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其實嘛!廣場又真的不是兩個人的廣場,那麽成千成萬的人、數不盡數的人群如海洋的聚集,她見不到他,他又看不到她,有什麽可以覺得奇怪的色彩?


    而且,在人山人海中找人、尋人,還不是如同在大海撈針,能夠撈到的希望稀微得可憐,甚至簡直奇跡般不存。


    “你幾時去的?”他覺得在第一次出發的人群中沒有見到她,“和數個同學一塊去的嗎?”既不是隨著潮水一樣的人流,那麽也可以像水滴一樣匯聚於水源。“含睇是不是也在?”他僅看見清美,而沒見到含睇,當然要關心起她來。


    “正在那邊忙著呢?”清美的纖手一指,透過常綠樹的間隙可以看見,那邊果有一群人,正打著鮮明的旗幟又在準備著出發。


    那裏麵,有很多他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幾乎是會聚了念玖的朋友和同學及很多學人的精萃。


    107-10【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是一塊去慰問嗎?”又一拔的起程,他覺得最早動手的自己還是落在了他們的後麵,在稍微一些的疏忽就已被別人趕上的先鋒。


    “是慰問,也是勸說,更是給他們以鼓舞人心的力量以堅持。”目的隻有一種,而達到目的的手段和路途卻有許多、許多。


    他們,既可以慰問,亦可以鼓勵,而在某些形勢發展的不利或險惡之中時,更可以借著勸說的名義,鼓勵人們達到堅持鬥爭的勇氣。


    “我們該過去了,”娟妙見隊伍即將啟動,又到了出發的時間,“我們也該出發了!”三人的小數極需要放到眾人之中才能成為絕大多數。


    出發嘍!又是出發。


    揚著輝煌的旗幟,能振奮人心的旗幟,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光彩,在他們的手上飄揚著、昂揚著吐彩。


    這是很鮮明的人群,最光彩的車隊。


    這一次,他們是動用了卡車,運輸用的大卡車,拉著滿車的慰問品——食品,去慰問、去鼓勵,去進行學校裏組織的所謂勸說。


    107-11【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廣場上,依然是激動的人眾,已臨到了傍晚的輝煌,到了黃昏後最燦爛的時光。


    來自學校的問候、來自學校的支持亦來了,來自人民、來自大眾、來自各個兄弟姐妹、各族同胞們的慰問和鼓勵亦都來了。


    來了,一切都來了,最燦爛的時光,最輝煌的時刻;來了,最後落日的光輝,夕陽的紅顏。


    這是某一天中的最壯觀,或許,這也是某一年、一生、一個世紀裏最偉大的輝煌和**。


    真正激動人心的一刻,摧折肺腑的一刹,廣場都為之奔騰,大海都為之沸騰,青山都為之稽首,時光都為之倒流。


    這是在祖國的心髒,人民的肺腑,心髒和肺腑的大激動,所有沉睡的血液都將為之最激烈地奔湧、甚至噴薄。


    可從臉、麵、首、到四肢、肌膚、血管和毛孔,每一處都必將為之充滿最偉大的流動,每一部分都必然為之添加最壯麗的舉動。


    107-12【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血在沸,心在燒,身體不可能沒有感覺。胸腔在最激烈地跳動,連體外都可以聽得最清楚。


    這樣的黃昏,這樣的壯觀,這樣的燦爛和光彩,已經超過了永遠不落的紅日,比太陽的光線還要豔上一千萬年,賽過一萬萬件。


    夜,已漸漸深了,人,還是那麽多,天氣已漸漸地寒冷,心還在那麽激動。


    燈光、篝火、人流。


    夜色下夜幕的大地,燈光中的天空,亦有輝煌的無數,在那星星點點的燈花,亦可點成衝天的大火。


    火光可以燃亮天空,映照夜幕,煙氣,更可以直衝進天堂,呐喊出抗議的聲音。


    火是太陽的延續,煙是光明的補充,他們和她們正是由於太陽和光明的不足,才需要用火來燃亮天空,用煙來飄蕩夜幕,使夜幕最明亮,使天空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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