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開自己的衣服,想將自己槍傷處的血抹到眾人身上,然而割開衣服那一刻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擦傷……


    馮見狀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你……”


    “無礙。”


    我隨即拿著水果刀在掌心一割。


    “oh my god!吳邪你在幹什麽?”


    我瀟灑的將手中的鮮血奮力一揚,所到之處螞蟻皆驚恐散開。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我,我急忙將血抹到馮的身上,馮見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急忙叫來其他人。


    塗好後,馮的人在前帶路,我最後,而身後的螞蟻則虎視眈眈的跟在我身後的不遠處,我沿途給胖子和悶油瓶留下了記號。


    兩小時後,周圍的環境開始改變,濃霧消失,我們進入了一片全是參天大樹的林子。


    馮隨即提議在原地紮營,我點了點頭,悶油瓶和胖子應該很快就會追上來了。


    馮叫來一個金發異瞳的外國人查理,將我的手上的傷口包紮好。


    我將胖子的情況跟馮說了之後,馮勸我不用擔心,他有藥,我們現在隻需要在原地等悶油瓶和胖子。


    “馮,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有人從這裏出去了……”


    “誰?”


    原來從墨脫回去後,如馮心中想那樣他一直在大學教書。


    一個月前一個叫漢斯的人找到了他,給他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阿寧和她的手下。


    馮並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麽,但他清楚的知道阿寧和她的手下,多年前便死得差不多了。


    然而接下來那人給他看的視頻讓他毛骨悚然,視頻中出現了阿寧的身影,阿寧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隻覺得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這個男人是誰?”


    “吳邪。”


    馮那一刻覺得一定是見鬼了,居然見到了活著的阿寧和年輕時候的我,但他隨即便鎮定下來。


    他覺得視頻一定是誰的惡作劇,用電腦合成的,或者是人皮麵具。


    但此時卻從門外走進一個年輕的男人,馮轉頭看去,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因為他正是阿寧的手下。


    漢斯此時卻說,馮眼前的男人是阿寧手下中,唯一幸存的人。


    如果他真是阿寧的手下,那他應該已經老了,而不是現在年輕的模樣,馮憤怒起身,怒斥這都是他們的惡作劇。


    阿寧的手下說:“我從哀牢山,出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哀牢山裏有讓人變年輕東西。”


    馮:“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找到我,但是我對變年輕不感興趣。”


    “馮,你變了……你雖然現在是大學教授,但你骨子裏依舊是一個研究愛好者……”


    馮並沒有再繼續聽他們說下去,他回家後想到此事,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找人調查了阿寧的手下和漢斯,驚訝的發現,他們和一群裘德考的追隨者,還有一些位高權重的人再一次追求起了長生。


    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身影,直至阿寧的手下以年輕的麵貌從哀牢山出去,他們知道能長生的秘密就在哀牢山。


    馮的想法卻和那些人的不一樣,他覺得長生違背了大自然生老病死的法則。


    而那些人卻堅信哀牢山不僅能讓人變年輕,從而實現長生,更能讓已經死亡的阿寧複生。


    馮覺得他們已經魔怔了,而他內心卻僅願做一名平凡的大學教授。


    然而,每當夜幕降臨,夢境便悄然侵襲,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在那裏,位高權重者乃至他們的至親,似乎都獲得了長生不老的秘術,永恒地駐足於世間。


    而貧苦大眾則如同流水般更迭不息,整個世界的秩序似乎都被這股力量攪得支離破碎,混亂不堪。


    他隨即決定必須阻止他們!


    他找到了漢斯,表明自己願意進哀牢山。


    漢斯隨即給他了一張地圖,以及一幅畫,畫上是個圓柱形的棍子,酷似孫悟空的金箍棒。


    而漢斯問馮,在墨脫一別,是否和我有聯係,得到馮的否定後,他顯然鬆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我大抵知道這就是個騙局,裘德考的狂熱追隨者,用那個視頻以及阿寧手下這個‘長生’的例子,來騙那些位高權重的人。


    或許有這麽一刻,漢斯是相信過哀牢山真的能長生,直到他看到視頻裏年輕的我出現後,他知道從哀牢山出去的阿寧的手下,或許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然而,漢斯並未就此罷手,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將這場騙局繼續推向深入。


    馮立即出發哀牢山,他或許察覺到整件事情的不對勁,在玉溪時,將手裏的視頻給了楊帆,並讓楊帆去福建找我。


    “那另外一波外國人,是誰?”


    “我不清楚,但好像是那些有錢人派來的……”


    看來,那些有錢人的心眼子更多,顯然沒有完全相信漢斯。


    “那你們進來之後發生了什麽?”


    馮進哀牢山的時候沒和我們走同一條路線,他們順著地圖走,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麽變故。


    直到在他記號消失的地方,他們和我們一樣,受到了蜱蟲群的攻擊。


    隨後他們也闖入了那片詭異的螞蟻森林,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在樹上躲避。


    因為馮看到手臂長的螞蟻從樹上搬下一些‘球’,往森林深處去了。


    他們特意繞來了螞蟻行進的路線,選擇前進紮營,然而他們如同我一樣,再次醒來時,手腳皆動不了,被螞蟻搬到了剛剛我遇到馮的那個地方。


    聽完馮的話,我腦海裏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蜱蟲和螞蟻就是一條流水線……


    蜱蟲負責將我們往螞蟻森林裏趕,而螞蟻則負責把我們運到下一個地方!


    螞蟻要把我們運到什麽地方?


    我環顧四周,螞蟻已經消失不見,所以螞蟻的任務是把我們往森林裏趕?


    想到馮說的,他們看到螞蟻運‘瘤子’,我覺得它們或許是想將‘瘤子’還有我們‘上供’給某個東西,或者是生物。


    馮:“那為什麽胖子他們沒事?”


    難道是因為胖子傷口敷了螞蟻的繭?


    “你們是不是守夜的人就沒事?!”


    “好像是!”


    看來,在螞蟻的‘流水線’上,隻要人睡著放鬆下來後,便會中招,四肢動彈不得。


    想到這裏,如果胖子像我一樣中招了,那得多少螞蟻才能抬得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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