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盤子回到家隻是讀書,等他晚上6點出來,看到廚房有人站著,他還以為是給鄰居小楊家幹活民工呢?走到廚房一看不是民工,而是朱建國來了。
等他從外麵回來,小宋也來了,何盤子進屋一看,朱建國在炕上數大麵額10元票子,朱建國醉醺醺來到桌子前,把錢推給小宋,他要買小宋台球。
晚上九點半他趴桌子上睡覺,也不回家,何盤子幾次三番喊他起來,讓他回家,他也不走,真愁人。
於炬推銷哈爾濱進的連褲襪子,他開始倒騰起小商品來。
一早五點,何盤子就去新房,一人清地基,這些下雨衝刷下來沙土,一人清很時間。
7點多鍾,家裏找來幹活有7人,這七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人多就是好幹活,一天就砌好地基長18米,寬50厘米,高一米二石頭地基。
一天幹完,勞務費80元,痛快,人多幹活就是痛快。
下雨,什麽活也幹不了,如果能晴幾天,把紅磚拉完,不就省事。
何盤子一心想把圍牆全部幹完,九月份做家具,收拾收拾屋子,他想是不是10月份,或者說11月份就可以結婚。
聽小彬說,李婭娟和她媽媽去新房看,這是去考察嗎?
小李子拉副油,何盤子拉10條輪胎,他開回不少票子,達到壹萬八千元之多,這裏麵很多欠款,這些款項還是何盤子費勁巴拉賒欠回來的貨物。
他和小李子回來時,商店鎖門,幫小李子在後麵倉庫裝缷機油桶,小李子邀請去他家吃飯。
暖氣水箱沒有解決,買一個要花十塊錢,在何盤子心裏,還是很貴。
他沒有想到,婭茹來看他,何盤子隻是對她笑一笑,什麽話也沒說,他接著幹活。
也不知道婭茹為什麽不高興,莫名其妙,她沒打招呼便走了。
去鹿港,何盤子覺也沒睡好,4點多便醒了,他在鹿港辦事十分不順當,南山第二崗亭下車,化輕公司不順利,93配件,馬勇先他一步走了,他到新一礦等馬勇兩小時,馬勇在新一豎井等他。
兩人走兩岔,回來就下雨。
第二天他又去鹿港,回來在北大嶺裝貨,這次沒費什麽勁,但也奔波一天。
他時常想如果商店自己有車的話,一去一回有四小時足夠了,何必這麽奔波一天?
婭茹晚上來,他們已經有五天沒有見麵,他倆幾乎不說話。
送她回家路上,她也不理他,到家,她練毛筆字,何盤子想學學,她抽筆不讓他寫,一副要決裂樣子,當時他真想一走了之。
想一想,他還是忍了,他老大不小,他不能再耍小脾氣。
第二天晚上,他去婭茹家,捧去一個大西瓜。
他們算是和解,這是他認錯的一個信號。
看得出來,婭茹對他態度好多了,有笑模樣。
何盤子心裏卻是恍恍惚惚,為什麽他對雅茹的愛漸漸消失了呢?
薑主任說下禮拜一去佳市,帶兩張銀行匯票,還有現金1千元。
回家看見雅茹來了,臉上有笑模樣,她心情多少好點,送她回家。
何盤子把成人高考錄取通知書,交到張科長手裏。
張科長說幫他找孫廠長,總廠備案同意方可上學承認。
禮拜天休息,何盤子開始幹活,把剩一點未砌完地基幹完活,把石頭捧上去,這就夠他忙活一陣子。
拉三車沙子,差一車黃土沒拉,明天不下雨的話可以完成。剩餘那一點工作,過兩天再說。
他還要給鹿港電石廠送兩罐液化氣,一個紅外線灶。一個減壓閥,另外還有電子大樓一桶柴油,可是下午6點飲料廠車沒來。
3點半下大雨,這天氣還能去佳市嗎?何盤子心裏沒主意,7點去單位,飲料廠車沒有去,何盤子回家,7點半再去,結果鬧誤會,司機在飲料廠等他們,薑主任也去佳市。
這次裝2噸草酸回來,不用說,這是給名山植酸廠進貨,薑主任留在佳市進手表,打火機,計算機之類的東西,何盤子趕回龍海23點30分。
回來路上,司機撿到一塊氈布,這是發財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去飲料廠找張廠長說還得用他們廠車送貨去名山,張廠長滿口答應了他,去名山一走,就是一上午。
何盤子這幾天還是去新房幹活,陸秀華也來幫忙幹活,她想租弟弟那邊兩間房,隻是她出租金隻有30元,磚房出租金一般都在50元,媽媽答應出租至少要40元。
這個價格比較公道,不知她能不能接受40元的價格。
新房的活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他還要把兩噸煤倒到煤棚裏去,南麵的石頭砌出花牆,花壇,南麵還有一道圍牆,路比較窪地,還要拉土墊道。
這天何盤子正在新房幹活,累得跟狗似的,婭茹領著父親去新房轉轉,何盤子隻顧低頭幹活,就沒有和婭茹父親問好,為此,婭茹生氣,媽媽為這事,把何盤子好一頓說,何盤子被說得灰頭土臉。
何盤子從東邊沙子推至少有100車沙子,那裏房號,房主王哥找他,說是推他家沙子,而且,推沙子也沒跟人家打招呼,鄰居周師傅也來找他,說把他家沙子推了,人家不幹,何盤子沒有辦法,買三車沙子還給人家,這事辦得讓人窩囊。
何盤子去電大報到,報到同學隻有兩三人,何盤子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他下午去煙草公司出香煙,他弄丟一盒牡丹香煙,這可不好,他自己買盒3.10元牡丹香煙補上。
薑主任去牡丹江,刁叔去北京,都出去溜達真好。
小院南部夾板樟子,北麵圍牆,新房初具規模,這才有家樣子。
晚上回來遇到張科長,張科長把入學通知書交到何盤子手裏,“報上名再說。”
張科長沒說總廠是否備案,學費是否報銷。
何盤子本來想問問,想想算了,若是成功,張科長肯定和他說,沒說,就是上麵沒同意。
新房門鎖被人撬開,這是誰幹的?何盤子想想,挺嚇人。
5點,天蒙蒙亮,何盤子坐馬勇車去鹿港辦事,單位事沒有辦成,他自己去化輕公司買兩浴盆,回來用客車捎回來,運費花8元。
他去鹿港機修廠進電石回來,忙忙乎乎,卸完電石,他就走了,沒有想到給電石桶蓋上,這事反映到薑主任,她對何盤子發火,何盤子覺得自己挺委屈,想想,這是他的工作,他確實沒有盡到責任。
大姐過生日,何盤子忙乎一天,趕緊去大姐家,小英先一步到大姐家,在那包餃子,小彬隨後也到了,這還是頭回來大姐家,正八經頭一次來給大姐過生日。
新房的活,幹也幹不完,媽媽幫他幹活,小彬早早上學,他參加高中補習班。
不知為什麽,回家,何盤子衝媽媽發火,事後他很後悔,無論發生什麽事,怎麽能朝媽媽發火。
上班,他出去要賬,政府要回100多元,司法局讓10月5日去,下午他就去婭茹家,他們到新房,他們倆在一起度過一個不眠之夜。
早上起來很晚,他哪裏也不想去,可是還得出去要賬,龍海金礦財會室出納員不知去哪裏學習,沒人,正好,二樓會議室放錄像《黃色瘟疫》,他坐椅子上看兩本帶。
吃完午飯,趕緊回去,婭茹還在新房呢。
何盤子去塗料廠買兩桶塗料,壹桶25公斤白塗料,壹桶蛋青鈀塗料,明天刷牆。
下午開會回來,小彬和小宋已刷完臥室第一遍塗料。
緊張刷牆工作開始,姐夫也來幫忙刷牆,人多幹活快。
國慶節放假,妹妹小英對象也來新房,他們和東邊周學聲幹架,他居然要占有何盤子房頭一米地盤,最後達到協議,兩家房頭兩米空道,他家占三米,何盤子占後麵6米。
過後一想,何盤子有點後悔,雖然,周學聲家房頭占3米,可是房前還有8米呢?而何盤子6米加上房後2米,也不過才8米。
說過的事情,何盤子也不好反悔。
閻老師對何盤子說電大明天開學啦,怎麽上學,何盤子也不知道,他隻能抽空去上課,要是晚上上課還行,白天上班也上不了課。
他收到宋琳紅一封信。
5點下班去新房待一會回家,走到人大育紅路,天有點黑,遇見胡美霞,他回頭望一眼,恰巧,她也回頭看,雖然天黑,何盤子心想,她一定看到他,他心裏不是滋味。
收到宋琳紅寄來三本書,何盤子沒有給她回信,她信裏隱隱約約透露出那種意思,何盤子覺得這事應當假裝不懂。
小宋做家具,何盤子和婭茹設計家具圖紙,設計一張又一張圖紙,總是感到不滿意,何盤子去書店買兩本家具書,又是參考,又是畫圖。
小宋好幾年沒有做家具,他的手藝還行不行,大家也不知道,何盤子他們要做都是新式家具,其實,新式家具比較好做,反而老式家具雕花比較不好做。
婭茹爸爸住院,何盤子和婭茹說過兩天去看你爸爸。
10月13日,張海洋和刁一到單位報到,他們倆從八一農墾大學畢業,妥妥大學生,隻是沒有他們合適的崗位。
婭茹閨蜜王華結婚,婭茹讓何盤子陪她去,何盤子去了,9點他就回去,周圍的人他不認識,晚上他和婭茹去陶桂華家和她對象一起去王華新家。
薑主任讓他去北大嶺車站,看看她前些日子在牡丹江發電焊條到貨沒,何盤子領婭茹去鹿港,他們買水果去市醫院,上午不讓探望,聰明人自辦法,他們倆還是進6樓,李叔已被送手術室。
他們逛商店,窗簾,錄音機,地毯啥也沒有買,回龍海到她大姐家住,她說:“明天,也許後天得去鹿港護理她爸爸。”
立櫃,衣櫃,碗櫃,一樣一樣做好,還有飯桌,下料做8個北京凳,他們好幾人用手推車,裝一根5.4米長水泥杆,讓人不敢相信,他們硬是把水泥杆推院裏,這水泥杆用來做電視天線杆底座。
老胡家夾上樟子,路留下4.5米,這路太窄,一般來說胡同路寬6米。
老胡說他家前麵房號批8米,現在他已讓出一米,兩人為此爭吵起來。
家具做好,小宋把工具拉回去,他給張春玲老師做家具,想想,真有意思,小宋把她介紹給何盤子,他沒想到要分別給他們倆做家具,不知張春玲怎麽想。
11月4日是一個星期天,天晴。
何盤子家裏來了不少人,她父母,嫂子,大姐,二姐,嬸嬸,姑,姑夫,小棠,小磊......
何盤子這邊馬叔和飛飛爺爺也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來沒完沒了,他們提到婭茹工作怎麽解決。
他們在飯桌上熱烈討論,好像沒有何盤子和婭茹他們事,他們倆趴在炕沿上,幸福地相視而笑。
下午,何盤子和婭茹來到新房,何盤子磨鋸條,等他磨完鋸條,婭茹一人在臥室床上睡著了。
等他從外麵回來,小宋也來了,何盤子進屋一看,朱建國在炕上數大麵額10元票子,朱建國醉醺醺來到桌子前,把錢推給小宋,他要買小宋台球。
晚上九點半他趴桌子上睡覺,也不回家,何盤子幾次三番喊他起來,讓他回家,他也不走,真愁人。
於炬推銷哈爾濱進的連褲襪子,他開始倒騰起小商品來。
一早五點,何盤子就去新房,一人清地基,這些下雨衝刷下來沙土,一人清很時間。
7點多鍾,家裏找來幹活有7人,這七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人多就是好幹活,一天就砌好地基長18米,寬50厘米,高一米二石頭地基。
一天幹完,勞務費80元,痛快,人多幹活就是痛快。
下雨,什麽活也幹不了,如果能晴幾天,把紅磚拉完,不就省事。
何盤子一心想把圍牆全部幹完,九月份做家具,收拾收拾屋子,他想是不是10月份,或者說11月份就可以結婚。
聽小彬說,李婭娟和她媽媽去新房看,這是去考察嗎?
小李子拉副油,何盤子拉10條輪胎,他開回不少票子,達到壹萬八千元之多,這裏麵很多欠款,這些款項還是何盤子費勁巴拉賒欠回來的貨物。
他和小李子回來時,商店鎖門,幫小李子在後麵倉庫裝缷機油桶,小李子邀請去他家吃飯。
暖氣水箱沒有解決,買一個要花十塊錢,在何盤子心裏,還是很貴。
他沒有想到,婭茹來看他,何盤子隻是對她笑一笑,什麽話也沒說,他接著幹活。
也不知道婭茹為什麽不高興,莫名其妙,她沒打招呼便走了。
去鹿港,何盤子覺也沒睡好,4點多便醒了,他在鹿港辦事十分不順當,南山第二崗亭下車,化輕公司不順利,93配件,馬勇先他一步走了,他到新一礦等馬勇兩小時,馬勇在新一豎井等他。
兩人走兩岔,回來就下雨。
第二天他又去鹿港,回來在北大嶺裝貨,這次沒費什麽勁,但也奔波一天。
他時常想如果商店自己有車的話,一去一回有四小時足夠了,何必這麽奔波一天?
婭茹晚上來,他們已經有五天沒有見麵,他倆幾乎不說話。
送她回家路上,她也不理他,到家,她練毛筆字,何盤子想學學,她抽筆不讓他寫,一副要決裂樣子,當時他真想一走了之。
想一想,他還是忍了,他老大不小,他不能再耍小脾氣。
第二天晚上,他去婭茹家,捧去一個大西瓜。
他們算是和解,這是他認錯的一個信號。
看得出來,婭茹對他態度好多了,有笑模樣。
何盤子心裏卻是恍恍惚惚,為什麽他對雅茹的愛漸漸消失了呢?
薑主任說下禮拜一去佳市,帶兩張銀行匯票,還有現金1千元。
回家看見雅茹來了,臉上有笑模樣,她心情多少好點,送她回家。
何盤子把成人高考錄取通知書,交到張科長手裏。
張科長說幫他找孫廠長,總廠備案同意方可上學承認。
禮拜天休息,何盤子開始幹活,把剩一點未砌完地基幹完活,把石頭捧上去,這就夠他忙活一陣子。
拉三車沙子,差一車黃土沒拉,明天不下雨的話可以完成。剩餘那一點工作,過兩天再說。
他還要給鹿港電石廠送兩罐液化氣,一個紅外線灶。一個減壓閥,另外還有電子大樓一桶柴油,可是下午6點飲料廠車沒來。
3點半下大雨,這天氣還能去佳市嗎?何盤子心裏沒主意,7點去單位,飲料廠車沒有去,何盤子回家,7點半再去,結果鬧誤會,司機在飲料廠等他們,薑主任也去佳市。
這次裝2噸草酸回來,不用說,這是給名山植酸廠進貨,薑主任留在佳市進手表,打火機,計算機之類的東西,何盤子趕回龍海23點30分。
回來路上,司機撿到一塊氈布,這是發財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去飲料廠找張廠長說還得用他們廠車送貨去名山,張廠長滿口答應了他,去名山一走,就是一上午。
何盤子這幾天還是去新房幹活,陸秀華也來幫忙幹活,她想租弟弟那邊兩間房,隻是她出租金隻有30元,磚房出租金一般都在50元,媽媽答應出租至少要40元。
這個價格比較公道,不知她能不能接受40元的價格。
新房的活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他還要把兩噸煤倒到煤棚裏去,南麵的石頭砌出花牆,花壇,南麵還有一道圍牆,路比較窪地,還要拉土墊道。
這天何盤子正在新房幹活,累得跟狗似的,婭茹領著父親去新房轉轉,何盤子隻顧低頭幹活,就沒有和婭茹父親問好,為此,婭茹生氣,媽媽為這事,把何盤子好一頓說,何盤子被說得灰頭土臉。
何盤子從東邊沙子推至少有100車沙子,那裏房號,房主王哥找他,說是推他家沙子,而且,推沙子也沒跟人家打招呼,鄰居周師傅也來找他,說把他家沙子推了,人家不幹,何盤子沒有辦法,買三車沙子還給人家,這事辦得讓人窩囊。
何盤子去電大報到,報到同學隻有兩三人,何盤子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他下午去煙草公司出香煙,他弄丟一盒牡丹香煙,這可不好,他自己買盒3.10元牡丹香煙補上。
薑主任去牡丹江,刁叔去北京,都出去溜達真好。
小院南部夾板樟子,北麵圍牆,新房初具規模,這才有家樣子。
晚上回來遇到張科長,張科長把入學通知書交到何盤子手裏,“報上名再說。”
張科長沒說總廠是否備案,學費是否報銷。
何盤子本來想問問,想想算了,若是成功,張科長肯定和他說,沒說,就是上麵沒同意。
新房門鎖被人撬開,這是誰幹的?何盤子想想,挺嚇人。
5點,天蒙蒙亮,何盤子坐馬勇車去鹿港辦事,單位事沒有辦成,他自己去化輕公司買兩浴盆,回來用客車捎回來,運費花8元。
他去鹿港機修廠進電石回來,忙忙乎乎,卸完電石,他就走了,沒有想到給電石桶蓋上,這事反映到薑主任,她對何盤子發火,何盤子覺得自己挺委屈,想想,這是他的工作,他確實沒有盡到責任。
大姐過生日,何盤子忙乎一天,趕緊去大姐家,小英先一步到大姐家,在那包餃子,小彬隨後也到了,這還是頭回來大姐家,正八經頭一次來給大姐過生日。
新房的活,幹也幹不完,媽媽幫他幹活,小彬早早上學,他參加高中補習班。
不知為什麽,回家,何盤子衝媽媽發火,事後他很後悔,無論發生什麽事,怎麽能朝媽媽發火。
上班,他出去要賬,政府要回100多元,司法局讓10月5日去,下午他就去婭茹家,他們到新房,他們倆在一起度過一個不眠之夜。
早上起來很晚,他哪裏也不想去,可是還得出去要賬,龍海金礦財會室出納員不知去哪裏學習,沒人,正好,二樓會議室放錄像《黃色瘟疫》,他坐椅子上看兩本帶。
吃完午飯,趕緊回去,婭茹還在新房呢。
何盤子去塗料廠買兩桶塗料,壹桶25公斤白塗料,壹桶蛋青鈀塗料,明天刷牆。
下午開會回來,小彬和小宋已刷完臥室第一遍塗料。
緊張刷牆工作開始,姐夫也來幫忙刷牆,人多幹活快。
國慶節放假,妹妹小英對象也來新房,他們和東邊周學聲幹架,他居然要占有何盤子房頭一米地盤,最後達到協議,兩家房頭兩米空道,他家占三米,何盤子占後麵6米。
過後一想,何盤子有點後悔,雖然,周學聲家房頭占3米,可是房前還有8米呢?而何盤子6米加上房後2米,也不過才8米。
說過的事情,何盤子也不好反悔。
閻老師對何盤子說電大明天開學啦,怎麽上學,何盤子也不知道,他隻能抽空去上課,要是晚上上課還行,白天上班也上不了課。
他收到宋琳紅一封信。
5點下班去新房待一會回家,走到人大育紅路,天有點黑,遇見胡美霞,他回頭望一眼,恰巧,她也回頭看,雖然天黑,何盤子心想,她一定看到他,他心裏不是滋味。
收到宋琳紅寄來三本書,何盤子沒有給她回信,她信裏隱隱約約透露出那種意思,何盤子覺得這事應當假裝不懂。
小宋做家具,何盤子和婭茹設計家具圖紙,設計一張又一張圖紙,總是感到不滿意,何盤子去書店買兩本家具書,又是參考,又是畫圖。
小宋好幾年沒有做家具,他的手藝還行不行,大家也不知道,何盤子他們要做都是新式家具,其實,新式家具比較好做,反而老式家具雕花比較不好做。
婭茹爸爸住院,何盤子和婭茹說過兩天去看你爸爸。
10月13日,張海洋和刁一到單位報到,他們倆從八一農墾大學畢業,妥妥大學生,隻是沒有他們合適的崗位。
婭茹閨蜜王華結婚,婭茹讓何盤子陪她去,何盤子去了,9點他就回去,周圍的人他不認識,晚上他和婭茹去陶桂華家和她對象一起去王華新家。
薑主任讓他去北大嶺車站,看看她前些日子在牡丹江發電焊條到貨沒,何盤子領婭茹去鹿港,他們買水果去市醫院,上午不讓探望,聰明人自辦法,他們倆還是進6樓,李叔已被送手術室。
他們逛商店,窗簾,錄音機,地毯啥也沒有買,回龍海到她大姐家住,她說:“明天,也許後天得去鹿港護理她爸爸。”
立櫃,衣櫃,碗櫃,一樣一樣做好,還有飯桌,下料做8個北京凳,他們好幾人用手推車,裝一根5.4米長水泥杆,讓人不敢相信,他們硬是把水泥杆推院裏,這水泥杆用來做電視天線杆底座。
老胡家夾上樟子,路留下4.5米,這路太窄,一般來說胡同路寬6米。
老胡說他家前麵房號批8米,現在他已讓出一米,兩人為此爭吵起來。
家具做好,小宋把工具拉回去,他給張春玲老師做家具,想想,真有意思,小宋把她介紹給何盤子,他沒想到要分別給他們倆做家具,不知張春玲怎麽想。
11月4日是一個星期天,天晴。
何盤子家裏來了不少人,她父母,嫂子,大姐,二姐,嬸嬸,姑,姑夫,小棠,小磊......
何盤子這邊馬叔和飛飛爺爺也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來沒完沒了,他們提到婭茹工作怎麽解決。
他們在飯桌上熱烈討論,好像沒有何盤子和婭茹他們事,他們倆趴在炕沿上,幸福地相視而笑。
下午,何盤子和婭茹來到新房,何盤子磨鋸條,等他磨完鋸條,婭茹一人在臥室床上睡著了。