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門。”


    “開了開了,那邊好像已經有亮光了,小心點。”


    駭爪緊緊盯著前方那扇厚重的閘門,心中一片冷靜。


    她之前已經用破譯器成功破解了這道精密的機械鎖,但打開門的那一刻,她並沒有急於衝進去,而是先將目標鎖定在了門後的環境。


    隱形眼鏡中的數據一閃而過,指示著門後十幾米處正有一個不明的電子信號活動。


    她小心地調整了掃描頻率,信號的追蹤軌跡線在視網膜上跳躍。


    信號不強,但足夠敏感,指向的正是她接下來的行動區域。


    她慢慢推開門,門扉沉重的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地下空間中顯得格外突兀,但她迅速將門關緊,確保沒有發出過多的聲音。


    昏暗的照明燈在上方閃爍,幾乎隻能提供最基本的照明。


    前方的空間比走廊要大得多,充滿了老舊的設備。


    她敏銳地掃視周圍,迅速識別出這些設備的年代——明顯是蘇聯或葉利欽時期的電力設施。


    那種年代久遠、看似不堪一擊卻又充滿力量的感覺,仿佛訴說著這座地下設施的輝煌與荒廢。


    一排排的電力配電箱與配電盤錯落有致,有些已經徹底熄火,麵板上裂縫橫生,閃爍的紅色指示燈像是死不悔改的警告;而另一些則仍在維持運轉,低沉的嗡嗡聲與電流聲在這空曠的空間裏回蕩。


    駭爪知道,這樣的環境極其危險。


    電力供應、通信信號,乃至於管道係統——這裏很可能是一個尚在運營的小型地下二級變電站,維持著某種遠古的運作係統。


    她的眼睛繼續掃視著這一片,注意到另一邊整齊排列的通信電纜和信號電纜,經過精心捆綁,仿佛還在負擔著某些重要的數據傳輸工作。


    而從她的角度來看,輸電管道、消防水管、冷卻水管、壓縮空氣管道以及燃氣管道都被標記上了不同顏色的噴漆,清晰的標識著它們各自的功能。


    這是一個典型的地下設施接駁區域,功能龐大且錯綜複雜,連結著多個係統,顯然並非普通人所能輕易理解。


    她略微放慢了腳步,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推進。


    隨著她的移動,視線轉向了走廊盡頭的那個角落。


    一個哈夫克特種兵背對著她,隨意地靠在一排配電箱上,似乎在低頭看書或小說,完全沒有警覺到她的接近。


    駭爪冷靜地判斷了下周圍的監控情況,迅速發現了幾處隱蔽的監控探頭。


    她的眼神一掃,已經識破了這些探頭的盲區位置。


    她輕輕地繞過一個探頭,動作迅速且精準,仿佛一隻獵豹悄無聲息地逼近了目標。


    那個不認真站崗的特種兵依舊沉浸在手中的書本中,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危險的臨近。


    駭爪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她悄悄地貼近了那個士兵的背後,動作沒有一絲拖遝。


    隻見她在他背後閃現,迅速用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


    士兵猛地轉身想要掙紮,但駭爪已經動作如風,迅速將他的雙手反剪,並用尼龍紮帶固定住。


    他的反抗就像是輕微的撲撲作響的羽毛,被駭爪的力量輕易壓製。


    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個哈夫克特種兵完全沒有任何機會發出警報。


    駭爪將他製服後,俯下身低聲說道:“不合格的崗哨,做得不錯。”


    駭爪的眼睛冷冷地掃過俘虜,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她將手中的數據飛刀輕輕按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瞬間讓他的皮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和壓迫。


    俘虜的脖部肌肉僵硬,顯然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但他試圖掙紮,右手悄悄伸向腰間的通訊裝置,打算發送緊急信號求援。


    然而,駭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動作極為迅速。


    她不動聲色地抓住他的手腕,強行將他的手臂摁回去,刀刃緊貼著他脖部的皮膚,輕輕用力,瞬間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一道淺淺的血痕。


    鮮血滴落,紅色的液體染上了駭爪的指尖,但她的表情依舊冷若冰霜,沒有一絲動搖。


    “再試一次,信號發出去,你就沒機會再開口。”駭爪低聲威脅道,語氣冷酷無情。


    俘虜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徹底壓製。


    他咬著牙,低聲求饒:“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別殺我……我有用的資料。”


    他的眼神閃爍,似乎在考慮最後的退路。


    駭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更加用力地壓住數據飛刀,刀刃在皮膚上輕輕晃動,逼迫他做出回應。


    “通訊裝置,”俘虜低聲道,“拿著它……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要知道的。上麵有……有這個地下變電站的完整電子地圖。”


    駭爪的眼睛微微亮起,她一把抓住了俘虜的通訊裝置,迅速摁下幾道密碼鎖,進入了係統。


    她從裝置上獲取的信息比她預想的要多得多,不僅是變電站的地圖,還有所有設備的詳細配置和功能分區。


    她利用自身的技術優勢,迅速將數據提取出來,開始下載。


    通訊裝置的屏幕上,變電站的整體結構一目了然:多個區域的分布清晰可見,包括了變壓器區、開關設備區、控製與監測室、電纜隧道、配電室、電池備用電源區、維修區以及通風空調係統室等。


    每一個功能分區都被精確標注,駭爪迅速理解了這個地下設施的布局。


    她瞥了一眼下載進度,速度極快,幾乎沒有浪費一絲時間。


    地圖中的每一項數據,所有的細節都被精準地記錄下來,駭爪將其完全掌握在了手中,這對於後續的行動將是巨大的幫助。


    俘虜眼見她從通訊裝置中獲得了所有的資料,心中有些鬆了口氣,但仍舊不敢放鬆警惕。


    他低聲求饒:“你……你要的是這些資料,對吧?我可以提供更多……我知道這裏的每個角落,知道他們的巡邏路線,知道電力供應和控製係統的弱點……”


    駭爪輕輕一笑,雖然嘴角揚起了微弱的弧度,但那笑容中並沒有絲毫的溫度。


    她收起通訊裝置,將刀鋒收回,鋒利的飛刀微微閃爍著寒光。


    “你可以活命,但你的價值僅限於此。”駭爪冷冷說道,“別再想著什麽呼救了,我會隨時讓你閉嘴。”


    俘虜看著她,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選擇,隻能依照眼前這個冷血女人的命令。


    駭爪緩緩起身,轉頭看向安妮,低聲指示:“你繼續盯著走廊,確保沒人靠近。”然後,她又轉回俘虜,語氣冰冷:“我不需要你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麽。但你很快會明白,有些事情,寧願不知道也好。”


    隨著話音落下,她再次用飛刀輕輕刺進了俘虜的手臂,一道血痕劃開,俘虜咬住牙關,忍住了痛楚,卻沒有敢發出一絲聲音。


    駭爪剛準備離開,手指剛觸及到通訊裝置的快捷按鈕時,猛然感覺到一股隱隱的不對勁。


    那種直覺,讓她的腳步頓住。


    她的視線掃過俘虜的麵龐,突然間,心頭一震——她感到有些熟悉。


    隻見她身形如電,出手如風,一把就扯住了那名俘虜頭上戴著的保暖皮帽和頭套。隻聽得“嘶啦”一聲輕響,頭套便如同紙糊一般輕易地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哢噠”聲響起,頭套被徹底拉開,一張略顯稚嫩卻充滿朝氣的麵龐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強烈得幾乎讓人窒息的驚愕之情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猛地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張臉,就連呼吸都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而原本凶神惡煞、不可一世的駭爪此刻也像是突然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滯無神,整個人都完全僵立當場。


    她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再次將目光聚焦到眼前這個少年身上。


    漸漸地,記憶深處那些被歲月塵埃所掩蓋的畫麵開始一點點清晰起來。


    突然間,一幅多年以前的場景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在漫天黃沙飛舞的阿薩拉荒原之上,一個身材瘦小單薄的身影正步履蹣跚地艱難前行著。


    當時,她與這個身影隻是匆匆擦肩而過,但就是這麽驚鴻一瞥,卻讓她至今記憶猶新。


    “奧馬爾……”她不由自主地輕聲呢喃道,聲音低得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然而,盡管如此細微,其中所蘊含的那份驚訝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得住的。


    緊接著,她又像是生怕認錯人似的,小心翼翼地追問道:“是你嗎?賽義德·奧馬爾,來自阿薩拉的庫夫拉地區……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聽到這話,少年那雙原本還略帶迷茫之色的眼眸之中先是閃過了一絲訝異,隨後很快就流露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苦澀的笑容。


    那笑容看上去是那麽的淒涼,就好像他正在麵對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一段他寧願永遠深埋心底、永不再提及的痛苦回憶。


    他強忍著痛楚,低下了頭,似乎不願直視她的眼睛。


    \"你還記得我嗎?\" 駭爪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探詢與冷酷。


    “記得,駭爪。” 奧馬爾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在強行控製著情緒,眼神閃爍間,似乎在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往。 \"但我早已不再是那個阿薩拉的少年了。\"


    駭爪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她的心中一片震動:“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為哈夫克賣命的理由是什麽?”


    奧馬爾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將真相告訴她,最終,他歎了口氣,緩緩開口:“你一定記得那場屠殺,哈夫克集團進攻阿薩拉的時候,我們村子裏的人死傷無數。我們沒有選擇,隻有反抗。我和村裏的一些少年參加了阿薩拉衛隊,對抗哈夫克。我們想為家園複仇,想結束那種屠殺。”


    他說這話時,聲音低沉,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回憶,“但最終,我們沒能逃脫哈夫克的魔爪。那些成年人被直接送去做人體實驗,而我們這些還不到成年的人……被他們當作戰利品,或者利用,或者被釋放。”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吞咽下了什麽難以下咽的記憶,繼續說道:“被釋放之後,我們回到了村子裏,想著能重建家園,誰知道……那些曾經的阿訇,用各種理由蠱惑我們,說可以為我們提供報酬、權力,還有希望。我們這些沙漠少年,以為可以為自己爭取到一點什麽,結果卻一步步掉進了哈夫克的陷阱。”


    駭爪冷冷注視著他,毫不動容,但內心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奧馬爾低下頭,繼續道:“我們被那些阿訇說服後,加入了哈夫克的軍隊。我們想要的是報酬,想要的隻是能生存下去的希望。於是,一批又一批的沙漠少年來到這裏,進入了這片冰雪荒原。可是……我們根本沒法適應這裏的嚴寒,我們習慣了熱沙,到了這,幾乎每個人都被凍傷,病死,甚至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


    他微微苦笑:“最糟糕的是,我們連薪水都沒有拿到。那些哈夫克的人看我們不過是低賤的工具。我們不僅被歧視,還被當作牲畜一樣虐待。連做個任務都沒有選擇,整天做些髒活累活,要麽是送死的二線作戰任務,要麽就是強迫我們去做那些最肮髒的事。”


    駭爪聽著他的敘述,心中感到一種壓抑的沉痛。


    她明白,奧馬爾並不是唯一一個這樣的人,在這個戰亂四起的世界裏,無數年輕人被政治、戰爭、與背叛的漩渦裹挾,最終無力反抗,淪為工具,淪為別人的棋子。


    奧馬爾的眼神低垂,似乎在思考著他如今的處境:“每當我看著那些被訓練成殺戮機器的少年,我就知道,我已沒有退路。我們被抓回來後,成為了哈夫克的緩刑大隊,所謂‘廢物利用’,負責的是最危險的任務,或者做最肮髒的事。你知道的,這種生活……有時候,比死更可怕。”


    駭爪凝視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清楚地知道,奧馬爾並非出於自願,盡管他曾經反抗過哈夫克,盡管他曾是阿薩拉的鬥士,但現實早已把他吞噬,塑造成了另一種模樣——一個在生存的邊緣掙紮的人。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駭爪問道,聲音平靜卻帶有一絲深意。


    奧馬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我不知道。每天我都在想,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麽?但現在,我隻是想活。我隻想擺脫這個地獄。”


    駭爪沒有回應,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腦海中已然有了打算。


    她知道,奧馬爾曾經的堅持和信念已經支離破碎,現在的他,隻是一個被困在絕望中的人。


    這個地下變電站的任務依然緊迫,但她知道,這個少年的命運,或許與她的行動息息相關。


    她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冷冷道:“如果你想活,那就給我幫個忙。”


    奧馬爾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與不安。


    “協助我完成這次任務,”駭爪繼續說道,“否則,你將永遠無法擺脫這個泥潭。”


    奧馬爾的眼神變得複雜,似乎在衡量自己的選擇,最終,他咬緊牙關,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我幫你。但如果有機會逃脫,你得保證,帶我一起。”


    駭爪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說道:“答應你。但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她轉身離開,腳步堅定,身影消失在冰冷的走廊盡頭。


    奧馬爾的雙手被解開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感受到久違的自由。


    他看了眼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槍,試圖伸手去撿,卻在手指剛觸及槍托的一瞬間,被安妮的槍托輕輕推開了。


    她的眼神冷冷地示意他乖一點——這不是他可以隨意行動的時刻。


    奧馬爾心中有些不解,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默默低下了頭。


    他緩緩走在前麵,帶著兩人穿過那條幽暗的走廊,心跳依然因為前方那種撲麵而來的危險而加速。


    駭爪和安妮緊隨其後,沉默中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


    走廊兩側的燈光昏暗,空無一人,偶爾傳來遠處機械運轉的聲音。


    就在他們走到一個轉角時,駭爪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銳利地掃向不遠處的監控探頭。


    她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一枚微型數據飛刀,像是精確的箭矢一樣,迅速射入了監控設備。


    幾秒鍾後,探頭微微晃動,黑屏了,完全失去了信號。


    “走。”駭爪低聲命令。


    奧馬爾咽了口幹涸的唾沫,小心翼翼地繼續帶路。


    他的心情越發緊張,因為他知道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一瞬。


    就在轉角處,他們迎麵碰上了兩個哈夫克士兵。


    兩名士兵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潛入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奧馬爾低頭、輕聲打招呼,仿佛在提醒對方:“注意點。”


    駭爪的眼神沒有絲毫遲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的武士刀如閃電般劃過空氣,狠狠刺入了其中一個士兵的胸口,刀刃深深地貫穿了他的心髒。


    士兵還未完全發出警報,便已跌倒在地,身體如同被打碎的木偶一般,瞬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反應過來的另一個士兵連忙伸手去掏槍,但還未等他拔出槍托,駭爪的刀鋒已再次閃現。


    這一次,駭爪反手一刀,從左肩橫斬至右肋,帶著幾乎無法想象的力量,刀刃斜斜地穿透了整個胸膛。


    那名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震,半個軀體被劈開,血液、內髒幾乎在瞬間撒向空中。


    血漿與器官碎片一起飛濺,帶著一股腐爛的腥臭味,如同一團滔滔的血瀑,瞬間散開。


    那兩塊半截的屍體被彈飛至空中,還未完全掉落地麵,裏麵的內髒就已經滋出散開,與飛揚的血霧一道,劈裏啪啦地掉在地麵,濺起一片紅色的泥水。


    整個走廊瞬間安靜得讓人窒息,隻有那兩具屍體的殘骸還在地麵上不住地滴落著血液,形成了一個池子。


    奧馬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身體僵硬,幾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猛地轉頭看向駭爪,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的表情。


    駭爪從未給過他任何機會去反應,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這是他們必須習慣的世界。


    安妮站在一旁,眼神顯然也有些動搖,手指微微顫抖,槍托和瞄準鏡上的汗水迅速滑落。


    她剛加入gti特戰隊,雖然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但麵對這樣近距離的屠殺,她的內心依然充滿了不安和震撼。


    她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那些已經變得不成形的屍體,抿緊了嘴唇,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駭爪卻沒有停留在戰鬥的餘韻中,她的目光依舊冷冽,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身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


    “你們這是第一次嗎?”


    她語氣裏沒有絲毫憐憫或疑問,反而有著些許不耐煩的語氣,仿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血腥場麵。


    奧馬爾有些顫抖地望著她,臉上的表情複雜,不知是恐懼,還是別的什麽情感。


    但他明白,眼前的這位駭爪,早已是血肉與殺戮的化身,而自己和安妮,隻不過是還在適應這個世界的新人。


    “跟上,別拖慢速度。” 駭爪冷冷地命令了一聲,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不可動搖的威壓。


    奧馬爾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腳步,繼續帶領兩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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