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而又靜謐的山洞之外,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凜冽的寒風猶如鋒利無比的刀刃,狠狠地割過每一寸裸露的肌膚。範伯鬆和章森河兩人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那滿是碎石與枯草的冰冷地麵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唯有如此,方能稍稍緩解那如毒蛇般噬咬著心肺、深入骨髓的疼痛。


    範伯鬆的麵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嘴唇幹裂起皮,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像是在與那無情的死神進行著一場力量懸殊的拔河比賽,做著最後的掙紮。突然,毫無任何征兆地,他的身上瞬間燃起了熊熊火焰,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歡快地跳躍著、肆意地舞動著,發出“滋滋”的恐怖聲響,恰似來自地獄深處的業火,眨眼間便將他整個人無情地吞噬其中,刺鼻的焦糊味迅速彌漫開來。


    章森河原本沉浸在自己那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被身上的傷痛折磨得幾近麻木。然而,當他不經意間抬眼看到範伯鬆身上燃起的那詭異火焰時,不禁全身一震,猛然一愣,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的神情,雙眼圓睜,嘴巴微微張開,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為荒誕離奇的景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那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幾分驚恐與擔憂,說道:“你……你難不成想要抗爭這殘酷的命運?這火焰如此邪門詭異,你這樣衝動行事,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境啊!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那既是對這來曆不明火焰的深深害怕,也是對他們當下這絕望處境的無助與迷茫。


    範伯鬆聽聞此言,雙眼瞬間瞪大到極致,布滿血絲的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凸出那深陷的眼眶,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吼道:“我絕對不願意!我怎能就這樣輕易地向命運低頭,像個懦夫一樣死去?哪怕隻有那微乎其微的一線生機,就算是死,我也要拚盡全力抗爭一番!我絕不甘心被這莫名的邪惡力量隨意擺弄,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扭曲沙啞,在這空曠寂寥的山洞外久久回蕩著,仿若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對命運的不公發出最後的呐喊與咆哮。


    然而,就在範伯鬆這番充滿不甘與決絕的話說完之後,那身上的火焰像是被某種神秘而邪惡的力量注入了更為強大的能量,愈發洶湧澎湃地朝著四周瘋狂蔓延開來。火焰所到之處,堅硬的地麵被烤得幹裂焦黑,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被瞬間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炸裂聲響,好似無數鞭炮在耳邊同時炸響。而範伯鬆的身體卻根本無法承受這火焰的狂暴肆虐,他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皮膚上瞬間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猙獰恐怖的傷口,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從傷口中汩汩湧出,可還未等落地,便瞬間被那熾熱的火焰蒸發成一團團血霧,彌漫在空氣中,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腥味。範伯鬆再也忍受不住這仿若萬箭穿心般的劇痛,發出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劃破寂靜的長空,尖銳而刺耳,讓人心寒膽戰,毛骨悚然。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那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雙手依舊緊緊地捂住胸口,身體不受控製地不停地抽搐著,每一次劇烈的抽搐都伴隨著鑽心刺骨的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呆呆地望著那被火焰映紅的天空,仿佛在悲憤地質問上天為何對他如此殘忍,為何要將他置於這萬劫不複的境地。


    章森河見到這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心中猛地一緊,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得厲害。他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向著眼前在痛苦深淵中苦苦掙紮的範伯鬆伸去,眼神中滿是嚴肅與關切,那是對同伴深深的擔憂與不舍。他焦急地大聲喊道:“別這樣做了,範伯鬆!你這樣隻會白白送命啊!快停下來,我們一定還能想出其他辦法的,不要放棄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哭腔,那既是對範伯鬆悲慘遭遇的心疼與不忍,也是對他們這共同命運的無奈與悲哀。


    此時,範伯鬆身上的那一道道傷口中,突然有一縷又一縷鮮豔刺目的鮮血不受控製地汩汩湧出,那些鮮血仿若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卻又堅定不移地匯向山洞的方向,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仿若蜿蜒血蛇般的血痕,讓人不寒而栗。範伯鬆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隨著那不斷流逝的鮮血而飛速消逝,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形,仿若置身於一個荒誕離奇的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章森河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打濕了他那滿是塵土的衣衫。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試圖尋找著能夠幫助範伯鬆擺脫困境的方法,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無助,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被命運的巨手緊緊扼住了咽喉。


    範伯鬆的雙目逐漸變得呆滯無神,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若靈魂已經漸漸離體,他仿佛已經清晰地看到了死神那冰冷的麵容在向他招手。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虛弱得幾乎聽不見地說道:“我已經……沒辦法活下去了……我受了這麽多重的傷……必死無疑……但你要活下去,章森河……一定要……找到這一切的真相……不要讓我們白白遭受這些痛苦……”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如同風中那搖曳欲熄的殘燭,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說完這話之後,他伸出了手,那隻手顫抖得厲害,仿若秋風中的落葉,緩緩伸向了眼前的章森河,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了章森河的肩膀。刹那間,一股霸道至極的火焰能量從範伯鬆身上洶湧而出,順著他的手臂如決堤的洪流般流向了章森河。章森河隻感覺一股熾熱得仿若岩漿般的力量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那火焰能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從內部點燃,化為灰燼。他的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眉頭緊皺,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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