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陽城那片堪稱豪華至極的東城居民區,時光仿佛也沉醉於這裏的富貴奢靡,精心地雕琢著每一處細節,將其打造成一處人間仙境般的存在。這裏的建築無一不恢宏大氣,每一棟宅邸都猶如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從飛簷鬥拱到雕花窗欞,每一處設計都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與無盡的財富。寬敞而整潔的街道,宛如一條蜿蜒的玉帶,優雅地貫穿整個區域。街道兩旁栽種著各種珍稀的花木,那些花朵形態各異,色彩斑斕,有的如嬌羞的少女,半掩麵容,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楚楚動人;有的則如熱情的舞者,盡情綻放,花瓣舒展,向世人展示著生命的熱烈。微風輕柔地拂過,枝葉輕輕搖曳,仿佛在歡快地舞蹈,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這裏的繁華。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迷人的芬芳,那香氣混合著花香、草香以及遠處傳來的香料的氣息,讓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身心都沉醉在這美妙的氛圍裏。


    而在這片如夢如幻的居民區裏,有一座世家大族的宅邸格外引人注目。宅邸的朱紅色大門高大巍峨,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壘,穩穩地矗立在眾人眼前。門環上雕刻著精美的獸首圖案,那獸首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守護這一方領地。它們見證著家族曆經歲月沉澱的榮耀與威嚴,也默默守護著這扇大門,目睹了家族的興衰榮辱。門上的銅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更增添了幾分莊重與肅穆。


    就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日子裏,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明媚地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東城居民區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宅邸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推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回蕩,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幾個人神色慌張,腳步淩亂地從裏麵跑了出來。他們身上都穿著華麗無比的綾羅綢緞,這些綢緞質地極為精良,觸感細膩光滑,仿佛是用最上等的蠶絲精心織就,每一寸都散發著柔和的光澤。繡工更是精湛絕倫,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匠人的心血,上麵繡著各種寓意吉祥富貴的圖案,有象征著權力與尊貴的龍紋,蜿蜒盤旋,栩栩如生;有寓意著幸福美滿的鴛鴦戲水,兩隻鴛鴦相互依偎,情意綿綿;還有代表著繁榮昌盛的牡丹盛開,花瓣層層疊疊,嬌豔欲滴。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些圖案閃爍著柔和而迷人的光澤,仿佛在炫耀著主人的富貴與奢華。他們一邊匆忙地往外走,一邊大聲說道:“大人為何要打進我家門?”那語氣中,滿是不解與憤怒,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望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章森河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宅邸前,身姿挺拔如鬆,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冷冽與霸氣,仿佛是從冰窖中射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聽到這些人的質問,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眉頭之間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藏著無盡的心思。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這些人的鼻子,大聲說道:“你們在我看來都是一群亂臣賊子,而且還是明知故問的亂臣賊子,你們說為什麽我打進你們家的門?”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洪鍾鳴響,在這安靜的街道上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主宰,擁有著審判一切的權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話語而凝固,原本輕柔的微風也似乎停住了腳步,整個世界都在傾聽他的聲音。


    這幾個人聽到章森河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疑惑。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自思忖,章森河又不是天陽城的主人,不過是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神秘人物,憑什麽稱他們這些在天陽城根深蒂固的家族成員是亂臣賊子呢?在他們的認知裏,自己的家族在天陽城一直都是備受尊敬的,祖祖輩輩都奉公守法,兢兢業業地經營著家族的產業,無論是商業貿易還是土地經營,都秉持著誠信和善良的原則。他們從未做過任何違背道義之事,向來都是與人為善,樂善好施,在城中修建了許多學堂、廟宇,還時常救濟窮苦百姓。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這樣無端指責。


    章森河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低吟,讓人毛骨悚然。接著說道:“我現在是天陽城唯一的正義,我做的事情都是正義的。我進入你們家門的時候,你們竟然安排其他人來你們家中偷襲我,這難道是對的嗎?這不對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動作幅度很大,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件令人發指的罪行。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周圍的空氣都因他的憤怒而變得燥熱起來。


    這些人瞬間就秒懂了,原來章森河說的是這件事情啊。他們麵色有些古怪地看著章森河,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心中都覺得此人應該不是什麽傻子或笨蛋之類的。他們心想,這人都已經打上門來了,他們這些天陽城當中的大家族的人,難道就不應該阻攔嗎?難道就沒有資格去阻攔嗎?在他們的觀念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這都沒有道理。再怎麽殘暴的君主,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時,也不可能說出這種強詞奪理的話。可是,他們並不明白章森河,其實章森河比那些他們眼中殘暴的君主還要殘暴百倍。因為,在章森河的眼中,這些人壓根就沒有被當成人,他隻是把這些人當成血包而已,是可以隨意壓榨和掠奪的對象,就如同對待一群毫無反抗能力的牲畜。他的心中隻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章森河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更深的“川”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說道:“我不想和你們廢話太多,趕緊拿出錢財來,不然的話,今日你們王家一個人都逃不掉,一個個的都是玷汙了正義的人,必須要把你們斬盡殺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狠厲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仿佛隻要這些人稍有不從,他就會立刻動手,將他們全部斬殺,毫不留情。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透露出他內心的急切和暴躁。


    王家的這些人都嚇了一跳,一個個臉色狂變,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驚慌。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竟然敢在天陽城的地盤上,在他們王家的宅邸前,如此肆無忌憚地威脅他們家族。王家的家主,一位身材高大、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此時也忍不住站了出來。他挺直了腰杆,試圖展現出家族的威嚴與氣勢,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說道:“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們王家呀。”他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著平穩,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他的雙手微微握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以此來克製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恐懼。


    章森河聽到這話,眼睛一瞪,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位家主,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充滿了挑釁,仿佛在向王家宣戰。說道:“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們?”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質問的口吻,仿佛在說他對王家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氣勢如同洶湧的潮水,向王家的家主壓去。


    王家的家主被章森河這一瞪,心中不禁一緊,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立馬說道:“我們,我們王家都是恪守本分的良民。”他試圖用這句話來表明王家的立場,希望章森河能夠網開一麵,放過他們家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期待著章森河能夠聽進他的話,放下手中的屠刀。他微微抬起頭,迎著章森河的目光,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家族的尊嚴。


    章森河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嘲笑王家的愚蠢與天真。說道:“如今我要做正義的事業,你們王家居然是恪守本分的良民,那麽你們應該用錢來支持我,難道不是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在說王家不支持他就是與正義為敵。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那笑容讓王家的家主感到無比的屈辱。


    王家家主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語塞,嘴巴微微張開,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在之前都不認識啊。”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家族要無緣無故地拿出錢財來支持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而且還是在這種被威脅的情況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奈,望著章森河,仿佛在看著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怪物。


    章森河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那笑聲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他慢慢地走到王家家主麵前,腳步沉穩而緩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王家家主的心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你怎麽那麽死腦筋,你難道想讓我動手搶嗎?”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卻充滿了威脅,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讓王家家主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呼吸噴在王家家主的耳邊,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氣息,王家家主忍不住微微側頭,想要避開這股氣息。


    王家家主一咬牙一跺腳,心中暗自權衡利弊,在家族的安危與錢財之間,他最終無奈地選擇了保住家族。他長歎一口氣,說道:“那我們王家認捐1萬兩銀子。”他心想,拿出1萬兩銀子雖然肉疼,那可是家族多年的積蓄,足夠讓家族的生意在一段時間內陷入困境,甚至可能會影響到家族的一些重要計劃。但也算是破財消災了,希望能夠就此打發走這個瘟神,讓家族免受一場災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想到家族多年積累的財富就這樣被輕易地奪走,心中一陣刺痛。


    章森河聽到這話之後,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那眼神仿佛在說王家家主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他看著王家家主,仿佛在看著一個不識好歹的蠢貨。“你打發要飯的呢。”他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仿佛1萬兩銀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欲望,那是對財富無盡的渴望。


    王家家主一下子啞了火,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眉頭緊皺,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的胃口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他的腦海中迅速地思考著家族的財富儲備,10萬兩銀子幾乎是家族的全部家底,一旦拿出,家族將麵臨巨大的危機。


    過了一會兒,那王家家主聲音有一些顫抖地說道:“那,那先生覺得多少合適?”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隻能任由章森河宰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家族即將麵臨的悲慘命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等待著章森河的回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章森河伸出了一根手指,王家家主看到這根手指,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心中暗自慶幸,以為數量比較少,或許還在家族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可誰知道,章森河又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將兩個手指交叉在一起。王家家主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原來,章森河要10萬兩銀子,這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對於王家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足以讓家族瞬間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絕望,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


    章森河看到王家家主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緩緩拿出了火焰刀,那刀身上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火焰呈詭異的藍色,不斷跳躍、翻滾,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火焰,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刀身上的符文在火焰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邪惡力量。他冷漠地說道:“你們自己選吧。”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問王家是選擇刀兵相向,與他拚個魚死網破,還是選擇乖乖給銀子臣服,保住家族的性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殘忍,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在玩一場遊戲。


    王家家族一咬牙一跺腳,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他們的內心在憤怒、不甘與恐懼之間來回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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