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麽證據說明她是騙子?”裴瑾修問。


    “臣妾沒有證據,卻有證人。”蕭世雪神情篤定,看向女人的眼神滿是殺意。


    話音剛落,門後就走來一個年輕的少女。


    少女看到女人,想也沒想就開口問了句:“梅嬸,你怎麽在這。”


    女人突然就慌了陣腳,“你、你不要亂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寧婉婉聽到聲音,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她那四個陪嫁丫鬟之一白冬。


    見到寧婉婉,白冬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她們之間隻是雇傭之情,沒事的時候基本不在身邊伺候,寧婉婉曾經高高在上,也不可能與下人說話,如今她來,也不過是拿錢辦事。


    蕭世雪跪在地上,眼眶驀地就紅了,她說:“陛下,婉婉姐姐與您青梅竹馬,她的性子你最清楚,這種下三濫害人的事她怎麽可能去做呢?還請陛下不要聽信謠言,傷害婉婉姐姐了。”


    裴瑾修麵上不耐,蕭世雪便示意白冬說話。


    白冬也跟著跪下,表明自己的出處:“奴婢見過陛下。”


    “說。”裴瑾修冷漠地說。


    “奴婢叫白冬,來自苗疆一族,擅長巫蠱之術,聽聞皇後娘娘受巫蠱困擾,貴妃娘娘便將奴婢帶來給皇後娘娘看看。”


    林嬌顏聞言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高人,是她高看蕭世雪了。


    “蕭妹妹,如今巫蠱已消,你才帶人姍姍來遲,怕是有些晚了。”林嬌顏輕笑,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連著裴瑾修都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白冬趕緊道:“陛下,這種巫蠱之事純屬虛無鬼怪之說,我們苗疆隻有蟲蠱,這種蠱蟲是需要人以血飼養的,而這個女人白冬剛好認識,她不過是鬆厭穀一個外門灑掃大娘,叫梅嬸,許是在鬆厭穀學了點東西,進宮騙財來了,陛下若信得過奴婢,奴婢可為娘娘解蠱。”


    “你胡說?”女人顯得有些慌亂。


    裴瑾修最終還是讓白冬把脈,白冬把完脈後皺眉道:“娘娘體內並未發現有蠱蟲的蹤跡,奴婢也有學過一些醫術,奴婢發現娘娘身體很健康啊。”


    眾人吃驚,一臉水霧。


    林嬌顏麵露尷尬,看著白冬的眼神有些陰霾:“你可瞧好了,敢對陛下說謊可是要掉腦袋的。”


    白冬無視她,臉上甚至掛了笑容:“千真萬確,娘娘其實你的身體十分健康,就是臉色有些慘白,應該是白煙脂塗太多了。”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寧婉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嬌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裴瑾修瞥了一眼林嬌顏,而後又道:“那公主又是怎麽回事?”


    乳娘抱來小公主,白冬隻看了一眼,便道:“公主隻是受了風寒,開點藥便好了。”


    “這都幾天了,高燒不退,你說是風寒就是風寒?難不成真的太醫院那麽多太醫還不如你一個小丫頭會看病?”裴瑾修冷笑。


    “奴婢所言有假,陛下盡管賜死奴婢。”白冬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


    這時,蕭世雪帶人從宮外找的太醫也到了。


    “陛下不妨讓樂神醫看看,樂神醫在民間聲望極高,治愈過不少大小奇病。”蕭世雪道。


    “允了,”裴瑾修大手一揮,“你要是能治好公主的病,朕同樣賞金萬兩。”


    誰知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卻笑著說了句:“醫者父母心,老朽不要任何賞賜。”


    林嬌顏有些慌了,想要拉過裴瑾修的手,卻被輕輕避開,仰頭看向男人,卻見男人眼底一片複雜。


    樂神醫把完脈,有些惋惜地說道:“公主風寒已久,再不根治怕是會因高燒而變得癡傻。”說完,老頭開了一張單子,讓人去煎藥。


    裴瑾修胸口有些起伏,狠狠閉了一下眼睛。


    蕭世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跪在地上道:“陛下,婉婉姐姐是無辜的,還請陛下放過婉婉姐姐。”


    林嬌顏此刻也知道大勢已去,便隻能尷尬開口道:“是啊,姐姐那麽善良,臣妾就知道姐姐不會害臣妾和公主的,看來是烏龍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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