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仿若一層薄紗,輕柔地揭開了夜的帷幕,晨光熹微,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山林之間。範伯鬆與章森河並肩前行的身影,被那傾斜而下的光線拉得修長,仿若兩道靈動的墨痕,印刻在這古樸的山林小道上。他們腳下的道路蜿蜒曲折,如一條沉睡的巨蟒,隱沒於茂密的山林間,路旁的草叢仿若一片綠色的絨毯,上麵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仿若細碎的鑽石,散發著夢幻般的氣息。


    二人一路興致勃勃地交談著,那熱烈的氛圍仿佛要將周圍的冷空氣都驅散。範伯鬆仿若一位久經沙場、胸有成竹的軍師,正與麾下的將領商討軍機大事。時而,他眉飛色舞,雙手在空中揮舞比劃,配合著生動的講述,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智慧的光芒,仿若那些奇妙的冒險與機遇已然盡在掌握;時而,他微微皺眉,短暫地陷入沉思,那專注的神情好似在仔細斟酌計劃的每一處細微環節,不容許有半點兒疏漏。顯然,那個在他心中籌謀許久的計劃,此刻已如即將破繭的蝴蝶,在層層的思索與籌備中,逐漸褪去束縛,羽翼漸豐,成型在望。


    終於,他們的腳步停歇在了一處視野開闊之地,仿若命運特意在此處為他們揭開新的篇章。範伯鬆停下穩健有力的腳步,身姿挺拔地轉過身來,目光堅定地直視章森河的雙眼,那眼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與期待,仿若燃燒的火炬,能驅散一切猶疑與怯懦。鄭重其事地,他開口確定了之後的目標:“森河,咱們就前往昆侖境!”說罷,他抬起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筆直地指向遠方。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層層山巒在晨霧的籠罩下若隱若現,仿若一幅用淡墨暈染而成的水墨畫卷,詩意而朦朧。而在那雲霧繚繞的盡頭,似乎真的藏著那神秘之地的輪廓,仿若仙境隱匿其中,引人無限遐想,仿若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召喚著他們前行。


    “這昆侖境可不簡單呐,”範伯鬆清了清嗓子,仿若一位即將開講傳奇故事的睿智老者,開始詳細介紹起來,“你知道白羊村吧?它就位於黑鐵郡蒼羽峰北部的一座山脈之中。那山脈,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陡然拔地而起,仿若一柄通天徹地的巨劍,毫無預兆地直直刺向雲霄,足有萬丈之高!當你站在山腳下仰望,那種震撼之感,會讓你覺得自己渺小如螻蟻,仿若滄海一粟,在這巍峨的自然偉力麵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它的周邊皆是空曠無垠的平地,一望無際,仿若一片荒蕪的沙海,唯有它傲然矗立,鶴立雞群般顯得格格不入,是個非常獨立的地理單元。”


    範伯鬆頓了頓,眼神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向往,仿若孩童見到心儀的糖果,眼睛裏閃爍著渴望的光芒,接著說道:“最奇妙的是,昆侖境裏所有的植物和動物,跟咱們這片大地上常見的那些,完全不一樣!漫步其間,你會看到那兒的花草樹木,形態各異得超乎想象,有的葉片寬大如船帆,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能載著夢想遠航,仿若承載著無數的希望與憧憬;有的花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被摘下鑲嵌於此,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動物更是稀奇,長著翅膀卻能在水中暢遊的魚,它們破水而出時,水珠在翅膀上滾落,折射出五彩光芒,仿若夢幻中的精靈;還有身形如小山卻行動敏捷的獸,奔跑起來仿若一陣旋風掠過,帶起漫天塵土,仿若遠古的巨獸重生。整個昆侖境就仿佛是被天神特意隔離開的一方小世界,獨立又神秘,所以才被人們稱之為昆侖境。”


    章森河全程聽得入神,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範伯鬆,眼中滿是憧憬與期待。


    晨曦的微光輕柔地灑在山林間,範伯鬆與章森河的身影在斑駁的樹影下略顯疲憊卻又透著幾分堅毅。範伯鬆原本平和淡然,仿佛被歲月沉澱出從容氣度的神情,仿若刹那間被一片濃重的烏雲強勢籠罩,轉瞬就變得無比嚴肅冷峻,那股子凝重好似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下意識地微微眯起雙眼,眼眸深處幽光閃爍,那目光仿若擁有穿透一切的魔力,直直地射向昆侖境深處的重重危險,似是要將那些潛藏的危機提前揪出,剖析個透徹。


    緊接著,他微微揚起下巴,身姿愈發挺拔,仿若一位久經沙場、正發布軍令的將領,語氣凝重得如同敲響的暮鼓,每一個字都仿若重錘,重重地砸在空氣中,一字一頓地向章森河再次強調昆侖境的凶險:“森河,你得清楚,昆侖境絕非善地,那裏麵危機四伏,步步驚心呐!”說罷,他頓了頓,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要給章森河留出些許消化這重磅消息的時間,隨後接著說道,“單是那複雜多變的地形,就好似一座由大自然這位鬼斧神工的巨匠親手打造的天然迷宮,蜿蜒曲折、溝壑縱橫,踏入其中,仿若瞬間迷失在錯綜複雜的脈絡裏,四麵八方看起來竟都如此相似,方向難辨,任憑你才情絕世、聰慧過人,也隨時可能被困其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在絕望中等待命運的裁決;還有那凶猛的異獸,它們仿若暗夜中的幽靈,潛伏在各個角落,或隱匿於茂密得不透一絲光亮的叢林,或蟄伏在潮濕幽暗、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山洞,隻待獵物靠近,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牙舞爪地撲出,那些尖牙利爪好似寒光閃閃、吹毛斷發的利刃,血盆大口仿佛能吞天噬地,瞬間便能將人置於死地,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更別提那神秘莫測的環境,狂暴的能量亂流毫無征兆地在空氣中肆虐,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天地變色,能將人的身體瞬間撕裂成無數碎片,詭異的迷霧終年不散,仿若有靈智一般,絲絲縷縷地纏繞上來,遮擋視線、擾亂心智,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化作這昆侖境的一抹冤魂。”


    章森河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聆聽,身姿挺拔如傲立霜雪的蒼鬆,身姿紋絲不動,眼神中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怯意,反而有兩簇火焰熊熊燃燒,熾熱的鬥誌仿若即將燎原的星火,讓他猶如一位即將奔赴戰場、舍生忘死、無畏生死的勇士。聽完範伯鬆的話,他仿若受到某種力量的感召,下意識地挺直腰杆,胸膛高高挺起,目光堅定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永不隕落的星辰,擲地有聲地回應:“伯鬆兄,我既已下定決心,便不會被危險嚇倒。若因害怕危險而止步不前,又怎能見識到大千世界的精彩,實現自己的抱負。我寧願在闖蕩中折戟沉沙,馬革裹屍,也不願在這一方小天地裏庸庸碌碌度過餘生,徒留遺憾。”


    範伯鬆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若承載著對前路未卜的諸多憂慮,以及對章森河這份倔強的無力感,隨後雙手一攤,他深知眼前這年輕人心意已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再勸也無濟於事,隻得帶著章森河繼續向著昆侖境艱難前行。這一路,他們披星戴月,頭頂著璀璨的星光趕路,任由月光將身影拉長,仿若兩個孤獨的行者;跋山涉水,翻過陡峭得仿若直插雲霄的山峰,蹚過湍急得仿若奔騰野馬的河流,腳底磨出層層水皰,衣衫被荊棘劃破一道道口子,曆經無數艱辛,二人的衣衫早已破舊不堪,滿臉的疲憊卻也難掩眼中的堅毅,仿若那是他們前行的火種,永不熄滅。


    終於,他們來到了蒼羽峰北部。範伯鬆的腳步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陡然一頓,他抬手向前,手臂伸直,食指如同利劍,指著眼前那道深邃得仿若能吞噬一切的峽穀,神色肅然,仿若在舉行一場莊重肅穆的儀式:“森河,看清楚了,這裏就是進入昆侖境的唯一通道。”


    章森河依言抬眼望去,不禁瞬間麵露驚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若看到了世間罕見的奇景,高聲說道:“伯鬆兄,真沒想到此處竟如此熱鬧!”隻見峽穀入口處,傭兵們成群結隊、熙熙攘攘,仿若熱鬧非凡的集市。他們身著風格各異的裝備,有的背著寒光閃閃、狹長鋒利的長刀,刀身仿若一道冷冽的閃電,在日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有的手持強弩硬弓,弓弦緊繃,似是隨時準備射出致命的一箭,那緊繃的弓弦仿若蓄勢待發的獵豹;行色匆匆間還不忘與同伴大聲交談,談笑聲、呼喊聲、兵器碰撞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片區域往日該有的寧靜,仿若一場突如其來、來勢洶洶的風暴,卷走了所有的靜謐,讓這片本應冷清的地方仿若換了人間。


    範伯鬆的臉色此刻也越發陰沉,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他緊鎖眉頭,眉心處擠出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嘀咕:以往來時,這裏可是門可羅雀,安靜得連根針掉落的的聲音都能聽見,四周靜謐得仿若死寂一般,今天這般反常,必定事出有因。“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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