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讓他蹲到監獄去,還是讓他去撞人,這是一個問題?


    據說,在中國這個神奇的地方,在看守所派出所蹲一兩天監牢也會無辜暴亡的,俺因此權衡再三,考慮他的安全,還是決定讓他去撞人。


    主動些,明顯地比被動一些要強。


    而且瞧他今晚這樣失魂落魄氣衝鬥牛的神態,萬一真被人抓了,不服之下,得罪了不知來自何方的神仙,不被冤死,才可奇怪。


    為了不讓奇異的事件發生,還是讓他去撞人吧!


    如果他不撞人,別人也會撞他,甚至周星馳電影中唐僧說的什麽花花草草樹木路燈石頭電線杆都可能突然暴長出來擋住他的去路。或者,到了最後,在燦爛星光的夜幕,如水流淌的汽車流也一樣會使他一頭栽進去,永久消逝後找不回來。


    假如他能這樣,也許關於他的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偏偏可惜的是,眼見他就要撞上北都大道上的汽車流,他卻又神不知鬼不覺迅風一般拐進了一條幽幽冷清的小巷,根本沒有想到,那裏麵還有另外一個精彩的世界,等待著他去將生命精彩地延續。


    62-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吱’


    “喲!”


    “唉!”


    “啊!”


    猛烈的刹車聲和尖銳的碰撞聲混合著深夜寂寞的尖叫、驚呼聲,他的人和車都一齊撞在了一輛驚魂不定的高檔小車上。


    這不是高檔小車的主人要撞他,而是他想用生命的不能回避來跟小車進行最激情的親吻,或用自己火熱的鮮血來染紅它鮮豔的一切,像生命的雕刻,將身體最終鮮紅地毀滅。


    結果:


    他是如願了,但也沒有完全地如願。


    用比較準確的杭州交警肇事車禍的語法描述:


    他是碰到了車,卻也一骨碌地連人帶車飛了開去,有七十碼的衝速,還在車頂上的星空燦爛地翻了幾個孫猴子一樣的筋鬥,結果表明他沒有燦燦十萬裏的神通,量明的事實隻有那麽帶血的幾百厘米,還沒能讓他有親吻到小車輪胎的機緣,就已一動不動地橫躺在了水泥石碎的硬地上,然後連人帶車比一個已經死去的屍體還要僵硬十萬分的恐怖。


    真是恐怖啊!


    如此可怖的情境,嚇得小車上的兩個主人再也坐不住身影。她們走下來了,竟是兩個充滿了年輕而又青春風景的女性。


    62-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姐,他死了嗎?”有一個年輕輕的女孩,她的聲音很純純的稚,聽聲音和口氣,最多也不過十六歲的花齡,甚至還沒有達到雙八年華十六歲的年齡。


    而那個被她稱為姐的人,並沒有如她這樣的純稚和害怕,也許像她這樣比另一個稍大幾年的女孩,突然碰到這樣的事,還應是屬於害怕的年齡。


    可是此刻,讓她麵對如此可怖的事情,嚴重流血了的車禍,此間那個被她稱為姐的女孩,卻沒有害怕。


    說真實的,不是她不怕,而是她明顯地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件特麻煩的事情,要承擔一些責任。


    怎麽解決呢?


    她的心是慌慌的,確是非常的緊張非常地慌亂,而行為的動作卻還極幹脆利落。


    也許這就是她這麽年輕,女人就能開車的原因,也許這不是這樣的原因,而是完全出於她天性的聰穎和煉敏,及由那份天性的聰穎煉敏所修養而得的典雅氣質心理生成。


    “這不是葉設計師嗎?”黑暗的燈幕下,有點好運氣的車禍竟讓他撞對了好人,兩個認識他的人一轉眼讓一場禍事從心底害怕的承擔責任轉入了要搶救人。


    麵對認得的人,讓她們從擔憂車禍的處理本能地變成了擔憂,對他生命受傷的擔憂。金錢本不萬能,有錢可使鬼推磨。自然地,她在她妹驚慌未定而又失措的疑問語言中,早已走到了葉仟雲滿身血汙的身邊。


    慘不忍睹。


    地上的他,血汙得慘不忍睹。


    一張不堪入目因車禍而嚴重扭曲的臉,一身在所有的汙跡中還泛著高貴的血染衣服,隨處都可看得到極多的破碎、屈曲。


    碰撞的現場,整個地上有那麽多的鮮血,似乎他一身的熱血全都濺到了地上,完完全全地流盡。一個人,在一個車禍後的血地,竟能流有那麽多那麽多的血液,不像是一個身體能夠灑得起來的噴液。


    62-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怎麽辦?”


    “快報警啊!”


    “叫救護車?”


    “他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的血色呢?”一雙忙亂的姐妹,不知該從哪一項開始,手機連絡,時光在流失。


    他躺著,一動不動,看到他全身蒼白仿佛沒有肺的呼吸,渾身僵硬沒有脈搏的起伏在心的跳越,她們越來越焦急的慌亂。


    如此死人般的僵硬,植物般的麻木,似乎天地之間早已消失他沒有知覺的存在。


    “不好,快送他,來不及等車了”奇異之極,驚異之巔,一霎間千萬個思維的閃爍,她緊緊幽閉著了紅唇還是在小車大燈的光下看得清十分優美的輪廓。


    “走,來不及了,隻有我們能最快地救他。”她在他的唇上鼻下小心地試探了一下,覺得還似有一份微小極微小的呼吸。


    細微之至。


    不是極靈敏的手指,休想有所輕捷地感覺。


    “妹,你快過來,一塊抬他。”她忍不住皺了皺美麗的眉頭,終於抓住了他僵硬硬的手。隻覺得那麽一捉,仿佛自己的鮮血都被冰涼了冰冷的一半。除了他極微弱極微弱的脈搏,早已成為一個死人的手,滿身都透滿了那麽令人毛骨驚悚的寒冷和恐怖。


    但她饒是如此,還是狠下了心來。


    “妹,快來啊!幫我將他抬上車。”她硬是狠狠地咬著了牙,讓她覺得隻有這樣讓自己堅強一點,才能爭取到時間,讓他擁有安全獲救的可能。希望哪怕是那麽一點點,流血的現場,流血的身體,都需要快速及時的施救,不論他是死或者不死,在時間的微弱至點搶到一個可以救生的時間。


    62-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還沒死嗎?”她這種催促的聲音在那種冷清的夜空下聽得是那麽的冷靜而清峻,仿佛和她年輕的青春還不相等於人生的曆程。而她的那個妹卻還是很害怕的,在她姐姐的每一個動作下她都看得皺住了厭厭的眉頭。


    而此時還要她幫助將他抬上車,更是悶悶不樂的,直摔著似花美豔的頭顱。


    “別淘氣了,快,把車門打開,救人要緊!”她姐明智的聲音卻很果斷,有著別樣思維果斷的吸引力,可以吸引住一個年輕的女孩從沒有像她這樣在親人關鍵的時間關鍵地表現出來。


    這種語言的力量,不知有多少的分量。好的可以讓一個人永生,惡的可以讓一群人早夭。


    她哪還不懂事的妹,不知是激於事勢呢?還是所生俱來的就有親人明理的神智,這個純純的小妹拗不過姐的要求,在埋頭、摔頭和無限皺皺的厭惡眉頭中,還是咬著牙關將車門打開,配合著她姐姐將那已成僵硬的僵屍一樣的他哪滿身血汙的身體抬上了小車。


    “你扶住他。”她在急切地關門發動,也不管她妹有哪樣一份感覺。


    此刻的時間是那麽的緊張,珍貴得一切的價值都不可衡量。她所說的話語都是不能多餘的言語,極自然地不可能照顧到她妹的那一份感覺。


    救人要緊。


    她的動作極經濟的節約,很迅速地將車駛進了臨近急救的大醫院,並替他的搶救代辦了一切的手續。


    經過很匆匆,經受的事都太匆忙的緊張,不值得寫在這裏敘述,唯一記得的一點,她在替他那登記著急救的帳單上,字跡極其清秀工整地寫下了下麵一行聯係的地址:


    北都深山區思來路十一號:荀彩。


    (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請接下去收看【梧桐坡】第63集卷三都大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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