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真會變嗎?”娟妙不由睜大了滿是疑問的眼睛,她不是不明白,而是沒想過。


    明白的人基本都是靠思想出來的,不思想的人,又怎麽能夠思考問題、貫通問題、徹底地理解領會問題呢?


    “會變。”信陵點了點頭。


    “會亂嗎?”她這一下,問得很實在,要是她不想問題,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會亂。”變得不好,當然會亂,這在每一個人,都應該是非常明白的事情。


    “幾時出現?”到了真正的關心。


    “很可能今天就會出現?”好大膽的猜測啊!


    “哪!”她這一下子放下了青瓷的飯碗,人也已迅速站立了起來,“我回學校去。”拿了小巧的背包,就想轉身離開。


    “幹什麽?”她動作是那樣的迅速,超過信陵許多的估計,可真嚇了他一跳。


    幸好他的反應從向來都是非常的迅速,也並不是一個輕易可被驚嚇的人,他的聲音在如此的緊急中還是顯得了那樣的冷靜,足以有足夠的力量拖住娟妙在離開餐桌通過門口的轉身。


    104-10【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我要去阻止他們。”對於哥哥的話,她並沒有吃驚,隻不過頓住了轉身離去的腳步也回過了特別漂亮的眼睛。


    “你能阻止得了他們?”歐陽曼很是意外地驚詫,她絕不相信,娟妙會孤獨的一人就能阻止得了他們。


    任何的事情既然已在發展的產生,那需要九牛二虎的力氣也很可能拴不住、拉不回來,甚至是用三千頭牛的絕對多數,也很可能不能夠。何況是她這麽纖弱苗條的一個倩秀的女孩,能被風吹得飄逸的優美身體。


    “我可以試試!”她並不堅信自己真能阻止得了他們,但可以憑自己的努力來阻止一部分人。


    因為這也是一種努力,在有付出的經過,就有可能獲得希望的滿足。至於能不能實現,那是另一回事情。


    “你試試,不要將你自己也給試進去了?”信陵的聲音冷冰冰的,似轉過九重冰淵又走過九重冰川才透出來的感覺。


    “我不勸他們,我也該到學校去。”她在他冰冷的話語中,首先找到了最正當的理由,學校作為每一個在學的學生,開課時都應該非去不可。


    “你不用去了,”他的話令她驚愕,“你也不用上學了!”他的語言令她震驚,“現在的學校裏太危險了!”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所在,原來是哥哥擔心自己會不安全。


    104-11【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我不會有事的,”她的聲音雖輕卻絕對地堅定,“我走了,哥!”她對信陵揮了揮手,就準備溜。


    “你站住,”這似乎就是一個人一旦下定了決心,百折不撓、精神不懈追求的前奏,信陵立即嚴厲地喊住了她。“你能保證?”他絕對不相信,任何人都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出意外的事情。無論在什麽地方,是在天邊的空曠,還是山穀的狹縫,或者野外的荒涼,甚至家中的溫馨。


    “我能保證的!”她卻嘻嘻一笑,又想轉身逃跑。整個表情雖沒有一份可以保證辦得到的自信,但那語言口氣,聽在那種時辰,卻是最無足輕重於最堅強有力的證明。


    “你能保證,也不能去。”看她那樣歸心似箭般的心切,信陵趕緊抓住了她的手,捉住了她那顆想逃跑的心。


    他的聲音此時聽上去很似冰的冷,但心卻似火的熱,每一個在此時想要被他強製挽留的人,都應該感受得到有這一種成形。


    “為什麽?”她的口氣在他的強硬中,好似有一些說不出的軟弱,但最明顯可以感覺的卻是,她是正在最不服從的反抗。


    她是個不可屈服而又不能屈辱的人,那樣倔強的脾氣總是很難有什麽事可以令她馬上可以改變。


    104-12【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那裏不安全,隨時隨地都會暴發更多的混亂,尤其對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可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歐陽曼的聲音還是那麽理智、平靜、溫和,聽上去可以叫每一個聽到的人,心動、心熱、心在思維的最理解的閃爍。


    娟妙忍不住地遲疑了一下,這是從她的身體客觀存在的安全出發,可真教她難以回答。


    “沒關係的,學校裏有那麽多漂亮的女孩。”她為自己想迅速地趕到學校去,還是找到了不能延緩的借口,她雖是被歐陽曼的話徘徊了一下,卻又很快地在極有力量的反駁。


    畢竟,學校裏的女孩那麽多,漂亮的並不惟有她一個,所有的女孩都會被人追求,並不僅僅是她美麗的緣故。


    “沒關係?要是有關係那可怎麽辦?”信陵真是聽得皺住了眉頭,他是絕不會放棄那怕隻是一丁點的機會的。


    他是要盡一切的力量,想盡一切的辦法,拖住娟妙,就是不給她去已被他認為不再安全的學校。


    “我是有同學和朋友保護的,不會有危險的,哥。”她為自己迅速找到了更為有力的根據,盡展安全的力量於反駁。“何況,在學校裏不安全,在這裏就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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