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經不起推敲,甄婉自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非對錯早就不重要了,他們認定了問題出自她的東西,那她便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這世道對女子諸多苛刻,毀掉一個女人,隻需要一張嘴。


    甄婉到了衙門,縣官坐在上麵,一臉的高高在上。


    “啪!”一聲巨響,那縣官拿著驚堂木在桌子上一拍。


    “甄娘子,你可知罪?”縣官問,聲音縈繞整個法堂,像閻王索命般陰測測的。


    甄婉抬頭,對上縣官的眼睛,不答反問:“民女不知。”


    “不知?”縣官冷笑,“你靜雅閣出了這樣的事,你該當何罪啊?”


    “就在剛剛,民女請了大夫檢驗我靜雅閣的產品,大夫也說了我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民女不知錯在哪。”甄婉一字一句地說道。


    沒想到對方並不買賬,陰森地笑著反問甄婉:“誰知道那兩個老頭是不是你請來作戲的?”


    甄婉頓時語滯,那縣官從高位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得悠閑自得。


    走到甄婉麵前時他頓住腳步,先是圍繞甄婉走了一圈,隨即嘖嘖稱奇:“身姿倒是不錯。”說著,還要伸手去解甄婉的麵紗。


    甄婉冷著臉避開他的鹹豬手,他也不惱,隻是湊近甄婉耳邊時,用頗為遺憾的語氣說:“我知道你是無辜的,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偏偏在這個時候撞上來。”


    甄婉不懂他這話什麽意思,聽起來不像是得罪了什麽人,倒像是成了某個人某件事的替罪羔羊?


    “來人,押入地牢。”他一拍手,立馬有人上來按住甄婉。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地聲音傳來:


    “縣令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官的人你也敢扣押!”


    甄婉猛地朝身後看去,趙清酌身著一席白衣如同天使般出現在這法堂上,身上紫色的衣袍隨著他大步動作一擺一擺的。


    男人麵容清絕俊美,站在甄婉身旁時她甚至還能聽到他微不可查的喘息聲,再看他身上彰顯尊貴的紫色官袍,怕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便匆匆趕過來了。


    德碩神色冰冷,拿劍直指縣官喉嚨,大有對方不放人就讓他人頭落地的架勢,嚇得那縣官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求饒。


    “趙趙趙、趙首輔饒命,此事再怎麽說也得講道理吧?這件事確實跟甄娘子有關啊,我也是照常行事啊。”縣官苦著臉,身子不住地發抖。


    趙清酌向來溫潤的臉上頭一次出現慍怒,他一把奪過德碩手中的劍,指著地上的縣官質問:


    “她有什麽問題?”


    “她她她,她的東西差點害出人命,我也不過關她幾日,我……”


    趙清酌用劍挑起的下巴,對上趙清酌的眼神,那縣官膽都要下破了,冷汗直流。


    趙清酌這種級別的朝中重臣,光是身上那身紫色官袍就壓得他喘不過氣,忙不迭地磕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搞錯了,這件事恐怕還得再查一查,首輔大人饒命!”


    甄婉一把拉住趙清酌,美眸看著趙清酌,輕聲道:“這件事疑點頗多,先不要輕舉妄動。”


    手上傳來女人的觸感,趙清酌怒氣消了一大半,這才將劍收了起來。


    “人,我們大人帶走親自審問調查,期間你最好安分點不要多生是非,不然拿劍削尖你腦袋!”德碩走前還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回到趙清酌買的那座院子,甄婉摘下麵紗,神色有些沉重。


    趙清酌比誰都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然他不會急匆匆趕來花城。


    “寧姑娘,哦不,是甄姑娘,”德碩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看了眼趙清酌。


    “沒事,你說吧。”甄婉淺笑。


    趙清酌盯著她的臉,再看德碩。


    德碩接觸到趙清酌的眼神,忙不迭低下頭去不敢看甄婉。


    他說:“上麵南城爆發了動亂,恐怕會殃及花城,陛下派我們大人前來安撫暴亂……”


    原來如此,南城爆發動亂,城裏一半人都死了,由於屍體處理不妥當,這才導致瘟疫的爆發。


    而這南城與花城之間有一條大河與之互通,甄婉讓人去查了那幾個人,發現那幾個人剛好就在杏花村,杏花村不遠處就是那條大河,方圓百裏的人幾乎都靠那條河為生。


    想必那些人就是因為這樣才變成那樣,隻是為什麽男的就沒事,偏偏女的就有事?難不成瘟疫還隻針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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