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山穀之中,凜冽的寒風如鬼哭狼嚎般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冰雪碎屑,肆意抽打在眾人身上。範伯鬆仿若一隻被絕境狠狠扼住咽喉、瀕臨死亡的困獸,麵容痛苦地扭曲著,雙眼瞪得猶如銅鈴般圓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仿若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滾落,打濕了他淩亂的衣衫。他拚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吼道:“來不及了!”那聲音仿若一道劃破夜空的淒厲慘叫,透著無盡的絕望與不甘,仿佛是被黑暗深淵無情吞噬前,對世間發出的最後呼喊。這悲愴的吼聲在山穀間來回激蕩,驚起一群棲息在枯枝上的寒鴉,它們撲棱棱地拍打著翅膀,慌亂地飛向遠方,仿若被這股絕望氣息驅趕。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章森河,卻仿若在絕境中仍死死緊握希望火種、永不言棄的勇士。盡管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身體也在這冰寒的侵襲下不住地顫抖,好似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殘葉,但他的眼神卻如寒夜星辰般堅定,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緊咬牙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拳緊握,指節泛白,仿佛要憑借這股力量,將那如風中殘燭般微弱的信念,硬生生地攥進掌心。此時,他周身湧動的太極內力仿若潛藏在黑暗深海的暗流,洶湧澎湃地湧動著,試圖衝破這冰寒徹骨的禁錮,尋得一絲生機。


    陽瀚祺宛如被仇恨蒙蔽雙眼、墮入魔道的惡魔,傲然挺立在那仿若幽藍鬼火般閃爍跳躍的藍色光芒正中心。光芒映照之下,他的麵龐顯得格外陰森猙獰,周身散發著詭異而危險至極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仿若癲狂失控的邪惡巫師,將身上每一寸緊繃的肌肉、每一絲錯綜複雜的經絡中所蘊含的所有力量,全部都如同洶湧決堤的洪水一般,不顧一切地、孤注一擲地注入進了周圍那仿若能吞噬一切生機、宛如九幽地府入口的冰寒結界裏麵。刹那間,結界仿若被喚醒的洪荒巨獸,藍光瘋狂爆閃,仿若九幽地府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吞入腹中。緊接著,肉眼可見的寒氣仿若洶湧的白色潮水,以鋪天蓋地之勢,朝著四麵八方瘋狂蔓延開來,所過之處,仿若連空氣都被凍結。


    置身於這冰寒風暴核心的章森河和範伯鬆首當其衝,瞬間遭受重創。他們的雙腿雙腳仿若被一雙無形的、來自地獄的巨手猛地嵌入了千年寒冰之中,徹骨的寒冷仿若千萬根尖銳的鋼針,順著血管一路直刺骨髓,帶來鑽心的劇痛。範伯鬆此刻已然被凍得渾身僵硬,連眼皮的微微顫動、手指的細微屈伸這般最微小的移動都做不到了,他的身體仿若一塊毫無生氣的頑石,唯有那雙驚恐萬分的眼睛,還能透露出一絲生命的跡象。在他眼中,仿若真的看到了死神身披黑袍、手持鐮刀,一步步向他緩緩招手,死亡的陰影正迅速籠罩。


    章森河亦是痛苦萬分,每一根神經都仿若被放在火上炙烤,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但他骨子裏那股與生俱來、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韌勁,讓他絕不向這殘酷的命運低頭。隻見他咬緊牙關,麵部肌肉因用力過度而高高隆起,脖子上青筋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暴突而起。他仿若用盡全身的力氣,要與這冰寒的世界做最後抗爭,終於,他將自己的腿從地麵那仿若鐵鉗般死死咬住的冰牢中,艱難地拔了出來。


    剛一掙脫束縛,他仿若一隻受傷卻仍被憤怒驅使、陷入瘋狂的猛獸,帶著對陽瀚祺深深的恨意,高高揚起右拳,用盡全身殘餘的力氣,狠狠一拳砸在了陽瀚祺臉上。陽瀚祺毫無防備,腦袋仿若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猛地向一側甩去,身體也隨之失去平衡。與此同時,一口鮮血仿若失控的噴泉,從他嘴角洶湧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慘烈的、觸目驚心的弧線,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下一秒,詭異至極的事情毫無征兆地發生了。那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冰寒之氣,仿若無數條惡魔的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章森河、範伯鬆兩人徹底包裹。他們的身體迅速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覆蓋,不過眨眼間,就栩栩如生地被凍成了冰雕。時間仿若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那冰雕眼中殘留的、仿若被定格的恐懼,還在默默訴說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生死一瞬的慘烈場景。


    陽瀚祺被這一拳砸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悶響,仿若一塊從高空墜落的巨石,重重地摔在地上,又順勢滾了幾圈,揚起一片塵土,仿若戰場上彌漫的硝煙。他仿若一隻被狂風扯斷絲線、破敗不堪的風箏,狼狽地從地上掙紮著站起,衣衫襤褸,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遮住了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他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那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背,仿若一幅慘烈的血畫。此時,他仿若一位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戰勝惡龍的驕傲騎士,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仿若深夜密林中夜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鳴叫,在空曠寂寥的山穀中不斷回蕩:“最後還是我贏了!”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仿若要憑借這股氣勢,將這整個山穀都震得顫抖,向世界宣告他的勝利。


    陽瀚祺站在原地,正當他沉浸在這勝利的癲狂喜悅之中,毫無節製地發出一陣陣仿若鬼哭狼嚎般的大笑聲音的時候,他的身體仿若被惡魔詛咒,突然出現了一個鼓包。那鼓包仿若一顆在黑暗土壤中被邪惡力量催生的種子,正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陽瀚祺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胸口出現的這個鼓包,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仿若看到了世間最離奇、最荒誕的景象,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愕。


    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一個又一個的鼓包仿若雨後春筍般,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各處湧現出來。這些鼓包仿若化膿的惡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且越來越大,仿若被不斷充氣的氣球,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終於,在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寂靜之後,“砰”的一聲巨響,仿若鞭炮在耳邊齊鳴,陽瀚祺身上的鼓包接連炸裂,血肉、碎骨橫飛,仿若一場血腥恐怖的煙花秀。陽瀚祺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仿若看到了死神的鐮刀在眼前無情揮舞,他聲嘶力竭地驚叫道:“這是什麽情況?”還沒等他得到任何答案,他的身體便仿若一隻被重物擊碎的脆弱花瓶,轟然倒地,當場慘死。刹那間,鮮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開來,仿若一朵盛開在地獄、用鮮血澆灌的紅蓮,為這場慘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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