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笑天像是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你確定嗎?”


    “確定,我眼睛比你好使 ”


    “一和mosfa沾上邊就沒什麽好事。”他不知道是感慨還是吐槽,看起來很抵觸。


    “mosfa不是時裝品牌嗎?被你說的像黑幫一樣。”涅火不以為然,畢竟要不是現在熱搜是這個,她也認不出來。


    一天天都快高考了誰還有功夫看時尚單品啊。


    “也和黑幫差不了多少。”於笑天冷笑一聲,表情不屑。


    “一個戒指而已,判定不了那麽多。”


    “希望是我想多了。”


    涅火突然一臉興奮,兩眼放光,盯著於笑天。“你知道mosfa的黑幕?說說!”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你難道很喜歡這個品牌嗎?


    還是你喜歡那個戒指?


    結果涅火開口了:“能賣不少錢。”


    .........敢情你是因為要曝光。


    “.........你要是真的很缺錢我給你。”


    涅火眼裏的光消失了,表情又變回平靜的樣子。“不缺,就是想要。”


    我不缺錢和我想要錢衝突嗎?


    於笑天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一句回懟的話。涅火看於笑天啞口無言的樣子,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走吧,不找青龍和烏鴉了。”


    “確定嗎?別待會原路返回。”


    “找了勝算也不大,別讓這兩個消耗我們體力了。資料上寫水母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你覺得哪有可能?”涅火抱臂靠在牆壁上。


    “下水道。”


    “多想幾個。”


    “倉庫?”


    涅火擺擺手。“算了先想這麽多。”她從衣兜裏拿出筆,在牆上開始畫起地圖。


    於笑天看了看她手上的筆。“你又哪來的筆?”


    哆啦a夢嗎?什麽都能變出來。


    “剛剛找資料的時候抽屜裏的。”涅火頭也不回地笑了笑。“看吧,不能怪我欺負你,是你總搶不到先機。”


    “你把先機都搶完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涅火畫了一個十分簡潔的線路圖,把他們走過的地方大概標出來了,腦子裏開始構建3d模型,算清還有哪裏沒有去過。


    “客服,現在研究院探索多少了?”


    “已經探索50%了呢親,主線任務:擊殺幻影水母(0\/1)。”係統說。


    “這研究院還挺小的。”她把走過的地方和房間劃掉。“院子咱們還沒去過。”


    “院子的可能性不大吧?”


    “是不大,如果不在房間裏隻能在外麵了。外麵的勝率更低,會有npc幹擾我們,不優先考慮院子。”


    “那再看看房間裏。”於笑天勉強能看懂涅火畫的圖,她沒好好畫,線也不直。


    這麽一看,那個門上的雞和她畫的有的一拚。


    “往哪走?”涅火站到旁邊,給於笑天留足視野空間。


    於笑天有些許受寵若驚,笑著看涅火。“喲,竟然還有詢問我的時候?”


    涅火有一種黑心老板的從容。“如果你選錯了,我可以怪你,怪不到我身上。”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陰險。”


    “謝謝。”


    於笑天走近一步,排除劃掉的地方,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就那邊吧。”


    “問你不是讓你亂指。”


    於笑天也學著她擺出無辜的表情,賤賤地說:“好像除了亂指也沒別的辦法了吧?”


    ......學人精。


    涅火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就不該問你。”她走向他指的那個方向,繞過拐角。


    打開實驗室的門,裏麵兩側擺放整齊的觀察箱裏都是血腥味,偶爾還會有一兩聲無力的呻吟傳來,地板上是凝固的血液,角落裏有蜘蛛網和蛆蟲。


    涅火放慢腳步,微微偏頭看著觀察箱上麵貼著的實驗報告。


    237號女媧,人蛇縫合體...


    729號射手座,人馬縫合體...


    “都是把人活生生改造的嗎?”於笑天那邊也有許多報告,上麵有的甚至還蓋了已死亡的紅色印章。


    “這可是違法機構,怪不得要建在野外。”


    地上有許多觸目驚心的抓痕,沾染著血跡,看樣子是被人拖著走而留下的。


    “現實裏,會不會也有?”


    涅火轉過頭,不再看實驗報告。“中國境內應該不可能。”


    不知道是從哪裏透進來的涼風,吹得人汗毛直立,或許對他們對於這個研究院來說一直是敵對態度,但那些怪物也是受害者,不知道是該可憐,還是該怨恨,隻能這麽遊蕩一生。


    涅火推開麵前的門,上麵的把手都有些掉漆了。裏麵是兩個和烏鴉青龍一樣的大獨立觀察箱,應該是一個級別的。


    “不會又是什麽小boss吧?”


    “這上麵的實驗報告被人撕了。”涅火湊到觀察箱麵前,上麵的紙隻有邊角還被貼在原地,原本的信息都不見了。


    “是剛剛那個人?”


    “但是一個人隻能占一個觀察箱啊,為什麽要把兩個都撕了?”涅火麵前的觀察箱裏麵十分幹淨,沒有血跡,沒有抓痕,像是新的一樣。


    “或許這個信息對於那個人來說很重要,以至於不得不毀掉。”


    涅火表情一言難盡。“說真的,這個人有點蠢。”


    於笑天讚同似地點點頭。“確實,偷聽不知道低頭。”


    和水母它們一個級別,勝率更低了,現在連這兩個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不用管它們了,先去找水母吧,沒時間和它們耗了。”於笑天遠離那個幹淨的觀察箱。


    涅火卻答非所問。“還有一個地方可能陰暗潮濕。”


    “哪裏?”


    “地下室。”涅火抬起頭和於笑天對視。“這個研究院是違法組織,多多少少也會有個地下室吧?”


    這邏輯好像是沒問題,但是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你怎麽確定的?”於笑天以為她又找到了什麽新線索。


    “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嗎?”


    好一個電視劇,好一個地下室。


    “.........還是少看點電視劇吧。”於笑天苦笑著,心情大起大落的。


    涅火挑挑眉。“你看地上。”


    於笑天聞聲低下頭,發現在其他雜亂的血跡中有一條不算明顯的血跡筆直地通向門外,像是被人特意塗抹的。


    於笑天立馬明白了。“有人在帶著我們完成主線任務?”


    涅火點點頭。“這個人絕對不是客服,客服沒那麽好心。”


    係統見縫插針地說了一句:“我還是很好心的哦親。”


    “萬一是幹擾信息呢?現在有四個小boss,如果找不到水母很可能直接淘汰。”於笑天當然不信係統的好心。


    “幻影水母能當大boss肯定比它們級別高,如果我們連小boss都打不過其實對水母更沒勝算。”


    每回一有新情況就要改變行動計劃,顯得我們很飄浮不定誒。


    “不管這個東西是不是水母,都會消耗我們體力。”於笑天看著涅火的眼睛。“你確定想好了嗎?”


    “先跟著走走,不行就跑。”涅火推開盡頭的門,一出去就看見正前方的牆壁上用血寫了一個大大的“走”字。


    筆鋒尖銳,行雲流水。


    “怎麽老玩文字遊戲?是讓我們跑還是跟著這個人走?”於笑天實在不想像做數學題一樣分類討論,但是人命關天,還是自己的命,謹慎點好。


    “跟著這個人走。”涅火又肯定地回答。


    不是,你怎麽每回都這麽肯定啊?


    於笑天轉頭看向涅火。“你又這麽確定?”


    涅火反問於笑天。“你不覺得這個字和那個鳳凰的用筆走勢很像嗎?”


    於笑天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字。


    “哪像了?一個是畫一個是字。”


    涅火眼神都柔和了,語調都上揚。“寫這個字的人,應該就是我要等的人。”


    “那個戴蛇形戒指的人?”


    “你覺得那個戴戒指的人像男的像女的?”


    於笑天仔細回想了一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體型一看就不是女性。“不像女的。你要等那個人?”


    “不等,我要等的另有其人。”涅火還是沒告訴他自己要等誰。“現在的玩家算上我們應該有四個。”


    於笑天都有點懷疑涅火到底是哪麵的了。“就憑一個字你就斷定不是那個戴戒指的?”


    “其實光憑那個鳳凰我就能看出來。”


    於笑天由衷之言。“那個畫的真不像鳳凰。”


    “就是像。”涅火眼神略帶驕傲地看著血跡。“走吧,跟著這個人不可能錯。”


    於笑天對於她能這麽信任一個東西感覺有些新奇,畢竟她看上去不像是隨便相信別人的那種性格。


    “就這麽相信那個雞?”


    “誰都有可能騙我,但這個鳳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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