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次會過來泡溫泉,張靈安提前準備了泳衣,另外也給雲彩準備了一套,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小喇嘛過來給幾人送晚餐,和他們提醒道:“德仁已經回來了,幾位要不要見見?”


    吳邪看著天邊的夕陽沒說話,他知道這德仁是想見他們,還不主動說,既然如此,他就不搭理他。


    張靈安臉上帶著笑意,也不說話。


    小喇嘛守在他們旁邊,時不時給他弄添茶,終於在天黑之際,他才行禮準備下去,離開前他又說了一遍:“德仁喇嘛俗名張海客,你們應該有印象。”


    這話一出,吳邪和胖子都沉默了。


    等小喇嘛走了,胖子說道:“張海客不是在杭州開公司嗎?怎麽又來當德仁了?”


    “不是他。”張靈安語氣肯定,張海客還和小張哥他們在杭州呢。


    胖子一臉警惕:“那他假扮張海客做什麽?一定是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目的。”


    “管他呢,有小哥和靈安姐呢。”溫暖的泉水讓人身心都得到放鬆,吳邪不想深究,隨口道,“他要是圖謀不軌,讓小哥把他趕走。”


    “德仁是一種懲罰,你不能趕走一個罪人。”一個人影從懸崖邊上走上來,他穿著喇嘛服,那張臉和吳邪相似,但已經有所不同。


    以張家人的耳力,他估計已經聽到他們知道他不是張海客,不過他什麽都沒解釋。


    對小哥和張靈安點頭示意之後,他徑直脫鞋坐到溫泉邊泡腳。


    “哎,收費的!叫張海客的收十倍。”胖子就喊道。


    “我現在叫德仁。”那人態度坦然,對張起靈道,“既然族長來了,不如我們做點正事,讓我記錄下來。”


    “無事可記。”小哥看了他一眼,聲音淡然。


    德仁沉默,許是知道身份被看破,他沒有久留,知道吳邪在收集張家資料,便告訴他會把找到的古籍拍照發到吳邪郵箱。


    又拿出一個冊子,對吳邪道:“這裏麵都是記錄的美景,也有張家遺存,你們可以去看看,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德仁來的快,走的更快,似乎就是想簡單見他們一麵。


    吳邪打開冊子看了看,又交給小哥和張靈安。


    裏麵都是不同的筆跡,應該是不同張家人收集傳遞,最後交到這個德仁手中,讓他轉交族長。


    這都是這些張家人的心意,張靈安心中感慨,把冊子還給吳邪。


    “我說這哥們兒可真淡定,都知道我們都發現他假身份了,還能演下去。”胖子咋舌道。


    “小哥,靈安姐,你們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吳邪有幾分煩躁,這個人之前還慫恿他們探索吉拉寺的地底,現在又做這些,他很難不去想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別擔心,我知道他是誰。”小哥說道。


    當年吳邪和胖子來墨脫遇見張海客他們的事情,他也是後麵才知道的,當時他在雨村守著和張靈安的家,沒有顧及外麵的事。


    有小哥這句話,吳邪和胖子雖然還有幾分疑惑,都放心下來,他們隻是來旅遊的沒必要想那麽多。


    想到什麽,胖子問道:“這吉拉寺下麵到底有什麽?”


    “黃金。”張靈安說道,“就在木頭溫泉池下麵,是商會在這邊多年經商所得,建廟之後有餘存,做成金磚當地基了。”


    “金磚做地基,沒氧化?”胖子驚訝道。


    張起靈:“有專門保護黃金的藥水。”


    胖子依舊持懷疑態度:“這假張海客這麽好心?”


    “他估計以為小哥忘了,而且知道我們在雨村生活,覺得我們是沒錢,所以想提醒小哥呢。”張靈安笑著道。


    吳邪咽了咽唾沫:“有多少黃金?”


    “你們往下挖的時候,挖到幾件法器就代表有幾層,一層三米高。”張靈安淡定道,“不過早在前些年應該就被用得差不多了。”


    下麵還有一點點,不過最多價值二三十萬,還沒她自己藏起來的黃金值錢。


    張靈安這話打破了吳邪和胖子對金山的幻想,幾人泡得差不多之後,裹上藏袍往回走。


    在吉拉寺靜謐的夜裏,張靈安和小哥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兩人換上藏袍,出門晨練。


    吳邪他們都還沒起,昨晚又下過雪,顯得吉拉寺愈發安寧。


    回來的時候路過溫泉花園,一夜之間,溫泉池四周的石頭縫隙裏多了無數格桑花,五顏六色。


    頭頂原本有些矮的麻布棚頂也被人撐起來大概六米多高,麻布上寫滿了經文,宛如巨大經幡,隨風飄揚,帶著一股神聖之美。


    這些花都是隨行而來的人們從山下帶來,種在溫泉池邊的,那裏溫度較高,又有水汽,這些花都可以存活下來,連懸崖上的溫泉邊都有花。


    至於麻布棚頂也是昨晚有人專門重新設計、裝飾過。


    “真漂亮。”張靈安看著眼前的溫泉花園,喃喃感慨。


    小哥沒說話,但從他的神色,能看出來他也認同張靈安的話。


    吳邪、胖子和雲彩沒一會兒也找了過來,幾人欣賞一會兒,各自分開了。


    胖子帶著雲彩去山下玩兒,吳邪拿著相機四處拍照,張靈安和小哥在後山山頂下麵找了一個沒人住的山洞。


    這個山洞是連通的,另一邊的洞口就是筆直的懸崖,外麵是巍峨連綿的雪山。


    洞裏有許多枯枝和幹柴,兩人就在洞裏生火取暖,小哥坐在洞口曬太陽,張靈安就拿出本子畫畫。


    各自悠閑的度過一天,第二天幾人決定前往康巴落,去那邊的路依舊不好走,對雲彩來說難度很大,於是她主動提出留在寺裏。


    胖子糾結片刻,囑咐小喇嘛幫忙好好照顧雲彩之後,跟著他們出發康巴落。


    下雪之後,路更難走,他們隻能選擇繞遠路,四人之間有時候距離能拉上很遠。


    張靈安又想起過去和小哥在雪山穿梭的時日,但這次就是單純旅遊的心態,兩人都格外輕鬆。


    藍袍藏人出來迎接他們,張靈安一行人受到了康巴落人的熱情接待。


    晚上為他們舉辦歡迎會,在知道張靈安和小哥的關係之後,紛紛上來敬酒祝賀,張靈安因此喝了不少酒。


    能看出來小哥心情很好,藍袍藏人提出和他對練,他爽快答應。


    藍袍藏人身手不凡,兩人過招動作極快,普通人眼睛根本跟不上他們的動作,不過張靈安能看出來兩人都沒用全力。


    圍觀的康巴落人都為兩人歡呼呐喊,現場氣氛熱烈。


    再次回到這個淳樸的部落,他們不再是第一次見時愁雲慘淡的模樣,所有人都在變好,張靈安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


    在這種愉快放鬆的氛圍下,張靈安成功喝多了,宴會尾聲時,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連最後怎麽回屋都不記得。


    早晨醒來,張靈安發現她半躺在小哥懷裏,他還在睡著,臉頰俊美無瑕,眼睫長而薄,仿佛安靜的蝴蝶,隨時都會撲扇著翅膀飛起來。


    張靈安聞了聞她自己,沒有任何酒味兒,小哥一定給她清洗過。


    鼻間都是他身上的清冷好聞的味道,張靈安沒忍住抱緊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


    “醒了?頭疼不疼?”


    頭頂傳來小哥低沉又慵懶的嗓音,帶著幾分性感,張靈安在他懷裏搖搖頭,喝醉之後除了頭暈,其他的倒還好,不過也確實不舒服。


    “早,小哥。”張靈安抬頭親了親他的臉,笑容明媚。


    兩人此刻挨的極近,張靈安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她嘴角上揚,手開始順著他健碩的胸肌,往下滑動。


    張起靈喉結上下動了動,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把人禁錮在懷裏,低聲道:“別亂動。”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擁抱著,氣氛曖昧升溫。


    張靈安很了解他,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有時候觀念非常保守。


    他不會在別人家做這種事,也不會在白天,像吉拉寺,他更不會,上次在雪山溫泉,已經是例外。


    擁抱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兩人溫存一會兒,張起靈放開她,起床晨練更有效。


    他們在康巴落待了兩天,離開的時候,藍袍藏人送給了他們兩隻羊和兩隻藏雞,並把他們送出去很遠,才掉頭回來。


    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在墨脫又待了半個多月,五人決定前往巴乃過年,那裏氣候比墨脫溫暖得多,更宜居。


    啟程的時候是一月上旬,到達巴乃已經是中旬,離過年還有半個月。


    幾人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阿貴老早就準備好了一大桌菜,就等著他們回來。


    見到他們,阿貴非常開心,一直讓張靈安他們都多住一段時間再走。


    胖子一路上買了許多特產,大包小包往阿貴家提,阿貴樂得合不攏嘴。


    吃過午飯,張靈安和小哥回自己的院子整理行李,吳邪依舊和他們住在一起。


    阿貴知道他們要回來,已經提前打掃好高腳樓,張靈安和小哥踏入熟悉的小院時,裏麵和十多年前並沒有太大差別。


    張起靈跟著張靈安徑直去了她的房間,至於他自己的屋子,他沒有要踏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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