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安把身上帶的所有現金都投進了功德箱裏,他們離開的時候,女人一直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直到他們走出去很遠都還在。


    “姑奶奶,她是不是也是你們張家人?”胖子問道。


    “算是。”張靈安淡聲解釋,“她的祖上是張家人,不過後來張家不複存在,祖上的人和外族結婚,生下的孩子也是普通人。”


    關於張家的一切也在歲月更迭中淡去,嚴格來說他們已經脫離張家,卻偏偏還固執的守著那座小廟。


    海南的飛坤巴魯廟曾經也是張家人的據點之一,張家衰落後,海南的飛坤巴魯神像和張家也就沒有太大關係。


    胖子了然的點點頭,不再多問,轉而聊起別的。


    張起靈牽著張靈安的手走在他們後麵,神情淡然。


    傍晚回家,幾人進廚房處理昨天趕海抓到的海鮮。


    天氣不算熱,打上氧後海魚都還活著,晚上又是一頓海鮮盛宴。


    “這石斑魚味道確實鮮,不過就是小了點兒,要是能抓到條大的,咱搞個魚頭火鍋,那才香。”胖子咂吧著嘴說道。


    聽到魚頭火鍋,吳邪立馬想起當年他們下西沙前在漁船上吃的那頓,現在想起來,不禁有幾分懷念。


    算起來,那也是他和阿寧初相識的地方。


    他望向阿寧,顯然她也想到了,兩人相視一笑。


    瞎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給他們出主意:“這還不簡單,搞兩把魚槍和幾套潛水設備,咱直接下海抓,要多少有多少。”


    吳邪應道:“行,我來安排。”


    設備什麽的都好辦,文昌本地有不少潛水俱樂部,第二天上午開車出去,中午就拉著潛水設備回來了。


    裝備都是租的,用完了再給人拉回去,反正他們一年可能也來不了一回,花高價買放著積灰也不劃算。


    潛水服倒是他買的,這玩意兒他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而且解雨臣解老板有讚助,放心大膽花。


    當天下午幾人又重新出發海邊,還是上次的海灣,做好熱身運動,穿上裝備,幾人往水中走去。


    張靈安和雲彩、阿寧在岸邊等著,他們吃不了太多,捕魚也用不上太多人。


    小月亮拿著鏟子在海灘上挖貝殼,這邊有不少海螺和貝殼。


    雲彩和阿寧則在一邊敲石頭上的生蠔,這些帶回去也是美味。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下海的五人重新上來,每個人身上攜帶的網兜裏都裝滿了魚獲。


    除了不同品種的石斑,還有不少龍蝦,黑瞎子的網兜裏全是黑乎乎的海膽,胖子還抓住了一條大章魚。


    沒有漁船,幾人隻在淺海區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活動,幾人體力好,遊回來也並不吃力。


    “我都快愛上海邊了。”胖子摘掉潛水鏡往岸邊走,提著手裏的魚,一臉興奮的感慨,“晚上的海鮮大餐又有著落了。”


    “我給你們做個海膽壽司和刺身,怎麽樣?”黑瞎子提議。


    “行啊,我等著吃就行。”小花笑著應道。


    晚上黑瞎子和胖子主廚,小哥和吳邪打下手,魚頭火鍋香氣撲鼻,刺身和壽司擺盤精致,頗有日料店那味兒。


    不過再鮮美的東西,也有吃膩的時候,連著吃了一個星期海鮮之後,吳邪和胖子都麵如菜色,就算換著法做,也沒了絲毫新鮮感。


    大家也開始分頭行動,瞎子拉著小花下海潛水,吳邪、阿寧和胖子、雲彩去了周邊景點,張靈安和小哥則找到一處無人的海邊礁石,安靜看海。


    他們到一個新地方都有巡視四周,排除危險的習慣,這是兩人在巡查時發現的地方。


    爬上一座小山丘,穿過樹林,就來到了一處視野開闊的海岸山岩之上。


    海浪拍打在岩壁上,浪花高濺,發出一陣陣響亮的聲音。


    這裏地勢平坦,離海麵的距離不算太高,正適合海釣。


    張起靈特意帶了魚竿,用螺肉釣魚。


    這幾天天氣都極好,海麵和天空交相輝映,都是藍澄澄一片。


    陽光溫暖不熾熱,張靈安戴著遮陽帽和墨鏡,躺在折疊躺椅上曬太陽。


    一個下午的時間,收獲了兩條石斑,胖子和瞎子他們已經在群裏說不回來吃飯,兩條魚夠他們吃了。


    兩人收拾東西回到別墅時,別墅門口坐著一個正在抽煙的年輕人。


    “黎簇?你怎麽來了?”張靈安意外道。


    黎簇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地上放著一個輕便的背包,整個人看上去又黑了不少,頭發剃成板寸,冷酷帥氣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是個酷哥兒。


    見到兩人,黎簇摁滅煙頭,把煙頭丟進垃圾桶,站起身和他們打招呼:“張老師 靈安姐。”


    “過來找吳邪?”張靈安笑著問。


    “誰找他了。”黎簇立馬否認,“聽說你們在這裏,我順便過來看看。”


    張靈安打開門,把人帶進去:“你在這邊工作?”


    黎簇搖搖頭:“沒有,在西沙。”


    張靈安明白了,他應該是在搶救、修複西沙海底墓,那裏當年被他們炸出一個大洞,估計裏麵大部分墓室都泡水裏了。


    “吳邪他們估計要晚上才回來,不急的話,晚上就在這兒住吧。”張靈安說道,想到什麽,又問,“海底墓很危險,需不需要幫忙?”


    “這次來就是想麻煩張老師和我走一趟,做技術指導。”黎簇認真道。


    楊好和蘇萬都不在,托吳邪的福,海底墓大部分都被水淹了,水下作業本就困難,加上還有旱魃和禁婆,普通人根本難以應對,裏麵又有機關,他一個人很難照顧到整個隊伍。


    為了減少此次行動的傷亡,而且碰巧他們也在海南,他幹脆就過來了。


    廚房是半開放式,張起靈正在裏麵處理兩條魚,聞言答應下來:“可以,什麽時候出發?”


    “方便的話,明天上午我們就坐飛機到永興島。”黎簇道。


    如今永興島那邊也已經修建好機場,過去不用隻靠坐船,方便了很多。


    張靈安望著黎簇:“我和他一起去。”


    “好,麻煩兩位老師了。”黎簇聲音誠懇,“酬勞我已經和上麵說好了,就按張老師夾喇嘛的價格支付。”


    他簡單概述了海底墓現在的情況,然後就站起身,“我就先走了,明天機場見。”


    黎簇來去匆匆,張靈安本想留他吃晚飯來著。


    張靈安猜黎簇並不想見到吳邪,剛剛他聽說吳邪晚上才回來明顯鬆了口氣。


    大概是年輕人的自尊心吧,他應該不想過來找人幫忙的時候正好遇到吳邪。


    晚上兩人吃過飯沒多久,院子裏傳來胖子他們的說話聲,


    小月亮在外麵玩兒了一天,已經累得睡著了,雲彩抱著孩子上樓,吳邪把今天外麵買的特色小吃放桌上,讓張靈安他們嚐嚐。


    張靈安拿了塊椰子糕,和他們說起正事兒:“傍晚黎簇來過了,他現在帶隊修複西沙海底墓,我和小哥明天會過去幫忙。”


    “喲,這小子還會開口讓人幫忙,真是難得。”胖子揶揄道。


    黎簇有年輕人的驕傲,尤其是不少人說他像年輕時的吳邪,更是不希望任何人說他不如吳邪,暗自較勁呢。


    “不過說起來,那地方還是被我們炸的,估計都在水裏泡著了,裏麵都是汪臧海邪門兒的寵物,確實不好對付。”胖子非常理解黎簇,畢竟當年要不是有炸藥,他們可能都得困死在裏麵。


    吳邪沒說什麽,隻問:“就他一個人?還需不需要技術指導?”


    畢竟那地方會塌,他們有主要責任,既然那小子需要幫忙,他也願意出力。


    “不清楚,要不要一起去?”張靈安說道,椰子糕入口綿軟,椰香味十足,小哥應該喜歡。


    “行啊。”吳邪還沒回答,胖子先答應道,“就算用不上我們,我們也能過去看看,就當旅遊了,永興島那邊風景還是不錯的。”


    “那等小花他們回來,和他們說一聲。”吳邪沒意見,阿寧也讚同胖子的提議。


    小花和瞎子快十一點才回來,簡單商量過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收拾行李,出發永興島。


    上午十一點的飛機,到候機大廳時,黎簇看著他們一大群群人,明顯有幾分意外。


    他挑眉望向吳邪他們:“隻有張老師他們的名額,你們的出場費我可不給。”


    “放心吧,我們就是順路過去旅遊的,不收錢。”胖子拍拍黎簇的肩,非常大方的表示。


    “我們也不用你出錢。”黑瞎子漫不經心的攬著小花,“可以免費做顧問。”


    小花還沒去過海底墓就被吳邪他們炸了,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下去看看,聽說裏麵有好玩的東西。


    黎簇高冷道:“隨便你們,不過到地方咱先簽個免責協議。”


    話雖如此,這些人都去,海底墓裏那些東西恐怕避之不及,要倒黴了。


    就這樣一行人坐上飛機到達永興島,雖然他們有心幫忙,不過黎簇的隊伍也用不上這麽多人。


    而且當初的入口早就炸塌了,他們得在水下重新清理通道,是個慢功夫。


    幾人輪流陪同,其他人就在永興島度假。


    小花租了一棟民宿,他們就在那兒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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