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3【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我去洗碗吧?”手還在相攜,他倆都還沉溺在一種充分珍惜的溫和裏,麵對即將分開的相攜,念玖卻還是一個震驚。


    “我去洗碗!讓我們就這樣再坐一會?”看著她的臉,是那麽的生動,他的臉上也是那麽流連地保持著依然甜蜜的微笑。“等下,我去洗。”讓美多一會停留,讓溫柔也多一會停留。浪漫,其實就是這樣的事,點點滴滴,每一分鍾,都生長在她、他身體每一個點滴生成的心血。


    “不需你現在這麽好,”特別感動的時刻,她卻笑著摔開了與他相握的手。“你們啊......”還有什麽需要說的呢?其實這樣的下麵,需要接下去的心理語言,每一個人都可明白。“我去洗碗了。”因此,她也就這麽斷住了她的語言,明顯的在轉移她的視線。


    “我也幫你一塊洗吧!”搶著來,他的手在被她摔開的一刻,難免有絲尷尬,但被她提到了洗碗,他也覺得有了自己的語言。雖然在內心還是不舍得放開她的手,喜歡那樣繼續攜著,感覺多麽美好的永久。


    “你少來,快停手,不要老愛那麽一時一刻的表現?”她飛快地捉開了他搶著要去洗碗的手,“如果你真的喜歡,配合我,才能考慮。”說著這樣的話,她的眼睛瞟得極有意味,在洗碗的一刻,明顯地超逾出了另一種含義的存在。


    66-1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考慮?喜歡的配合,也需要有這麽一刻嘛!”接過了一個她洗好的碗,他還有份訕訕的笑容,語言一樣地盡透著幽默。


    此時不可沉默。


    笑容是最好的慰藉。


    盡管臉色有厘不好意思的訕訕,心卻是充滿了有滋有味的甜蜜。


    “咳!你們男人啊!”娟妙不知怎麽的沒有來由地一歎,在這樣一份洗碗的甜蜜時,也忍俊不禁的感歎。“盡都是些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


    這是她對天下所有男人的評判。


    也許是太過分了一點。但用在此時,對她來說確實不同。


    空口無憑。


    男人們真實地無法改變女人固有的評價,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得到的評價。


    66-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每個人都會有個評價,甚至有多個評價。立上了碑,刻錄了字,演進了光盤,拷貝入了書本,還有可能被顛倒過來,幾千年了還能輪回,受到批判……


    唉!


    這樣的事,曆史上無數次出現,誰也找不到誰的原本,在已經消佚了的再次審判?發展到後來,誰強,誰能說會道,誰善於所謂的考證,誰就能封自己為權威,並給他人作出評判。


    而真實的:


    隻要有了評價或評判,就會帶來一份事實的誇張或真實的濃縮,許許多多人,不是將一絲吹成了天上飄蕩的流雲,就是將一片山峰壓成了小點……有些語言,似是夢筆能夠生花,山峰也能變成無數的鮮花,盛開後可以掉落一片卻又不能留下最後一抹的衰頹。


    對於這個評判,油嘴滑舌,念玖最終卻是笑吟吟的全部接受。否則,他如果不接受,有如雷吼或似鹿鳴般的猛烈搖首、躲避,也是一種不好的保留。


    但,他此刻沒有這兩樣的動作,而是還有一份抗辯的言說的。


    66-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油,我油掉你的舌頭!”真實的他,他真是這樣說的。在外人不可明白的眼裏,這真的不是恐嚇,而是打情罵俏,特別的情侶之間最親熱的一種情人的嚇唬。


    其實,他這時的嚇唬,真的嚇唬不了誰,卻可對她嚇唬得出另一種喜悅,並且能令這種喜悅上升有更大的豐收。


    “你這還不是油嘴滑舌嗎?”誰知她麵對他的話,卻是白白地透了他一眼。“你再不老實,晚上我可將你掛口袋。”


    “什麽?”他似是沒有聽清,還在笑笑的美好。“我如果都那麽老實,說不定已被你騙進了麻袋?”明顯的語言,這證明他還是聽清了。


    “暈,我在你的心裏,就真的那麽可惡嗎?”鍋盆瓢碗,叮當作響,清潔完畢的廚房,她滿手塗滿了香香的皂沫,還是在他的雷話裏停頓了好長的一刻。


    孰可氣?孰不可氣?


    她真是被他的雷語囧住了半天的眼睛。


    “是好可惡吔!”他還是那麽嬉皮笑臉的,聞見了香氣,就嗅得更是精彩,用手堵住了鼻子、嘴巴,卻在眼睛裏盡情展現的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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