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虛空之中,時間仿若被無盡的黑暗禁錮,失去了其原有的流動意義。


    極目遠眺,四處散亂地漂浮著殘垣斷壁,那些斷壁上歲月精心雕琢的斑駁痕跡,宛如一張張飽經滄桑、寫滿故事的麵孔,默默地訴說著往昔那場驚心動魄、慘烈至極的爭鬥。


    章森河宛如一尊被歲月遺忘的孤獨雕像,靜靜地懸浮在這虛空之中,一動不動。他的身影在無邊黑暗背景的襯托下,顯得愈發落寞與疲憊,仿佛是一本無字的史書,承載著無數被塵封的故事與沉重的壓力。眉頭緊鎖的他,眼神中透露出猶如深潭般的深深憂慮,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這厚重的黑暗,看到隱藏在背後的殘酷真相。良久,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可幫不了你們,那家夥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簡直如同這片虛空的無上主宰一般,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強大到足以碾碎任何敢於挑戰他的存在,讓人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我若貿然行事,無疑是以卵擊石,隻怕是瞬間就會被那股強大的力量碾碎,連這僅存的一絲靈魂之火都會被無情地撲滅,不留一絲痕跡。”


    秦墨白微微抬起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腳步,拖著略顯單薄卻又帶著幾分倔強的身軀,艱難地向前邁出一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懇切與無奈交織的複雜情緒,那目光宛如一道微弱的光矢,仿佛能夠穿透這黑暗的虛空,直達章森河的內心深處。他輕聲說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一件小事而已,我們並非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徒,並沒有讓你去直麵他的瘋狂妄想。我們所求不多,僅僅隻是希望你能殺了張武陽,於我們而言,這卻猶如在茫茫大海中漂浮時抓住的救命稻草般至關重要,是我們擺脫這困境的唯一一絲希望。”


    章森河臉上瞬間浮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不經的謎題。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頭,眉頭皺得愈發緊密,仿佛想要從這混亂的思緒中理出一絲頭緒,說道:“幫什麽小事兒呢?這小世界如今已淪為一片危機四伏、絕望彌漫的廢墟,不過隻要是足夠小的事,念在你們曾在那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定會拚盡我這殘餘的所有力量幫你們的,隻是這殺張武陽之事,實在是太過棘手,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秦墨白苦笑一聲,那笑聲在這死寂沉沉的虛空中回蕩,顯得格外淒涼與哀怨,眼神中滿是悲涼之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哀傷所籠罩:“我們沒有想著重新獲得那遙不可及的自由,看看這周圍的一切吧,如今這處境,自由對我們而言就如同這虛空中閃爍不定、遙不可及的星辰,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永遠無法觸及。我們隻是想著盡快魂飛魄散,結束這無盡的痛苦與折磨,哪怕是徹底化為虛無,灰飛煙滅,也好過這般生不如死的煎熬,至少能讓這痛苦畫上一個句號。”


    章森河聽聞此言,臉色驟變,就像原本平靜如鏡的湖麵突然被狠狠地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聲音也因內心的劇烈震動而微微顫抖地問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你們已經被這殘酷的現實折磨得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誌和勇氣嗎?”


    秦墨白深深地看了章森河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破釜沉舟般的決絕,仿佛已經在心底暗暗下定了決心,再次問道:“你能殺死張武陽麽?哪怕隻有那微乎其微的一絲可能,我們也想孤注一擲地試一試,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章森河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如黃連般苦澀的笑容,那苦澀的味道像是在這虛空中緩緩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空間:“殺不死張武陽,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他的每一個舉動都仿佛蘊含著能夠讓這虛空震蕩顫抖的力量,我在他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我心裏十分清楚,毫無僥幸可言。”


    秦墨白頓了頓,眼中那即將熄滅的希望之光並未完全消失,似乎仍抱有一絲微茫的僥幸,繼續問道:“你能找人殺死張武陽麽?也許這看似絕境的小世界中,還隱藏著一些深藏不露的強者,他們願意出手相助,助我們一臂之力。”


    章森河再次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沮喪落寞,整個人仿佛都被這接二連三的無奈所籠罩,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沼:“我找不了人,在這小世界中,每個人都在為了自身的安危而苦苦掙紮,自顧不暇,誰又會願意去招惹那樣一個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存在呢?這無疑是自尋死路,沒有人會傻到去做這樣的事情。”


    秦墨白長歎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他所有的無奈與悲傷,悠悠地在虛空中飄散,緩緩說道:“我們活著的時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每日為了那微薄的生計在塵世中奔波勞碌,平凡而渺小,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礫。死了的時候也隻是這小世界裏無人問津的死鬼,沒有任何力量和地位可言,如同被世界遺棄的孤兒。我們活著的時候張武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毫不畏懼,如今死了,更是傷不到他分毫。我們也沒辦法找到別人去殺了他,所以我們想著自我了斷,也好過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苟延殘喘,繼續承受這無盡的痛苦與屈辱,至少能讓自己的靈魂得到一絲安息。”


    章森河沉默片刻,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像是夜空中閃爍的寒星,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激烈的權衡與掙紮,猶如在天平的兩端衡量著利弊得失。最終,他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道:“好吧,那你讓我怎麽做?雖然我不確定能否成功,但既然你們如此執著,我也願意為你們冒險一試,哪怕希望渺茫,也算是對你們救命之恩的報答。”


    秦墨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那光芒中帶著一絲決絕與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迅速伸出手,緊緊抓住章森河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繩索,語氣急促地說道:“張武陽腰間掛著一塊玉佩,那玉佩周身散發著神秘而詭異的氣息,據我們所知,那是他力量的某種象征,與他的性命息息相關。你隻需把這玉佩偷走,然後將它破壞掉,或許就能打破這僵持已久的僵局。我們就可以得到解脫,到那時,這小世界崩塌,我們也能魂飛魄散,不再受這無盡的煎熬,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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