向,卻依舊感覺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心中的迷茫和不安也在不斷蔓延。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景象也愈發令人擔憂,仿佛是一場災難即將降臨的預兆。原本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不知何時已被厚重的烏雲所完全籠罩,那些烏雲如同巨大的黑色棉絮,沉甸甸地堆積在天空之上,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塌下,將整個世界都掩埋在黑暗之中。雲層之間不時閃爍著微弱的電光,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在湧動。隱隱傳來的沉悶雷聲,仿佛是大自然這位憤怒的巨人在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每一聲都像是重重地敲擊在人們的心頭。空氣也變得異常沉悶,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縮,讓人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重重,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喉嚨,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樣的天氣無疑給這趟原本就艱難的旅程增添了幾分壓抑和不安的氛圍,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祿召光和李天德的心頭,讓他們的心情愈發沉重。


    經過長時間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座李天德之前所指的山上。祿召光站在山巔,極目遠眺,眼前的景象讓他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大失所望。隻見四周皆是荒郊野嶺,一片荒蕪破敗的景象毫無保留地映入眼簾。枯黃的野草在凜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它們纖細的身軀在狂風中無助地搖曳不定,仿佛是柔弱的孩子在暴風雨中掙紮,隨時都有可能被狂風無情地連根拔起。這些野草毫無生機地低垂著頭,像是在為這片土地的荒涼而默默哀傷,又像是在向命運低頭。而那些光禿禿的樹木,像是一個個孤獨而滄桑的衛士,靜靜地佇立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它們的枝幹扭曲而幹枯,沒有一片葉子的點綴,顯得格外淒涼。在寒風中,它們發出嗚嗚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歲月的悲歌,在訴說著這片土地曾經的故事,以及它們所經曆的滄桑和無奈。遠處山巒起伏,連綿不絕,像是大地的脊梁,但在這廣袤無垠的山野間,卻不見半個人影,更別說章森河的蹤跡了。祿召光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疑惑和失落,仿佛有一團迷霧在心中彌漫,怎麽也驅散不開。他開口說道:“這裏也沒有章森河的蹤影啊。”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野間回蕩,帶著一絲落寞和無助,仿佛被這無盡的荒野所吞噬,顯得那麽渺小而微不足道。


    這時,李天德沒有絲毫猶豫,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落地時甚至揚起一小撮塵土,仿佛對這裏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紋。他回頭看了一眼祿召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那目光猶如一把銳利的劍,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他語氣堅定地說道:“你跟著我準沒錯的。”那自信的眼神仿佛在向祿召光傳遞著一種強大的信念,仿佛在告訴他,隻要跟緊自己,就一定能找到章森河,完成他們的目標。


    祿召光微微思索了一下,他深知自己目前在這陌生的環境中確實別無選擇,眼前這個看似神秘的李天德幾乎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隻能相信你了,因為隻有你知道章森河到底在哪裏。”說罷,他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再次滿意地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內心更加堅定。然後,他緊緊跟上了李天德的步伐,腳步中帶著一絲期待,也帶著一絲警惕。


    就在兩人繼續前行的時候,李天德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冷漠的神色,那神色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冷光,冰冷而又神秘,稍縱即逝,卻讓人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他轉過頭,看向祿召光,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地說道:“祿召光先生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捉摸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其中的奧秘。


    祿召光一邊專注地留意著周圍的環境,警惕著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哪怕是一片樹葉的晃動、一隻鳥兒的驚飛,他都不放過。一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隨口說道:“什麽事情你說吧,我聽著呢。”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周圍的一草一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機。


    李天德的眼神變得逐漸有些玩味了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讓人捉摸不透。他說道:“這件事情很簡單,那就是你真的能夠擋住章森河麽,或者是打敗他。”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像是在故意挑起祿召光的鬥誌,又像是在試探他的實力底線。


    祿召光聽到這話,腳步微微一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那光芒猶如燃燒的火焰,充滿了鬥誌和決心。隨後,他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那肯定可以。”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仿佛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這種自信從他的眼神、語氣和動作中散發出來,讓人感受到他的強大氣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畏的勇氣,仿佛在告訴李天德,無論麵對多麽強大的對手,他都毫不畏懼,都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


    李天德卻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繼續說道:“那如果這樣的高手,對你進行暗殺怎麽辦,突如其來,防不勝防。”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眼神中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芒,似乎在精心策劃著一場心理遊戲,想要看看祿召光麵對這種假設情況時的真實態度和反應。


    祿召光聽後,嗬嗬冷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仿佛是對李天德所說的這種情況的一種嘲諷。他目光如炬,猶如兩把利劍,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他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周圍,他再怎麽暗殺我,也找不到我的弱點,我的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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