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回來之後,依舊在喜來眠做大廚。


    水稻種下去一個多月,吳邪開始琢磨種有機稻米。


    有機就是不打農藥,不打農藥首先就得解決各種害蟲問題。


    他研究過後,當天晚上吃飯時對幾人道:“我決定養蜜蜂。”


    “做什麽?”胖子不解。


    “我準備搞有機水稻,蜂巢裏的臘屑會孵化出巢蟲,巢蟲又是螞蟻喜歡的食物,蜜蜂和螞蟻能達成一種平衡,幫我們解決害蟲。”吳邪簡單解釋。


    把蜂巢和螞蟻窩放在稻田兩邊,中間用魚線抹上泥巴做成橋梁,這樣就能吸引螞蟻順著魚線爬過整個稻田,到達另一邊狩獵巢蟲,順便在路上把稻田裏的害蟲都消滅。


    “你這也忒曲折了。”胖子聽完吳邪的說明,咋舌道。


    想到什麽,胖子問出最關鍵的問題:“你這要花多少錢?”


    “放心,我有辦法,不用店裏的錢。”吳邪說道。


    胖子:“什麽辦法?”


    “和賣蜜蜂的老板談筆交易,應該能不花錢。”吳邪自信道。


    “白嫖?”胖子一語中的。


    “說什麽呢,咱那是交易,公平公正,你情我願啊。”吳邪厚臉皮道。


    幾人討論了一會,都沒什麽意見,吳邪想做什麽,他們都支持。


    晚上張靈安和小哥都在書房,小哥在畫什麽東西,時不時查一查電腦,全神貫注十分認真。


    張靈安則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查看張海客給她發來的財務報表和即將拆遷的房屋信息。


    長沙和南京的房子都要拆遷,需要張靈安本人過去,確定補償協議。


    和開發商確定的日期還有兩天,張靈安得和小哥商量一下。


    睡覺前,張靈安望著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拉著他的手對他道:“小哥,我在長沙和南京的房子要拆遷了,我得過去一趟,大概一個星期就回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張起靈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問。


    “不用,我會盡快回來。”張靈安搖搖頭,順從的在他手心蹭了蹭。


    “我也要去趟杭州,順路。”張起靈望著跟貓一樣撒嬌的人,眼中一片柔和,嗓音溫柔。


    張靈安好奇:“小哥,你去杭州做什麽?”


    張起靈麵不改色道:“張海客他們有事找我。”


    張靈安點點頭,沒有多問,估計是有什麽張家的事情要和小哥這個族長商量,要是事情很重要,小哥也會告訴她的。


    確定好行程之後,張靈安、小哥和吳邪、胖子他們說了一聲,在兩天後出發。


    張靈安先和小哥一起去了杭州,和張海客他們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出發去往南京。


    房屋補償的事情,張靈安沒什麽意見,她那是一棟老房子,地段很不錯,價值也高,換了三套120平左右的平層和三個門麵,這些都交給張海客他們的房屋管理公司出租。


    在南京待了兩天,去長沙前給小哥打電話,他已經回了雨村,看樣子事情已經解決。


    還得去趟長沙,還有幾天才回雨村,好幾天看不到小哥,張靈安不禁感到不習慣和想念。


    她看著手機屏幕裏的人,柔聲問:“小哥,你還在書房?”


    “嗯,張海客給了我一份海外張家的資料。”張起靈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設計方案,淡定道。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張靈安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眉眼,可惜隔著屏幕,什麽都摸不到。


    “好。”張起靈認真注視著她,在掛斷前叫住她,“靈安,早點回來。”


    張靈安愣了愣,隨即粲然一笑,心中泛起甜意,乖巧的點頭答應。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在想念對方呢。


    張靈安懷著甜蜜的心情睡去,翌日中午抵達長沙。


    胖子發消息說雲彩想吃長沙的臭豆腐,拜托張靈安帶點回來。


    孕婦可以少量嚐嚐,偶爾吃一頓臭豆腐解饞也沒事。


    順手的事張靈安自然不會拒絕,又買了幾瓶長沙本地名酒白沙液,放到喜來眠也算一種特色。


    兩天後終於解決完一切,張靈安動身回福建,張起靈來機場接她。


    走出航站樓,看到車邊那道長身玉立的身影,張靈安雙眼一亮,忍不住加快腳步,撲進他懷裏。


    感受到熟悉的體溫和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好聞的味道,張靈安心底某個角落重新被填滿,在他懷裏蹭了蹭,軟聲道:“小哥,我好想你。”


    雨村的日子寧靜美好,和過去不同,不用時刻緊繃,張靈安覺得她也變得矯情起來,明明已經一百多歲的人了,還和二十多歲陷入熱戀的小姑娘一樣。


    “嗯。”張起靈嘴角帶笑,抬手回抱住她。


    路過的人看著這一對相貌出眾的情侶,投來善意的好奇視線,張靈安突然有幾分羞赧,放開手和他一起上車。


    她這次外出給所有人都帶了禮物,給阿寧和雲彩的是雲錦旗袍,雲彩的是寬鬆款,就算顯懷也能穿。


    吳邪和胖子則是和阿寧、雲彩一樣的情侶款,至於小哥,張靈安當時一眼就相中了一件繡竹葉黑色真絲襯衫。


    光是看著張靈安就能想象到小哥穿上它時,那種被襯托到極致的清冷出塵的氣質,如綠竹般挺立又如月光般清冷矜貴。


    為了搭配這件襯衫,張靈安特意買了一條黑色繡竹葉旗袍。


    回到喜來眠時,店裏已經歇業,胖子和吳邪在後廚張羅晚飯,阿寧和雲彩在院裏聊天。


    小哥去廚房幫忙,張靈安把衣服遞給雲彩和阿寧:“我估摸著你們的身材買的,要不試試合不合身?”


    “這可真漂亮。”雲彩撫摸著流光溢彩的麵料,眼中帶著驚豔,“我去試試。”


    “我也去。”阿寧也跟著起身,兩人進了別館的房間。


    沒一會兒雲彩先出來,她的旗袍底色是粉色,上麵是織金蝴蝶花紋,現代改良的款式,不會顯得老氣,反而多了幾分俏皮,很適合雲彩的長相和氣質。


    “怎麽樣?安安姐,好看嗎?”雲彩轉了一圈,問張靈安。


    “很漂亮。”張靈安笑著點頭,她眼光還是不錯的,大小正好。


    阿寧也穿著旗袍出來,她的是淡紫色織花樣式,旗袍完美貼合她的身體曲線,這一身襯得她優雅嫵媚又知性大方,讓人眼前一亮。


    胖子從廚房的窗戶探出頭來,見到雲彩,吹了聲口哨:“試新衣服呢?姑奶奶買的?雲彩你穿上可真漂亮!”


    “我給你們都買了,情侶裝,要不要試試?”張靈安眉梢微挑,揚聲問。


    “行啊。”胖子第一個答應,洗幹淨手就往外走,還不忘記帶上小哥和吳邪。


    湯已經燉上了,一會兒再炒菜也不遲。


    最後大家都去試穿,張靈安和小哥也被他們催促著換了新衣服。


    張靈安已經很多年沒穿過旗袍,這件旗袍她買的時候試過,很合身。


    推開門,小哥正站在門外,複古盤扣設計的襯衫,讓他看起來宛如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富家少爺,姣若白玉,清冷矜貴至極。


    比張靈安想象中的效果還要驚豔幾分,她恍惚又見到了二十多歲的小哥。


    張起靈看著張靈安,眼中同樣閃過驚豔,和張靈安認識的這麽多年裏,為了行動方便,她基本上很少會穿裙子。


    印象中第一次見她穿旗袍還是建國後,二人在東北難得停下來歇息的日子。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眼前的女人和當初的少女在他眼中重疊,都是他深愛的模樣。


    “很漂亮。”張起靈笑了笑,低聲誇讚道。


    他上前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去。


    胖子身上的上衣和雲彩身上的是同一種麵料和花紋,粉色穿在他身上,倒顯得他年輕了幾分,也愈發隨和灑脫。


    吳邪的則是深紫色,胸口和肩膀處帶著和阿寧的旗袍一樣的花紋,新中式的設計,儒雅俊逸,和阿寧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六個人兩兩站在一處,各自笑著望著彼此的愛人。


    胖子提議道:“各位,難得穿這麽正式,我們拍張合照吧?”


    平時要幹活,夏天t恤冬天棉襖的,也沒那麽講究。


    吳邪讚同:“行啊,我去拿相機。”


    吳邪轉身進了裏屋,剛拿完相機回來,村支書從外麵進來。


    “吳老板,你們在這兒呢,有個事……”村支書看清幾人的打扮之後,話音頓住,“你們這是要出去?”


    “嘿!您來的正好,幫我們拍張合照唄!”胖子笑著招呼村支書。


    村支書愣了愣,答應下來,吳邪教他怎麽拍好看。


    此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天邊晚霞呈浪漫的橘粉色,吳邪找了個光線充足,又能拍到晚霞的地方,讓村支書按下快門。


    六人身邊都是彼此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在這美麗的黃昏,這一刻被永遠定格。


    晚上回到村屋,張靈安進書房找出了她珍藏的相冊。


    黑色硬牛皮相冊裏,是她多年來仔細保存的小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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