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繼續在外麵肆虐,刺骨的寒風從天際卷來,帶著細如針尖的雪粒,瘋狂地刮打在牧羊人和沃克的臉上。


    每一步的腳步聲在這片被白雪吞沒的荒原中格外沉重,仿佛他們與這片沉寂、無情的世界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周圍的天空被厚重的灰色雲層壓得低沉而壓抑,仿佛整個大地都被冰冷的陰霾所籠罩,無法逃脫。


    呼吸間的蒸汽幾乎立刻凝結成冰,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每一次吸氣都仿佛在吸入一口冷冽的鋒利刀刃,刮得肺部生疼。


    牧羊人和沃克走進樓內,門框已經腐朽,幾乎無法阻擋外麵強烈的寒氣,但至少這裏比外麵的暴風雪要好得多。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冷清且破敗,樓道昏暗,牆麵剝落,空氣中彌漫著黴味與腐朽的木材氣息。


    他們默默地把從死去特戰幹員身上收集來的紅箭-12反坦克導彈放到一旁,金屬的冷光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沉重。


    沃克低頭,看著自己冰冷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剛從那場戰鬥中抽離出來。接著,他伸手拿起一桶汽油,動作機械而迅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隨著汽油蓋子的輕微撬動,桶內傳來一股濃烈的汽油氣味,混雜著刺鼻的腐臭感,迅速在這空曠的空間內蔓延開來。


    沃克的手沒有停下,繼續將汽油均勻地倒在一旁的幹草和木材上,那些木柴已經幹裂,看起來脆弱不堪。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輕輕鬆開了手,望著液體在幹草間四散開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點燃。


    牧羊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從戰術背包中掏出打火機。


    他的雙手已經凍得有些麻木,打火機在指尖間輕輕顫動,但依舊被他準確地點亮。


    當火光一閃而過時,他的目光鎖定在那微弱的火苗上,仿佛它是唯一能夠驅散這片冰冷世界的希望。


    打火機發出輕微的“哢嗒”聲,火苗瞬間點燃了幹草上的一部分,隨著一陣輕微的劈啪聲,火焰迅速蔓延開來,熱量也隨之漸漸湧動。


    溫暖的光開始在黑暗中閃爍,光與熱交織成一片,逐漸逼退了四周的寒冷和孤寂。


    那股由火焰帶來的溫暖,猶如一股久違的生命力,慢慢滲透進每一寸空氣,消融了身體裏凍結的寒意。


    牧羊人看著火焰跳動,眼睛微微眯起,雙手漸漸恢複了些許溫度。


    他的麵龐逐漸放鬆,緊繃的肌肉也在火焰的溫暖中得到了些許舒緩。


    他靠近火堆,閉上眼睛,享受著那股溫暖的安慰。


    周圍的一切,戰鬥的壓力、逃亡的焦慮、寒冷的折磨、饑餓的痛苦,在這一刻似乎都被火堆驅散。


    隻剩下溫暖和短暫的平靜,仿佛可以把所有的疲憊都放下。


    “總算是有點像樣的火了。”牧羊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久違的安慰。


    他微微抬頭,望向那跳躍的火焰,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複雜情感。此刻的火光,不僅僅是為他們提供溫暖,更像是為他們帶來了一線生機。


    沃克也在一旁稍作停留,看著火堆的光芒逐漸變得明亮。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緊繃也在火光下稍微鬆弛下來。


    沃克從口袋裏掏出兩根香煙,遞給牧羊人一根後自己點燃了另一根。


    他深吸一口,煙霧從鼻間緩緩吐出,帶著幾分鬆弛與安寧,仿佛這隻是兩個普通人,坐在溫暖的房間裏,悠閑地聊天,而不是在末日的廢土中為了生存而掙紮。


    “你知道嗎,沃克,”牧羊人說,語氣有些懶散,卻帶著一種沉靜的力量,“我們活得真是夠奇怪的。就像這堆燃燒的木柴,看似毫無意義,但隻要它們點著了,至少能給我們帶來一時的溫暖。”


    沃克笑了笑,掐滅了煙蒂,伸手在火堆旁取了些暖氣,“是啊,誰能想到,我們這些人類曾經是怎麽擁有這麽多希望和夢想的?現在隻剩下活下去,沒別的了。”


    牧羊人低下頭,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沒錯,活下去……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全部目標。我以前也曾想過,等這個混亂過去了,我會過上什麽樣的日子。也許會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最好是社區教堂的牧師,買個房子,安安穩穩地生活——我連房子的型號和價位都看好了。可現在,這一切都變得如此遙遠,就連加州都已經變成哈夫克的控製區了。”


    他停頓了下,眼神變得有些深沉。“不過,沃克,我也知道。即便一切恢複,我們也不再是過去的人了。我們早已被這個世界改變了,永遠無法回到從前。”


    沃克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任憑外麵的暴風雪呼嘯而過。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自嘲:“我曾經也幻想過未來,幻想過我們能再次重建家園,找到一塊淨土。可現在看來,這一切的希望,似乎都是奢望。你知道嗎,我有時甚至覺得,這樣下去,或許根本就沒有‘恢複’可言,隻有無盡的廢土。”


    牧羊人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這也許就是事實。我們隻能活在當下。所有關於‘未來’的幻想,早已經變得不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這片廢土中找到一線生機,如何撐下去,活到下一個明天。”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隻聽得外麵風雪交加,打在破窗上的聲音不時傳來。


    火堆在他們中間跳躍,溫暖的氣流拂過臉頰,仿佛在提醒他們,活著的意義不在於曾經的夢想,也不在於未來的希望,而在於這一刻,眼前的火光和彼此的存在。


    牧羊人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也許我們就是被逼到這個地步,才學會了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專注於生存,專注於眼前。沒有人能預見明天會怎樣,但至少,我們今天還能坐在這兒,能感受到火光,能彼此交談。”


    吃完東西,他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知道,我在外麵一直練健身。”


    牧羊人的話匆匆從口中溢出,仿佛自言自語,又像是分享著自己獨有的秘密。


    他接著話,茬講起了自己的健身經曆:


    “我可不是那種隻知道舉鐵的家夥。我有個自己的‘神奇’配方,尤其是我的蛋白奶昔,簡直比任何藥物都管用。你能想象嗎?蛋白粉加上香蕉、杏仁牛奶,還有一點點的燕麥粉——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500克生牛肉,再加七個生雞蛋。那一口喝下去,能讓你感覺渾身充滿力量,簡直像是吃了超級能量條一樣!”


    沃克聞言,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用手撥弄著火堆旁的木柴,眼裏帶著一絲調侃:


    “那聽起來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你喝了之後,有沒有開始飛起來?或者至少能把自己給提起來?”


    牧羊人大笑一聲,完全不介意沃克的調侃,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當然沒有飛起來。不過,提起這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還有一個絕招。吃這玩意之前,一定得做一些拉伸運動,像深蹲、俯臥撐這些基礎的,確保肌肉在吸收營養的時候能充分利用它們。我那次在健身房訓練完,喝了這奶昔,效果簡直跟神藥似的,第二天早上,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照鏡子時發現胸肌竟然能頂起一整套衣服!”


    沃克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得越來越深:“看來你真是個‘健身狂人’啊,牧羊人。你說的這些,我聽著真是像某種宗教儀式的傳教。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蛋白奶昔’,我現在聽完之後,倒是想試試。看樣子,你的肌肉跟這個配方還真有點關係。”


    牧羊人滿意地拍了拍沃克的肩膀,似乎覺得自己不僅傳授了健身秘訣,還拉近了與沃克的距離:


    “你試試,保證你吃了以後,感覺自己立刻就能衝到大山上,跑個馬拉鬆也不帶累的!”


    話音未落,牧羊人又轉了話題,似乎從未停下過講述的節奏:


    “對了,你不是說自己是蘇格蘭人嗎?那你住在格拉斯哥的哪個街區啊?肯定是些有趣的地方吧。格拉斯哥是個不錯的城市,不僅有曆史,還有美麗的風景。不過你們蘇格蘭人的食物,總讓我覺得……有點怪。你們吃的那些什——哦,‘哈吉斯’之類的東西,真的……讓我覺得比英格蘭的食物還要古怪,哈哈。”


    沃克輕輕地撇了撇嘴,眉頭微微上挑,似乎很享受被問到自己家鄉的事。


    他靠在水泥牆上,抬頭看著近處的暴風雪,笑了笑:


    “哦,格拉斯哥?我住的地方叫西區(west end),你應該聽說過吧?那裏可是格拉斯哥的心髒之一,既有些古老的維多利亞式建築,也有不少現代的酒吧、咖啡館,特別適合喜歡文化和夜生活的家夥。你知道,格拉斯哥的人都挺熱情的,不管你是喝咖啡還是喝威士忌,都能在西區找到最合適的地方。”


    牧羊人點了點頭:“聽起來像是個不錯的地方,應該挺熱鬧的。那你最喜歡哪個英超球隊啊?我猜,你應該是曼聯的粉絲吧?畢竟你這麽高大,肯定是喜歡像他們那樣的勁爆球隊。”


    沃克笑了,搖了搖頭:


    “哈哈,曼聯?那是我小時候的夢,現在嘛,我更喜歡利物浦。你知道,利物浦的球迷可是全世界最忠誠的球迷之一。我的父親就是利物浦的鐵杆粉絲,從小就把我帶到球場,看他們的比賽,感受那種氛圍,簡直就像是每一場比賽都在打決賽。至於射手嘛,當然是莫哈梅德·薩拉赫了。這個埃及人簡直太神奇了,他的速度、技巧、進球能力,簡直是英超最頂尖的!每次他帶球突破,幾乎都能讓對手防線崩潰。”


    牧羊人忍不住笑了:“哈哈,利物浦!看樣子你是真的很愛他們啊,沒錯,薩拉赫的確是個絕對的超級球員。那你喜歡利物浦,是不是也覺得他們的打法有點‘劇烈’?每場比賽看得我都要替他們捏把汗……雖然我比賽看得比較少。”


    沃克聽到這裏,笑容更深了:“確實,每場比賽都讓人緊張,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人上癮。你不知道那種‘最後一分鍾’的逆轉,簡直能讓整個城市都沸騰了。你說英超球迷為什麽這麽瘋狂,可能就是因為每一場比賽,永遠都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話題繼續轉向另一個方向,牧羊人又好奇地問:“說到蘇格蘭,你們蘇格蘭人吃的食物,難道和英格蘭人一樣古怪和難吃嗎?我總聽人說,蘇格蘭的食物總有點……呃,獨特,像什麽‘哈吉斯’之類的,聽起來就有點讓人捏把冷汗。”


    沃克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哈哈,古怪?你說‘哈吉斯’啊!對,這個‘國寶級’食物,絕對是蘇格蘭的獨特代表!不過,你得親自試試才能知道它到底值不值得嚐。‘哈吉斯’是用羊的內髒做的,吃起來有種濃烈的香料味,雖然外人可能會覺得有點‘硬核’,但對我們蘇格蘭人來說,它可是家常便飯。你知道,我們蘇格蘭人挺務實的,啥都能吃,哪怕是羊肚子裏的東西都能變成美味!我保證,吃得慣的人,簡直會愛上它!不過,如果你對內髒有點心理障礙,那就算了。”


    牧羊人忍不住笑了:“哈哈,果然是‘硬核’的吃法!不過,我還是對你們的蘇格蘭早餐挺有興趣的,聽說那是世界上最‘重’的早餐之一,油炸香腸、黑布丁、煎蛋、土豆餅,簡直是吃了就能直接開始一天的馬拉鬆了!”


    沃克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說:“沒錯,蘇格蘭早餐幾乎能讓你一整天都不想再吃東西。你想象一下,油炸香腸、培根、黑布丁、煎蛋、土豆餅,再加上一些熱騰騰的烤豆,幾乎每一樣都能給你提供足夠的能量讓你活力四射。很多人吃完這頓,直接就能去爬山、跑馬拉鬆——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強大的胃口,還有不打胰島素就能天生具有的消化能力!”


    牧羊人笑著搖了搖頭:“哈哈,聽起來確實有點‘硬核’。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們的威士忌,比那些‘哈吉斯’什麽的強多了,威士忌至少喝下去還能讓我覺得是‘上檔次’的!”


    沃克點了點頭,笑得更加燦爛:“你說得對,威士忌絕對是蘇格蘭的驕傲。你得嚐嚐真正的單一麥芽威士忌,不是那種你們超市裏隨便買的便宜貨。真正的威士忌,每一口都能讓你感受到歲月的沉澱和釀酒師的心血。”


    牧羊人好奇地問:“那你最推薦哪款?我之前隻在酒吧裏隨便喝過一些,感覺還行,沒什麽特別。”


    沃克頓了頓,眼裏露出了一絲認真:“如果你真要感受一下蘇格蘭威士忌的魅力,我建議你試試麥卡倫。它的口感非常豐富,帶有一絲水果香和木桶的香氣,喝一口就能讓你感受到那種細膩與深沉。最重要的是,它不會那麽‘刺’——你知道,很多便宜的威士忌會讓你覺得喉嚨火辣辣的,但麥卡倫就不一樣,它喝起來很順滑。”


    沃克笑著搖了搖頭:“哈哈,聽你這麽一說,我對家鄉的食物也有點懷念了!不過,說回來,你們美國洛杉磯的黑人平時都喜歡吃什麽?我最近在想,洛杉磯這麽大,吃的東西一定超級豐富,應該有很多好吃的吧。”


    牧羊人好奇地抬了抬眉毛,開始認真思考:“洛杉磯啊!那地方簡直就是美食的天堂!你們的食物種類真的是各種各樣,想吃什麽都有。至於洛杉磯的黑人們,我們特別喜歡一些地道的南方美食,像是炸雞、烤肉,以及玉米餅和紅豆飯這些經典。其實在洛杉磯,soul food(靈魂食物)文化特別流行,很多家庭做的飯都很有曆史和故事,吃上一口就像是帶你回到了曆史深處,充滿了熱情和記憶。”


    沃克笑道:“嘿,聽你這麽說,洛杉磯的食物真是又有深度又有味道!不過,我聽說洛杉磯的漢堡和塔可也特別有名,哪個街區最好吃?”


    牧羊人思索了一下,笑了笑:“哇,洛杉磯的漢堡和塔可的確是不可忽視的美食!如果你要找最棒的漢堡,我強烈推薦你去西好萊塢(west hollywood),那兒有幾家漢堡店,不僅味道一流,店裏的氛圍也特別酷。至於塔可,你得去東洛杉磯的那些街頭攤位或者小店,尤其是那裏的塔可阿爾帕斯托(al pastor),用烤豬肉做的塔可,簡直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沃克頓時有了興趣:“聽起來真好!那我下次一定得去試試!話說回來,你喜歡nba嗎?你會支持哪個隊,哪個球員?”


    牧羊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哈哈,當然!我是個典型的nba迷,支持的球隊是洛杉磯湖人!你知道的,湖人一直是超級球隊,擁有那麽多曆史上的超級球星。而且,我一直都很欣賞勒布朗·詹姆斯,他不僅是球場上的天才,還是個真正的領袖,做到了運動員和社會責任的完美結合。除了勒布朗,安東尼·戴維斯也是我特別喜歡的球員,這哥們兒的防守能力簡直是無敵!”


    沃克笑著點頭:“哈,看來你真是湖人隊的忠實粉絲!勒布朗確實是個傳奇,湖人隊也一直是nba的巨星代表。我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場湖人的比賽,感受一下現場的氛圍!”


    牧羊人最後深吸一口氣,開玩笑地說:“當然,能看到勒布朗在場上演出絕技,簡直就像是體驗一場籃球的盛宴!不過,說實話,你要真來洛杉磯,我保證帶你去嚐嚐最地道的漢堡和塔可,一邊吃,一邊看湖人的比賽,那才是人生的巔峰!”


    兩人相視而笑,話題從足球到美食再到籃球,時間過得飛快,篝火旁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仿佛哈夫克不會……


    兩人正聊得起勁,突然,暴風雪中傳來了一陣獨特的聲音——履帶在雪地上碾壓產生的低沉轟鳴聲,逐漸接近,越來越近。


    沃克下意識地將手伸向了背後的紅箭12反坦克導彈發射器,但牧羊人立刻拉住了他,低聲說道:


    “等一下,別急。這聲音的來源不是哈夫克那邊,應該是從城內開來的坦克,友軍。”


    沃克愣了一下,收回了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聲音不同,應該是我們的坦克。”


    兩人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從座位上彈起,動作敏捷而利落。


    緊接著,他們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那狂暴肆虐的暴風雪之中。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鵝毛大雪,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般橫衝直撞。


    雪花瘋狂地舞動著,像是要將一切都淹沒在這茫茫白色之中。


    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艱難地望向那片模糊不清的遠方。


    此刻,整個世界似乎都已被這片白茫茫的雪幕所吞噬,能見度變得極低。


    然而,盡管視線受阻,但那履帶的轟鳴聲卻越來越響亮,仿佛一頭巨大的怪獸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逼近。


    沒過多久,隻見三道黑影在漫天飛雪的掩護下,緩緩地從遠處駛來。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是五輛ztz24c“爪黃飛電”主戰坦克。


    它們猶如鋼鐵巨獸,沉重的鐵鏈狀履帶在厚厚的積雪上無情地翻滾著,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仿佛大地也在為之顫抖。


    為首的一輛坦克終於緩緩停下,其車頂的艙口開始緩慢地打開。


    隨後,一個身著筆挺軍裝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麵色冷峻,毫無表情,宛如一座冰山,防彈護目鏡後的雙眼仿佛死魚眼睛一樣了無神采——此人正是負責後勤工作的威廉中尉。


    他走向兩人,風雪中隻見他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語氣依舊冷淡,像是習慣了與世隔絕的孤寂:


    “你們倆,還活著嗎?俞常傲怎麽樣了?戰況如何?”


    沃克和牧羊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悅,但還是簡短地答道:


    “俞常傲犧牲了。”沃克略作停頓,補充道,“今天損失了三輛99a2主戰坦克,還有一輛挑戰者2,已經隻剩下一輛99a2了,也受了重傷。”


    威廉中尉沉默片刻,依然沒有露出任何情緒變化,冷冷地回應:“嗯,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冷漠地說:“聽說今天作戰不力,三輛99a2損失,連挑戰者2也沒能應對,你們這兩個人,還真是夠給我丟臉的。”


    沃克和牧羊人默然,他們知道,威廉中尉這種冷血的官僚,根本不會理解戰場的複雜與危險,也不會對犧牲和損失產生任何實際的情感反應。


    他一向關注的隻有任務完成情況和戰術失誤,而對士兵的生命和付出的代價幾乎漠不關心。


    威廉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指揮站在一旁的坦克車組成員:


    “這五輛坦克和車組,指揮權交給你們了。你們負責接管這些設備和人員。”


    他看了一眼兩人,接著語氣一轉,命令式地說道:“我有別的任務,先走了。”


    他快速走到後方的一輛吉普車旁,坐了上去。吉普車引擎轟鳴,風雪中很快消失在視線中,仿佛一切又恢複了沉寂。


    隨著威廉的吉普車逐漸消失,沃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個書呆子,真是讓人不舒服。”


    牧羊人略帶苦笑地點了點頭:“你不喜歡他?我看你連忍著說話的力氣都沒剩下了。你說得對,像他這樣的人,腦袋裏全是條條框框,根本不懂實際情況。就這種人,最多也就是當個後勤軍官,指揮員的指責裏,他永遠不關心實際損失和人員。倒是gti中那些靠走關係上位的人,才最容易像他這樣平步青雲。”


    沃克冷笑了一聲:“沒錯。你說得對,像他這種人,往往不懂真正的戰鬥,而是活在理論和條令裏。他把這些坦克和兵員交給我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他也不想親自操心。”


    牧羊人點了點頭:“這就是戰場上最典型的局麵。有些官員一心想著晉升,根本不關心前線的實際情況,隻是在背後指手畫腳。結果,像我們這樣的人,得為他們扛下所有風險,承擔所有責任。”


    沃克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轉身看向那五輛坦克,“既然這五輛坦克已經交給我們了,那就得全力以赴。這個威廉中尉雖然冷血,但他至少沒拖我們的後腿,任務交給我們,我們就得把它完成。”


    牧羊人笑了笑,“完成任務?哈哈,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五輛坦克發揮它們的最大效能,保護這片戰場,確保我們的隊伍盡可能減少損失。不過,等到我們真正見到威廉的時候,恐怕不會有什麽感謝。”


    沃克揮了揮手,放下了心頭的鬱悶:“我倒是不指望他感謝我們。打仗的事,靠的就是實戰經驗和判斷,而不是那些紙上談兵的理論。好了,趕緊上坦克,檢查一下,給大家安排好任務。”


    兩人默契地朝著坦克走去,暴風雪在他們背後肆虐,而前方的戰鬥,仍在繼續。


    由於白天那群新兵的表現實在是有些辣眼睛,沃克和牧羊人都心生不安,覺得這次的任務恐怕會因為這些人而遭遇不小的麻煩。


    兩人決定先把那五輛坦克的車組都叫了下來,免得出什麽差錯。


    雖然這些坦克看起來是新式裝備,似乎並不十分陌生,但他們畢竟不是這個小分隊的常規成員,特別是這種新型的輕型坦克,沒人敢對其性能和適應性過於輕視。


    牧羊人走到通訊設備前,手指輕輕滑過控製麵板,隨即發出了命令:


    “讓五輛坦克的車長集合,立刻來見我。”


    他沒有多說話,眼中透著一種冷靜的威懾力。


    不久後,三名坦克車長陸續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們身上雖然穿著標準的作戰服,但每個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緊張。


    顯然,雖然他們都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裝甲兵軍官,但在麵對這次陌生的任務時,依然難免有些忐忑。


    沃克打量著他們,一一確認過後,開口問道:“你們是跟隨俞常傲的裝甲列車過來的嗎?”


    三名車組成員對視了一眼,隨後點頭應道:“是的,指揮官,我們跟著俞指揮官一起執行過多次任務,都有一定的實戰經驗。”


    聽到這個回答,牧羊人鬆了一口氣,心中也稍微安定下來。


    他輕聲說:“既然是跟著俞常傲過來的,那你們的作戰經驗應該沒問題。不過,今天,還有明天的任務比較特殊,可能會涉及到一些不常見的作戰環境,尤其是像在這種惡劣的暴風雪天氣,你們要做好準備。”


    其中一名車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牧羊人指揮官,我們雖然有經驗,但這次的裝備與以往有所不同。尤其是這種ztz24c‘爪黃飛電’主戰坦克,雖然聽說過,但實際操作起來,恐怕會比傳統的坦克更具挑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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