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那寬闊而又略顯陰森的院子之內,四周的高牆威嚴聳立,歲月在其表麵刻下了斑駁的痕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滄桑,卻也將這一方天地籠罩在一片壓抑沉悶的氛圍之中。空氣中彌漫著死寂的氣息,仿佛每一絲空氣都被注入了鉛塊,變得凝重無比,讓人呼吸起來都倍感艱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


    秦墨白隱匿在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那裏的陰影濃稠如墨,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將他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他靜靜地佇立在黑暗之中,緊閉雙眼,全身的肌肉緊繃,精神高度集中,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嚴的儀式。通過靈魂傳音這一神秘而又古老的方式,他將自己的聲音化作如同一縷若有若無的細絲,小心翼翼地穿越層層看不見的障礙,宛如一位技藝高超的刺客,悄然避開所有的危險,精準無誤地傳入被困在保護罩內的章森河的耳中:“章森河,我可以幫你破開眼前這堅不可摧的保護罩。”那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決然與堅定,宛如在那無盡黑暗中燃起的一點微弱的希望之火,雖渺小得如同風中殘燭,卻足以照亮章森河心中那片被絕望完全籠罩的黑暗角落,讓他原本死寂的心湖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章森河正被困在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保護罩內,那保護罩猶如一個巨大的透明牢籠,將他緊緊束縛其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與絕望,仿佛是一位在戰場上廝殺已久、傷痕累累的戰士,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勇氣和力量。然而就在這時,秦墨白的傳音如同在平靜湖麵投入的一顆石子,打破了他內心的死寂。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原本就緊鎖的眉頭微微皺得更緊了,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蒼蠅,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不解,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保護罩的強度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之前他曾多次拚盡全力試圖突破,卻都無一例外地以失敗告終,每一次的撞擊都如同撞在了堅硬的鋼鐵之上,隻換來自己身心的劇痛。如今秦墨白卻說能夠幫他破開,這怎能不讓他感到驚訝與懷疑呢?這驚訝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他的內心,而這懷疑則像是一條毒蛇,在他的心底緩緩盤旋,啃噬著他的理智。他不禁開口說道:“這保護罩的強度如此之強,你們真的有辦法破開麽?”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這顫抖既是對秦墨白所說的話感到意外和震驚,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也是對自己命運的深深擔憂,仿佛在這強大的保護罩麵前,他所有的掙紮都顯得那麽無力,就像是一隻被困在蛛網中的飛蟲,無論如何撲騰,都難以逃脫那無形的、堅韌的束縛,隻能等待著蜘蛛的致命一擊。


    秦墨白在角落裏沉默了片刻,周圍的寂靜仿佛能夠清晰地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歎息,又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命運積蓄力量。他似乎是在努力整理自己那複雜而又紛亂的思緒,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和畫麵,又像是在積蓄內心深處那即將爆發的力量,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熾熱的岩漿和毀滅的力量。隨後,他的聲音再次在章森河的腦海中響起,這次的語氣中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仿佛是一位即將踏上戰場的勇士,明知前方是一條充滿荊棘與危險的不歸路,路上布滿了尖銳的獠牙和致命的陷阱,卻依然毫不退縮,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黑暗:“我們已經做好了覺悟。”這簡短的一句話,卻如同重錘般狠狠地砸在章森河的心上,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地揪住他的心髒,越揪越緊,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這種恐慌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章森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佛是被抽幹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那眼神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慌亂地四處張望,聲音也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尖銳,仿佛是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急忙問道:“什麽覺悟?”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仿佛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念頭,是不是秦墨白等人要采取什麽極端的行動?他們究竟打算怎麽做?是要犧牲自己的生命嗎?這些問題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每一波都帶著尖銳的刺痛,讓他感到無比的煎熬,仿佛置身於地獄的烈火之中,被無盡的痛苦所折磨。


    秦墨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卻帶著無盡的悲涼與無奈,仿佛是從那遙遠的地獄深處傳來的哀怨之音,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們這些孤魂野鬼的痛苦與悲傷,仿佛是用鮮血和淚水書寫而成:“我們已經成為了孤魂野鬼,在這所謂的無憂洞小世界當中,生者與死者又有何區別?我們不過是被人嘲笑、被人遺忘的孤魂野鬼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還不如拚著魂飛魄散,將所有的能量全部都注入進你的身體當中,助你一臂之力。章森河!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你要記住,張武陽所造下的罪孽,你要讓我們的悲慘遭遇大白於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惡行,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秦墨白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張武陽的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對命運的不甘與抗爭,仿佛在這黑暗的世界裏,複仇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是他們這些孤魂野鬼存在的意義,隻有通過章森河之手,才能讓他們的靈魂得到一絲慰藉,才能讓他們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找到一點解脫的曙光,仿佛章森河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是他們所有希望的寄托。


    章森河靜靜地聽著秦墨白的這番話,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決心都凝聚在這緊握的雙拳之中,那拳頭如同堅硬的石頭,仿佛能夠擊碎一切阻擋在他麵前的障礙。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秦墨白等人的感激之情,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著他的內心,又有對他們即將做出的犧牲的不忍和愧疚,這種不忍和愧疚如同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頭,同時還有對張武陽的更深層次的仇恨,那仇恨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在他的心中越燒越旺。他想說事情沒那麽離譜,想說還沒有到這個非要犧牲所有人的地步,他想告訴秦墨白他們不用選擇魂飛魄散這樣決絕的方式,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他們不應該就這樣輕易地放棄自己的靈魂,畢竟生命是如此的珍貴,靈魂是如此的獨特。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深知,自己此刻確實需要這股強大的力量來破開眼前的保護罩,這是他擺脫困境、求得生存的唯一希望。隻有成功破開這保護罩,他才有一線生機,才有機會去打敗眼前這個強大而又可惡的敵人,為自己和那些受苦的人討回公道。否則,他將和秦墨白等人一樣,陷入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之中,成為張武陽惡行的又一個犧牲品,永遠無法擺脫這悲慘的命運,隻能在黑暗中默默地哭泣和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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