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嗚嗚嗚……吳邪……”


    馮像聽不到我說話似的,一直在哭泣,我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引導他說出原因。


    悶油瓶卻突然拿過我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說出了一個地址。


    農家樂的地址。


    一聲淒厲地尖叫過後,馮掛斷了電話,我嚐試著往回撥,卻是無法接通。


    我看著小哥道:“小哥,出事了對不對?”


    “你和瞎子一早就知道?”我想起他們戛然而止的談話。


    悶油瓶:“不算是,但現在確定了。”


    悶油瓶拉開了胖子的上衣,隻見他的肩胛骨處有兩道黑印子。


    像鞋印。


    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吊棺上的雕刻——人麵鳥詛咒。


    “人……人麵鳥詛咒?”


    悶油瓶:“嗯。”


    所以胖子肩胛骨處的黑印是即將要長出來的翅膀!我將手反過去摸著後背。


    悶油瓶:“你還沒有長出來。”


    悶油瓶知道,或者是看過我的後背,有可能是趁我睡著的時候。


    這時,悶油瓶卻走到了窗前,直勾勾地盯著月亮,約摸著過了一兩分鍾後,他扶起胖子,準備將他送回屋內,我趕緊跑上去賈住胖子另一邊。


    媽的,喝醉了的人,死沉死沉的!


    我倆將胖子扶回房間後,悶油瓶開口道:“跟我來。”


    我跟在他的身後,路過他的窗前時,房間內正閃爍著詭異地紅光,剛剛我們送胖子路過這裏的時候,根本沒有!


    悶油瓶見狀急忙衝進了屋內,我緊跟其後,他打開抽屜,那鐵疙瘩映入眼簾!


    詭異的紅光竟然是它發出來的!


    它原本的模樣胖子形容它為馬屎,我當時雖然損了胖子一頓,但不得不說真的很形象!


    然而此刻它卻散發著詭異而妖冶的紅光,那紅光猶如一道閃電,開始從底部緩緩向上蔓延。悶油瓶沉聲道:“拍照。”


    我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哢擦哢擦”地拍了好幾張,而且是各個角度的。幾分鍾後,紅光逐漸黯淡了下去。


    就在這時,我驚愕地發現,上麵竟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線條,無需悶油瓶提醒,我再次迅速拍下了許多照片。


    悶油瓶:“發給瞎子。”


    打開瞎子的微信,我發的那條讓他來農家樂過中秋節的消息靜靜地躺在那兒,如果我發圖片過去,他真的會回複嗎?


    我將那些圖片統統發了過去,正準備收好手機時,黑眼鏡幾乎是秒回:收到。


    合著他沒失蹤啊……


    悶油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放大鏡,看著上麵無數的牙印我想起了一件事,這不得不提到手欠的胖子。


    那天陽光正好,我和悶油瓶在打掃衛生,胖子沒卵事幹握著那個放大鏡,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隔壁老李嬸家門前。


    此時,她家的大黃狗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隻見他舉起手中的放大鏡,對著太陽調整好角度。


    刹那間,一道強烈而集中的光束照射在了大黃狗的屁股上。不一會兒,狗屁股上竟然出現了一塊醒目的黑印!


    被燙得猛然驚醒的大黃狗發出一陣淒厲的哀嚎聲,然後飛奔而去。看著落荒而逃的大黃狗,死胖子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笑得前仰後合。


    然而,樂極生悲這句話總是有道理的。剛剛逃走的大黃狗殺了個回馬槍,從背後猛地撲向了胖子,並咬住了他手中的放大鏡,然後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當我和悶油瓶得知此事之後,一向淡定的悶油瓶,嘴巴張了又合,“傻逼”兩個字呼之欲出。


    沒辦法,我們隻能趕緊帶著胖子前往醫院去注射狂犬疫苗,一路上悶油瓶都是那種極其無語的表情。


    打完疫苗回到家中,本以為胖子會消停一陣,但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強種。沒過多久,他又溜出家門,徑直奔向了老李嬸家的狗窩,撿回了他的放大鏡。


    我發現連悶油瓶無語的時候也會露出想掐死胖子的表情……


    回到正題,此時悶油瓶一手拿著鐵疙瘩,一手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著。


    過了一會兒,他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我,很顯然他看完了,我連忙接過放大鏡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鐵疙瘩上麵的紋路雖然如蜘蛛網般錯綜複雜,然而在放大鏡的助力下,那些線條竟幻化成了一幅幅畫。


    上麵描繪著一群長著翅膀的人,他們顯然是受到了人麵鳥詛咒的侵蝕,尚未完全異變。他們站立在高處,眺望著那圓形的湖泊。


    看到這裏,我不禁仔細端詳起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所站的位置,竟然與蟲子占卜圖上我們所站的地方一模一樣!


    我開始緩緩轉動著鐵疙瘩,上麵逐漸浮現出一些歪歪扭扭的線條,而線條的盡頭處,赫然矗立著兩座巍峨的大山。


    而鐵疙瘩的最後,則是那幾個人,他們身上的翅膀消失得無影無蹤。很顯然他們找到了破解人麵鳥詛咒的方法。


    我轉動著鐵疙瘩,發現一處不合理的地方,鐵疙瘩底端卻留出了一處空白,


    難道是沒得及雕刻?很顯然不是,那處空白仿佛是故意留在了那裏。


    我將鐵疙瘩放到桌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悶油瓶已經坐在凳子上描繪著什麽。


    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鐵疙瘩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在悶油瓶的描繪下,儼然是一幅地圖,


    我再次拿起放大鏡和鐵疙瘩,對照著悶油瓶畫的地圖,我倆修修改改兩個小時後才畫出了一幅滿意的地圖,


    但問題來了,地圖有了,地圖中三番五次提到的圓形湖泊是哪裏?


    而且幾千年過去了,它還是圓形的嗎?


    我正準備拿出電腦查查資料時,悶油瓶卻說:“先休息,明天再說。”


    聽他的語氣,他有把握,我突然想起發給黑眼鏡的照片,他肯定也在幫我們查著鐵疙瘩上麵的內容。


    我像一具屍體般躺在床上,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我們究竟是如何遭受了人麵鳥的詛咒呢?


    思來想去,或許還是與那兩次異變脫不了幹係,第三次異變結束的人會變成城中的獨角怪物。


    而半道上試圖阻止異變的人,則最終會變成人麵鳥。當時,我們在胖子第三次異變時成功地終止了異變,我還天真地以為是我們的運氣爆棚,現在看來,這個問題無解……


    哀牢山極其詭異,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有絲毫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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