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爺說什麽來著!帝王綠!這下胖爺我發達了!”胖子聲音雀躍,抱著石頭一頓研究,越看越覺得那抹綠色養眼。


    “好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吳邪在一旁讓他冷靜,“是帝王綠,但是有裂做不了手鐲,看大小,頂多做條珠串。”


    胖子那塊石頭大部分種水都不行,但正中間偏偏有條色帶,而且的冰種帝王綠,直接化腐朽為神奇,讓整塊石頭身價暴漲。


    “胖爺我了解過行情,起碼八位數,要是上拍賣會,那得上億。”自從看到石頭,胖子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見張靈安他們回來,胖子衝過去一把抱住張起靈:“姑奶奶,小哥,幫我告訴那姓張的,下次他再來我請他喝喜來眠最好的酒。”


    張靈安失笑:“行,一定轉達。”


    吃早飯時,胖子的興奮勁兒終於冷卻不少,他琢磨道:“天真,你有沒有覺得這玩意兒比倒鬥還賺錢?”


    現在倒鬥管製相當嚴格,古董不好賣,不少老鋪子都關門了。


    “別想了。”吳邪放下碗筷,和他說清現實,“你這種情況在賭石裏屬於運氣好的,而且還得益於人老板送的石頭良心。”


    “真要買,這種石頭也不便宜,而且這一行水可不比古董淺,新手不交點學費很難賺錢,每年為了石頭傾家蕩產的也不是少數。”


    “胖哥,你要實在沒錢,你藏在書房的私房錢我就不收了。”雲彩瞧著胖子,淡定道。


    胖子:“?!!!”


    他一口豆漿嗆進喉嚨裏,連連咳嗽,臉色漲紅。


    終於緩過來,他連忙解釋:“雲彩,那不是私房錢,是我給小月亮存的。”


    雲彩挑眉:“是嗎?”


    胖子連連點頭:“對對對,不信你問天真。”


    想到什麽,他問:“不過,雲彩你怎麽知道的?”


    他藏在書房博古架的花瓶裏的,這麽隱蔽,雲彩又很少去書房,按理說很難發現才對。


    他看向沉默吃飯的小哥,這人有前科,不過他藏錢時小哥不在啊。


    他又轉向吳邪,吳邪攤手:“別看我,和我沒關係啊。”


    雲彩瞪了一眼胖子:“你別管我怎麽發現的,下次別被我找到。”


    胖子摸不著頭腦,不過也顧不上這些,扭頭哄雲彩去了。


    張靈安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張起靈把剝好殼的茶葉蛋放張靈安碗裏,低聲認真道:“我沒有私房錢。”


    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會上交給張靈安,之前辦婚禮剩下的資金也全部給了她,他現在的錢都是張靈安給他的零花錢,被他存了起來,平時給她買東西。


    張靈安失笑,這樣的小哥實在太乖太可愛了。


    她看了眼四周,阿寧和吳邪已經吃完飯洗碗去了,胖子在哄雲彩,趁沒人注意,她飛快的在小哥臉上親了親,聲音溫柔:“我知道。”


    張起靈緩緩眨了眨眼,手指微動,嘴角幾不可察的上揚。


    外麵依舊在下雨,喜來眠沒什麽客人,忙完之後,胖子和吳邪就在琢磨剩下的石頭該如何拆分切割。


    下午三點左右,那塊最大的石頭終於切完。


    胖子和吳邪各搬一半下來,胖子一眼就確定道:“漲了!果然大貨都能出好東西。”


    他又招呼張靈安:“姑奶奶,你快來瞧瞧!”


    下雨天屋裏光線不太亮,用手電一照,就能看到濃鬱的紫色和綠色,冰冰透透,整個翡翠的顏色格外嬌豔漂亮,種水以糯冰為主,最好的地方估摸著達到高冰。


    “確實漂亮。”張靈安也不由得目露驚豔,單論顏值,比起純粹的帝王綠,她更喜歡這樣夢幻靈動的顏色。


    這塊石頭裏麵有幾條大裂,但不影響品質最好的地方,翡翠做成飾品最有價值的是手鐲,這塊石頭鐲位很多。


    她看向吳邪他們:“這些石頭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把它們全部切成片,胖子聯係了他朋友,到時候送過去加工。”吳邪說道,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做。


    張靈安和小哥都沒意見,接下來怎麽切胖子又谘詢了他朋友。


    得知他們有這麽多極品石頭,還切出了帝王綠,胖子那朋友恨不得馬上從平洲衝過來,奈何實在走不開,隻得一邊眼紅一邊給他們提供指導。


    就這樣,張起靈、吳邪和胖子開始了長達半個月的玉石研究,又過了一個星期之後,總算全部拆解完成。


    吳邪和張起靈帶著玉石去了一趟平洲,和胖子的朋友碰頭,開始按照他們的計劃處理這堆玉石。


    成品設計和完成需要時間,晚上張靈安和小哥打電話,得知他們要半個多月才能回來時,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看著手機屏幕裏小哥清俊的眉眼,不由得泛起幾分惆悵,要好多天都見不到他,隻是想想就已經不習慣了。


    “怎麽樣?小哥,在那邊還好嗎?”張靈安趴在床上,拋卻心中那點悵然,笑著問。


    “嗯。”張起靈低聲回答,瞧著她因在床上滾來滾去微亂的長發,下意識動了動手指,觸碰不到她,他眼神黯了黯,和她簡單講了講他們的情況。


    他和吳邪現在住在胖子朋友家,這人是平洲一翡翠商人,在行業內頗有名氣,暫時看起來是可靠的。


    兩人聊了許久,電話掛斷前,張靈安隔著手機輕撫他的眉眼,軟聲呢喃:“小哥,我想你了。”


    張起靈眸色漸深,緩緩眨了眨眼,低聲認真說:“靈安,我會早點回來。”


    明白他這是也想她了的意思,張靈安心中甜意蔓延,粲然一笑:“好,晚安,小哥。”


    張起靈:“晚安。”


    ……


    雖然張靈安同樣想他早點回來,不過還是讓他不要著急,慢慢來就好,順便可以借這個機會四處逛逛,就當旅遊。


    台風天過後,氣溫涼爽了幾天,之後又開始升溫,到夏至前,天氣一如既往的炎熱。


    喜來眠生意穩定,有胖子在,完全能應付得過來。


    小哥不在,張靈安一個人跑山鍛煉、遛狗,平時雕刻木雕,偶爾也會和胖子、阿寧一起去釣小龍蝦。


    在兩個星期後的一個傍晚,火燒雲映紅了半邊天,張靈安和胖子他們坐在門口欣賞晚霞乘涼時,一輛黑色越野從村子外麵的方向駛來,最終停在喜來眠門口。


    張起靈和吳邪從車上下來,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興奮:“天真,小哥!你們終於回來了!這趟怎麽樣?”


    “還不錯。”吳邪和胖子抱了抱,又笑著看向阿寧,和他們說起他們這些天的經過。


    張靈安走到小哥身邊,半個月不見,眼前人沒什麽大變化,隻是頭發有些長了,都快蓋住眼睛,得找個時間給他理發。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嘴角上揚:“小哥,你回來了,明天我給你剪頭發吧。”


    “好。”張起靈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把她的手反握進他的掌心,此刻,這些天來始終縈繞在心間的牽掛終於得到撫平。


    胖子聞言,附和道:“姑奶奶,加我一個。”


    吳邪:“還有我。”


    張靈安剪頭發的技術幾人都非常認可。


    胖子迫不及待打開後備箱,一邊問:“怎麽樣?胖爺的帝王綠手串成了嗎?”


    “一百零八顆,外加一套蛋麵,怎麽鑲嵌你自己決定。”吳邪拿出一個木盒遞給胖子,胖子這塊料子吸引了不少翡翠人過來圍觀,一個個眼饞得很。


    還有小哥那個玻璃種和張靈安的春帶彩,不少人都問賣不賣。


    “走吧,全都搬進去,讓你們看看成品。”吳邪說道。


    喜來眠別館內,一排排翡翠飾品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那塊春帶彩的石頭按照張靈安意思,種水最好的地方出了四條手鐲、一串珠串,手鐲他送了阿寧、雲彩一人一隻,另外一隻是小月亮的。


    其他部分被胖子那朋友以一個不錯的價格回收了。


    吳邪和阿寧的那塊石頭也隻留下了最好的部分,至於小哥的,他給了胖子和吳邪一人一片,其他的做成手鐲、發簪、項鏈和耳環,全部送給張靈安。


    “除開這些,邊角料都賣了這個數。”吳邪抬手比了一個七,“靈安姐,你的那部分錢已經打到你賬戶了。”


    “辛苦了。”張靈安笑著道,她已經收到了,她的那部分也有近兩百萬。


    真是一筆意外之財,下次小張哥他們再來,她也得好好招待他們。


    胖子捧著他那條帝王綠手串愛不釋手,一邊感歎:“這顏色,瞧著就喜慶!”


    他把項鏈戴在雲彩脖子上,欣賞道.“雲彩,這珠子真適合你!”


    “你還是拿去放著吧,我平時也用不著。”雲彩把珠串拿下來,她知道這珠子的價值,而且她也不怎麽戴這些。


    “行吧,留著給我閨女玩兒。”胖子絲毫不心疼的把珠串遞給嬰兒車上,齜著小米牙樂的小月亮,一臉慈父樣。


    雲彩無奈的看他一眼,由他去了。


    胖子那份兒還有幾套蛋麵,他給張靈安和阿寧一人分了一套,他則讓吳邪幫忙用小哥給的料子,雕了一塊刻著一朵祥雲的無事牌,掛在脖子上。


    分完所有翡翠,胖子心情愉快的進廚房準備晚飯,準備給小哥和吳邪做頓大餐。


    這場持續一個多月的翡翠研究至此進入尾聲,大家又恢複往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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