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索厄德軍校的人等多久,霍期年很快就從霍家出來了。


    霍期年前腳剛出來,後腳門玥就跟了出來。


    盛初一:“這倆女人說啥呢?”


    姬元英:“離這麽遠我怎麽知道啊。”


    嶽京津:“安靜點,我會唇語,我來看。”


    三人靜靜等著嶽京津的唇語翻譯,片刻後,嶽京津夾著嗓子開始模仿門玥。


    “子期已死了,你父親隻有你了。”


    “我沒有這樣一個婚內出軌的父親,更沒有應子期這種的私生子做兄弟。”


    “至於兒子,你和他再生一個……”


    “啪——”


    姬元英撓了撓頭,低頭看嶽京津,“這你也要配音啊?我們不是都看見門玥給了霍期年一巴掌了嗎?”


    嶽京津翻了一個白眼,“愛聽不聽,還給你挑上了。”


    江虞歌二話沒說踹了姬元英一屁股,目光如炬地看著嶽京津,“你別理他,快翻譯,這瓜太勁爆了。”


    嶽京津的目光又看向不遠處陷入虐戀情深的兩人。


    盛初一在一旁感慨,“這氛圍就應該下點雨,烘托一下兩個人焦灼的內心才對。”


    姬元英跟在一旁點頭,耳邊傳來嶽京津的同聲翻譯。


    “孟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明明是孟姨先遇到的霍叔,她留下子期隻是想留個念想。”


    “是嘛,既然你的孟姨和你的好霍叔是那麽可歌可泣的愛情,那他為什麽還要娶我母親?別和我說什麽政治聯姻那一套,我隻知道,他既然娶了我母親,就要對她負責!”


    門玥被問的啞口無言,其實她內心清楚得很,不論孟姨的初衷如何,她和子期的存在都對霍期年和他的母親造成了傷害。


    “我們今天不說這個好嗎,你許久沒回家了,我們……”


    霍期年甩開門玥握住他的手,“請自重,霍夫人。”


    “好,既然你不想敘舊,那我們就說正事。子期死了,你父親想讓你回來繼承家業,有了霍家做靠山,你不用在外麵繼續打拚了,至於奪嫡賽霍叔的意思是,想讓你不要參與進去。”


    “不可能。”


    霍期年冷冷地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告訴他,誰做說客都沒用,從我母親死的那天開始,我就和霍家沒關係了。”


    ……


    “我靠!這一出也太狗血了吧。”盛初一抬頭看著還在轉播的大屏,“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句話誠不欺我。”


    “快起來,霍期年往這邊走了,我們快躲好。”


    姬元英先把嶽京津的輪椅轉了一個方向,隨後拉了拉半點沒有躲藏意思的江虞歌。


    “總指揮你幹啥呢?”


    “別躲了,霍期年早就發現我們了。”


    柱子後麵唰唰唰冒出來三個人頭,江虞歌靠在柱子旁邊打招呼。


    剛剛準備偷偷抹眼淚的霍期年:……


    盛初一尷尬地摸了一把臉,從柱子後麵鬼鬼祟祟地出來。


    他和姬元英一左一右勾搭上霍期年的肩,“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要不,咱們去喝一杯唄,總指揮請客怎麽樣?”


    江虞歌原本還在和嶽京津一起看好戲,一聽見這話麵麵相覷,嶽京津笑語盈盈地看著江虞歌說:“總指揮辛苦了,畢竟你現在也有錢了不是。”


    江虞歌也不是掃興的人,抽出自己荷包裏的那張卡,大氣一甩,“今晚的消費我買了。”


    “耶!”


    ……


    酒過三巡,霍期年趴在酒桌上痛哭流涕,誰要是過來勸他別喝了,他就得撲到人懷裏喊“門玥別走”。


    姬元英倒是不鬧,喝醉默默找了一個角落畫圈圈,仔細一聽還能聽見他嘴裏在嘀咕什麽一幫子low貨,熟人勿近,生人滾開。


    盛初一扒拉著嶽京津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說是這些年沒照顧好他,嶽京津也同樣抱住盛初一,兩個人又哭天又哭地。


    扇子二人組,即眼鏡和姚東升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眼鏡清點人數,“不對啊,最搗亂的那個居然不在?”


    話音剛落,隔壁的牆突然裂開,緊接著兩架機甲破牆而入,幾個回合後,又破開了另一道牆,殺到隔壁房間去了。


    姚東升眯了眯眼睛看過去,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眼鏡,“她這是和別人打起來了?”


    “和誰打?”


    姚東升和眼鏡正準備去看看誰那麽不怕死,在奪嫡賽這麽風口浪尖的時候,去找一位準皇儲的麻煩。


    還沒有跨過去幾步,姚東升就被人握住了腳。


    “我靠,鬼啊!”


    姬元英默默從幸免的三角區裏爬出來,劇烈的動靜讓他的腦子難得清醒了一會。


    他抬頭看著二人,“快救人呐!”


    說罷,兩眼一昏,暈過去了。


    嚇得姚東升趕緊蹲下來摸了摸姬元英的脈搏,“還活著還活著。”


    姚東升和眼鏡合力救人的時候,江虞歌正和闞星圖打得你死我活。


    “你——”


    話還沒說完,闞星圖就被一鞭子甩了出去。


    飯館外,行人紛紛避讓,機甲被咋出一個深坑來,江虞歌站在二樓,很快細長的機械鞭收回,變化成了腰間的佩刀。


    江虞歌也喝了不少,原本壓製的火氣也被激上來了,她猛地投出手上的刀。


    刀劃破長空,當著好不容易從飯館裏逃出來的六人組的麵,就這樣直接戳爆了機甲能源。


    機甲解除了狀態,露出主人的真容。


    眼鏡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有些差異,“這是闞星圖?他瘋了嗎?”


    江虞歌從二樓翻越下來,冷眼看著從坑裏爬上來的闞星圖,“奪嫡賽期間謀害皇儲,罪同弑君,你可真有本事。”


    姚東升看了一眼江虞歌不算愉快的臉色,同身邊的眼鏡對視了一眼,當下做出了決定。


    他們兩就是來看顧四個醉鬼的,這可不關他們事啊。


    氣氛逐漸變得焦灼,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江虞歌也不打算罷休,居然大有把此事鬧大的念頭。


    眼鏡和姚東升逐漸退出中心圈,兩個人嘀嘀咕咕。


    四個醉鬼也被堵上了嘴巴,生怕被有心人聽見他們嘴裏的糊塗話。


    “這可怎麽辦啊,雖然闞星圖以前跟錯了人,咱們賽場遇到也不會講什麽情麵。但這幾年他對咱們這屆軍校生還算照顧,真要看著大小姐把人弄死嗎?”


    姚東升不語,隻是一味地沉默。


    闞星圖與江虞歌的情分比起他和江虞歌來說,隻深不淺,按理來說,江虞歌沒必要非要摁死人家啊。


    “大小姐,刀下留人啊。。”


    姚東升和眼鏡看清來人,鬆了一口氣。


    有盛十五在,至少現在闞星圖能全須全尾地回去了。


    隻要能回去,剩下的好操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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