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深夜,院外的慘叫聲劃破平靜。


    張靈安和小哥第一時間醒來,出門查看情況。


    一個穿著黑衣、帶著摩托車頭盔的男人一隻腳踩進機關裏,被鐐銬緊緊鎖住。


    他似乎經曆過了激烈掙紮,想把腳拔出來,導致鐐銬越來越緊,尖刺刺進他肉裏,有鮮血流出。


    地上還有一個塑料袋,裏麵是幾隻雞腿。


    這會兒見到張靈安他們,男人下意識想跑,剛動了動腳,劇烈的疼痛又讓他慘叫出聲。


    “我勸你別動,越動紮得越深。”張靈安睨著眼前的人,淡聲警告。


    吳邪、胖子和阿寧也被驚醒,紛紛出來,見到被困住的人,胖子喲謔一聲,冷笑道:“還真有賊呢,讓胖爺我看看是哪個孫子。”


    他上前按住那個男人的肩膀,把頭盔取下來。


    頭盔下麵是一張陌生的臉,大概三十來歲,此時正恐懼的看著他們。


    胖子問吳邪:“這孫子你見過沒?是不是那姓孫的馬仔?”


    哄騙阿姨兒子的人的父親名叫孫耀族,是當地望族。


    “不認識,審審就知道了。”吳邪臉上睡意徹底褪去,看著地上的雞腿,意識到這人想做什麽,神情很冷。


    張靈安按下一塊地磚,男人腳上的鐐銬解開,胖子用力按著他的肩膀,神情也帶著一絲暴戾:“說吧,來幹什麽?投毒?勸你別耍花樣,胖爺我可沒那麽好耐心。”


    鐐銬的尖刺隻有兩三厘米長,這會兒男人的小腿肚正流著血,麵對氣質冷冽如殺神的幾人,整個人已經止不住發抖。


    “我……我錯了…幾位放過我吧…我隻是替孫老板辦事……”男人哆嗦著語無倫次,“他讓我過來給你們的狗下藥……給你們一個教訓……你們有仇找他…找他……”


    “什麽藥?”吳邪冷聲問。


    “氰…氰化鉀。”男人抖著嗓音怯懦道。


    對狗劇毒。


    “嗬。”吳邪冷笑一聲,心情糟糕到極點,幾乎抑製不住殺心。


    阿寧看出他的情緒變化,握緊他的手,讓他冷靜。


    吳邪深吸口氣,讓胖子把人放開,他緊盯著男人,聲音沒有什麽起伏,卻讓人覺得脊背發寒:“回去告訴孫耀族,這事兒沒完。”


    那男人頭忙不迭點頭,盔都沒來得及拿,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跑了,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他媽的這孫子還真玩兒陰的。”胖子大罵,“他丫的也就這點膽量隻敢對狗動手,還好姑奶奶早已準備。”


    他扭頭看向吳邪:“天真,這事兒怎麽辦?敢打我們狗的主意,把他們一鍋端了埋田裏做肥料?”


    “別衝動。”吳邪穩住胖子,雖然心中殺心依舊很重,但他已經冷靜下來,“我們是守法公民,這種事不能做,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我會解決他。”


    “需要幫忙隨時叫我們。”張靈安拍了拍他的吳邪的肩說道。


    “好。”吳邪點點頭。


    來雨村這幾年,他們很少遇到這樣純粹的壞人,過去那種迫切想要解決一切麻煩的心又重新燃燒起來,讓他想要燒毀一切礙事的人。


    孫耀族這個麻煩不解決隻會妨礙他們平靜的養老生活。


    晚上回去之後幾人都沒睡著,吳邪一大早就離開了店裏,並且帶走了幾個雞腿,張靈安他們知道他是去找孫耀族去了。


    張靈安有一百種讓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誰也不會發現的法子,現在還不到最壞的時候。


    下午沒有客人,小哥在店外大棚下麵的躺椅上睡午覺,張靈安坐在他旁邊剝荔枝。


    一輛麵包車在他們麵前的馬路上停下,上麵呼啦呼啦下來六個大漢,還有一個染著白毛、拿著棒球棍的年輕人和一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穿著考究,顯然就是孫耀族。


    “他媽的小雜……”孫耀族罵罵咧咧的衝上來,抬手就想扇張起靈。


    沒等他罵完,張靈安一顆荔枝丟過去,正中他腦門,清脆響亮的一聲後,孫耀族慘叫一聲,應聲而倒,額頭上瞬間腫起一個大包。


    原本想衝上來的三人愣在當場,半晌沒反應過來。


    “他馬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啊!”孫耀族躺在地上眼冒金星,大罵道。


    回過神來的幾個馬仔連忙往前衝,還沒等他們靠近,張起靈已經原地消失來到另外三人身後,用其中一個人的頭當武器,“哐哐”兩聲,三人飛出去幾米遠,撞到他們的車門上,砸出幾個坑。


    而另外三人,張靈安一腳踢中其中一個,那人倒飛出去砸中另外兩人,翻滾著停在孫耀族他兒子腳邊。


    六個人輕鬆解決,全程不到一秒鍾。


    他兒子已經傻了,張起靈朝他兒子走去,準備解決最後一個麻煩。


    孫耀族為了他兒子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嚎叫著朝張起靈撲過去。


    “小哥,等……”等。


    張靈安剛想讓他把人打外麵去,就見孫耀族已經飛上去砸穿棚頂又掉了下來,跟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怎麽了?”張起靈回頭看向張靈安,溫聲問。


    “……沒什麽。”張靈安搖頭。


    胖子和阿姨聽到動靜從後院出來,正好撞見孫耀族從上麵掉下來。


    看著地上一地的人,胖子剛準備問什麽情況,阿姨抄起板凳就和孫耀族的兒子纏鬥在一起。


    那小子用棒球棍擋了一下,棍子當場就變形了,嚇得他扔掉棍子拔腿就跑,連他爹也顧不上了。


    張靈安朝阿姨豎起大拇指,阿姨靦腆的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意猶未盡,看來剛剛那小子太弱不禁風,沒讓她發揮好。


    “媽的,這孫子,胖爺我還沒找他呢,他就送上門來了。”胖子走到孫耀族旁邊,蹲下身扇他臉,對方沒有絲毫反應。


    “這也太不抗揍了。”他“嘖”了一聲,又去踢了踢地上另外兩個受傷較輕,躺著裝死的人,“別裝了,快點把人帶走,死了我們可不負責。”


    聞言,兩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分三趟把地上的其他人拖上車,開著車門扁下去的麵包落荒而逃。


    “記得讓孫耀族陪我們雨棚啊!”胖子對著開走的車大喊。


    “姑奶奶,小哥,這麽精彩的事情你們怎麽不叫我?”胖子扼腕道,他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想到什麽,他又道:“看來是天真做了什麽讓這孫子狗急跳牆了,不過可惜,他惹錯人了。”


    “不用管他。”張靈安看向頭頂,“這洞我們要不要先修好?”


    “不用。”胖子搖頭,“等天真回來再說。”


    胖子讓阿姨繼續回去休息,三人打掃完戰場,胖子又回後院陪雲彩和小月亮去了。


    阿寧在別館睡午覺,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福建的荔枝個大飽滿,冰鎮過後,清甜解暑,張靈安很喜歡。


    她坐回去,正準備接著剝荔枝,被小哥修長的大手奪過。


    張靈安不解的抬頭望向他,就聽他淡聲道:“上火,不能多吃。”


    一旁的垃圾桶裏已經有不少荔枝殼,再吃就過量了。


    “行吧。”張靈安勉為其難的答應,雙眼暗含期待的望著他,“那冰淇淋?”


    “也不行。”張起靈冷漠無情的拒絕。


    見她撇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他心底塌陷一塊兒,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輕哄:“今天已經吃過了,吃太多會肚子疼。”


    他和張靈安的身體素質很好,平時很少會生病,上個月張靈安吃太多冰西瓜和雪糕之後,當天夜裏肚子疼,要不是他發現她臉色不對,她還想瞞著他。


    自那之後,他就會隨時注意著,讓她不要一次吃太多太涼的東西。


    “好吧。”張靈安知道小哥是為她的身體著想,拉住他的手答應下來。


    吳邪傍晚才回來,看到雨棚上的大洞,意識到下午發生了事情,胖子簡單和他說了情況,具體經過讓他看監控。


    “我還等著警察上門,讓那孫子陪我們雨棚呢,但他就一慫貨,壓根兒不敢報警,估計現在還躺醫院裏呢。”胖子說道。


    他和吳邪提議:“要不咱幹脆把他做了吧,要不他一直這樣上門找麻煩也挺煩人。”


    “想什麽呢,咱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吳邪讓胖子打住,“我去醫院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


    阿寧不太放心,也跟著他一起去。


    晚上大家一起泡腳時,吳邪告訴他們,孫耀族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


    又過了一段時間,就聽說孫耀族去了武漢發展鞋子生意,這邊的產業已經交給親戚打理。


    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暫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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